第431章 她用柔情撫平他心底躁鬱
火舌衝天而起。
「夜靳深」漆黑的劉海搭在額前,半遮半掩那雙波濤詭譎的黑瞳,裡面閃爍著詭異的光芒。
不斷催促瑜瑤。
「乖寶,過來,我想抱抱你。」
女孩俏生生站在那,小臉白嫩,如玉堆雪砌出來的,漂亮的像個小天使,腰帶紮出來一把小細腰。
在男人的注視下,緩緩張開了雙手,乖巧又無辜,是個要抱的姿勢。
男人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然而下一秒,就滿是不可置信的看著將他推向烈火中的女孩。
「冒牌貨。」
瑜瑤眸底出乎意料的冷靜,看著被大火吞噬的男人,他似乎到死都沒有想明白,自己到底錯在哪裡。
瑜瑤彎腰撿起地上的項鏈。
項鏈被捏碎的瞬間,周圍虛擬的環境如同鏡片斑駁掉落,漆黑的巷子跟大火瞬間消失,瑜瑤還是站在那間實驗室裡。
隻不過與先前不同的是,她正站在窗邊,隻差一小步,就能從幾十米的高空墜落,來一場完美的自殺。
隻不過現在,身份互換了。
瑜瑤探出窗口,俯視著摔在地上的小小黑點,正是催眠她的黑袍男人。
她面無表情。
每個人的心底都會有不願意觸碰的痛點,是軟肋,是逆鱗,是不管經過多長時間揭開傷疤都會鮮皿淋漓的禁區。
通過催眠,勾起人心底最隱秘處的無奈跟噩夢,進而在你最脆弱的時候趁虛而入。
這份禮物還挺有意思。
為了對付他們真是煞費苦心。
夜靳深向來隻會護著她,又怎麼會讓她涉險呢。
畫虎不成反類犬,隻模仿了形態,連男人深情的萬分之一都沒有模仿到,還好她對男人過於熟悉……
等等。
她識破了幻覺,但他們呢?
瑜瑤猛的轉身要去開門,沒有打開,被外面鎖住了。
她攥著門把,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電光火石之間,腦子裡突然略過一道旋律。
當初那個神秘老人除了交給她易容術,改變聲音的口技外,還交給了她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她清楚的記得黑袍催眠她之前嘴裡嘟囔著什麼,應該是某種咒語,那麼隻要幹擾催眠的先決構造條件,是不是就能打破如今被動的局面?
這麼想著,她趕緊閉上眼睛,低低的吟唱起來。
輕靈好聽的聲音融入到空氣裡,傳播出去。
夜靳深站在頒獎台上,千夫所指,向來剛毅堅定的男人似乎有些愣怔。
他獃獃的看著一張張皿盆大口,吃著人皿饅頭,踩著無數未寒屍骨。
突然,禮堂的大門被打開,一束光照了進來,縫隙逐漸擴大,一道嬌小的身影背光而來,裹挾著滿身清香怡然,就那麼從天而降,來到了他的面前。
替他擋住那些臭菜葉子爛雞蛋,軟綿的小手牽起了他的。
那些討伐、詛咒、謾罵彷彿憑空之間消失了。
夜靳深的所有注意力都被吸引到了女孩臉上,一寸寸掃過,白玉似的臉,瀲灧動人的眸。
她的溫暖柔情,如同輕風一般纏繞住他撕扯到極緻的神經,幾乎將他折磨到瘋狂的躁鬱不安奇迹般被安撫住了。
眼前隻剩下了她嬌妍的紅唇開開闔闔,「別怕,我在呢。」
四人成功的逃了出來,神色各異,瑜瑤有種劫後餘生的感慨,第一時間搜找夜靳深的身影。
她不知道對方被催眠後經歷了什麼,但是從他眼尾尚未斂去的猩紅光芒可以猜測到,那必然不是什麼美好的回憶。
耳機裡但丁催促的聲音不斷響起,最主要的是趕緊離開大樓,再晚了就被孫處發現了。
瑜瑤急著返回,因此也就錯過了屠夫臉上陰鶩戾氣更重,牧野眸底糾結迷茫之色。
一回生二回熟,回去的路上快速了不少。
沒想到就要快出來的時候,變故發生。
瑜瑤一回頭,發現夜靳深差一點就要被暗箭傷到,她閃過去,抓住男人的胳膊一扯,兩人側身躲開……
等到出來後,瑜瑤想想就後怕,「剛才到底怎麼了?你上一刻明明沒在那個位置的。」
夜靳深視線投向不遠處的牧野,啟唇,「牧野的狀態不太對勁,我是過去救他。」
何止狀態不對勁,那麼危險的情況竟然敢走神,這真的不像牧野。
且說另一邊,孫處帶著一眾管教平息了動亂,帶著管教會辦公室的時候察覺到不對勁,於是浩浩蕩蕩往大樓裡趕。
再次出乎他的預料。
大樓裡十分平靜,沒有任何異常。
難道真的是他多想了?
帶著自我懷疑,視野裡出現一抹高挑的身影。
孫處走過去,眼神不著痕迹在四周空地上轉了轉。
最後定格在男人身上。
一絲不苟的白大褂,黑框眼鏡搭在高挺的鼻樑上,五官俊秀,氣質斯文,是很有欺騙性的長相。
「趙博士,今天怎麼這麼有閒情逸緻在這裡散步?」
真是稀奇,聽說這個怪人曾經三天三夜沒有出過實驗室,是個科研迷,經常十天半個月見不到人,今天這是刮哪門子的風。
「我倒是沒有孫處悠哉,這不,剛去取了點研究材料,準備回去試驗。」
孫處趁機試探,「不知道趙博士有沒有見到什麼奇怪的人?」
「有啊。」
孫處不淡定了,雙眸發亮,「在哪?可見到了臉?」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孫處一愣,「你什麼意思?」
趙博士,「對於我來說,你們就挺奇怪的。」
話音落下,孫處的臉色就不大好看了,趙博士鏡片後的眸底晦暗不明,突然勾唇輕笑,「我隻是開個玩笑,孫處長不會介意吧?
如果你不放心的話,要不要檢查一下這些實驗材料?」
孫處自然而然將視線落到腳下的尼龍袋子上,若隱若無的皿腥味傳來。
他想起這個怪物從前的光輝事迹,惡寒的打了個寒顫,揉著鼻子,側頭,拒絕,「不用了。」
他話音一轉,犀利如刀,「既然趙博士說沒事,那肯定就是沒事。
二爺可是對你寄以厚望,我相信你一定會顧全大局的對不對?」
趙博士聳肩,捋平了袖口,「當然。」
「我們走!」又深深的看了一眼對方,孫處咬牙下令。
一行人浩蕩離開,趙博士扶了下眼鏡框,眸底的光芒晦暗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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