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個問題好奇的人顯然不隻有千塵一人，這句話問出來後，廣場上無數目光瞬間聚焦在了小白身上。

　　顯然，他們也都想知道答案。

　　小白愣了下，有些茫然地道：「渡劫突破？我沒有啊。」

　　千塵緊盯著他：

　　「方才那十道天劫，難道不是你引召而來？」

　　小白摸了摸自己的腦門，那股子麻痛感似乎還有一絲殘留，於是他堅定地道：「當然是我啦！」

　　他挨了十下呢！

　　章谷擰起眉，眼中閃過一抹不可置信

　　剛才他還篤定那十道天劫是因為族長印鑒回歸而被召來，和小白沒什麼關係，沒想到——

　　「你確定？」他忍不住插了一嘴。

　　這事兒怎麼想怎麼荒唐。

　　小白瞥了他一眼，有些不開心：

　　「當然了！我等那十道天劫都劈下來才出來的呢！」

　　好不容易才消化了那些力量，方才不過是看主人也在，怕說出來讓她擔心，他才故意沒有提及。

　　誰知道竟然會被人懷疑？

　　梨若也道：「剛才那天劫的確是落在了先神殿，而非族長印鑒。」

　　所以，到底是因為小白還是因為族長印鑒，一看便知。

　　章谷嘴唇動了動，沒再說話。

　　他之所以問了那麼一句，也是覺得這事兒太離譜了麼不是。

　　千塵一字一句道：「這就是了。既然那天劫是為你而來，自然就算是渡劫突破了。」

　　小白仍是不解，抓了抓小腦袋，忍不住喃喃：「可是我沒有突破啊……」

　　夜曦玥就站在他身後，將他這句話聽得清清楚楚。

　　霎時間，她心頭猛然一跳。

　　幾乎就在同時，千塵的臉色也是一變。

　　「你說什麼？」

　　他這句問得又快又急，小白不由愣了愣，嘟囔著回答：「就……我說我沒有突破呀……」

　　那十道天劫的確是落在了他身上，可是他的確沒有突破，雖然年紀小，可他跟在主人身邊時間也不算短了，總不可能連自己有沒有突破都沒搞錯。

　　「你沒有突破？」這下，連梨若都驚訝出聲，「這怎麼可能？你看現在你都變幻人形了呀！」

　　小白黑葡萄般的眼睛裡一片純澈。

　　「我知道呀，但、但是……」

　　他一時語塞，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夜曦玥不動聲色上前，喊了他一聲：「小白。」

　　「主人？」

　　小白回頭，忍不住扁扁嘴，

　　「我就是沒有突破嘛！」

　　夜曦玥盯著他，事實上，最初的震驚之後，她再次回想，的確沒有感知到小白突破。

　　她們之間有契約，若小白自身品級發生變化，她不會毫無所知。

　　隻是……這樣一來，事情就顯得更古怪了。

　　她想了想，輕聲問道：「那你剛才在裡面，都做了些什麼？」

　　小白聽出她是站在自己這邊的，心情這才放晴，道：

　　「也沒有做什麼，就是按照他們之前交代的那些做的呀！他們不是說要在醒魂石上喚醒皿脈之力嗎？我就一直在那上面待著啊。天劫落下的時候我也沒去其他地方的，最後就直接出來了。」

　　夜曦玥心底浮現一個極其荒謬的猜測。

　　「……也就是說，你喚醒了皿脈之力，就成了現在這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