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世，她想體面的活着，不想做别人的情婦，更不願意做一雙玉臂萬人枕的交際花。她要幹幹淨淨地活着，有尊嚴的活着。

　　堅定了内心信念的趙暖月，更加明白怎麼做！至于華裕森，那是天上的雲，她這根地上的狗尾巴草隻能在晴天的時候，仰望天空看看就好，并不奢望能夠擁抱，得到天上的白雲。

　　隻願在漫長的等待之中，天上的雲，會凝結成雨滴，落在地上。

　　她這一株小草，也能得到一些雨水滋潤。

　　這樣對她來說，已經足夠了。不能貪心，才能知足常樂。

　　且說那華裕森看到趙暖月紅着臉回到屋裡，他伸出兩手搓搓臉，知道自己今天又說過界的話了。

　　哎，他快要壓抑不住内心的渴望，怎麼辦？

　　現在另外三個知青已經離開了，龍王廟這裡隻剩下趙暖月，趙暖陽和他，三個人。現在趙暖陽有了畫筆，畫紙之後，一心練習畫畫，沒有心思關注太多，所以他每天跟趙暖月相處的時間更長了。

　　朝夕相處，日久生情！

　　日有所思，又有所夢！

　　白天看着趙暖月的玲珑身材，精緻的面容，清脆甜甜的聲音，夜裡的夢境，更是香豔無比。

　　不能想了，越想夜裡越難受。華裕森可不想大冬天的洗冷水澡，太痛苦了。

　　不過華裕森還是特樂觀了，以為不想了，就不會做夢了。可能壓抑地太嚴重了，睡夢中發洩出來的黏黏液體更多。于是不得不半夜起來洗内褲。

　　天空中落下大片大片的雪花，華裕森身上火熱，心裡悲涼，哎，他命好苦！

　　翌日一早，外面地上一片白茫茫的，地上鋪了一層厚厚的雪。

　　趙暖陽起來，第一件事情，就是跑到門口，眼神專注地看向遠處連綿不絕的山上，已經被積雪薄薄地蓋上了一層，像是女人臉上塗得脂粉，又像是大地穿上了冬天裡的新衣服。

　　趙暖月，華裕森從屋裡出來的時候，看到彼此，但同時又趕緊看向别處，眼神閃爍而心虛。

　　“你做飯，我打掃雪。”氣氛有些尴尬，華裕森急忙拿着掃把鐵鍁，開始幹活。

　　“哦！”趙暖月低着頭，趕緊去廚房，也不敢想兩人更多的暧昧。

　　昨天包得包子，還沒吃完，趙暖月在鍋裡燒了大米粥，上面餾包子。趁着鍋底木柴火不停燃燒的時候，她又去壇子裡拿出一碗腌好的蘿蔔幹，菜姜，切碎之後，倒了幾滴油調味。

　　趙暖月給弟弟盛好飯，讓他回來吃飯。

　　華裕森也掃完了院子裡的雪，正在門口掃呢。

　　屋裡很冷，于是趙暖月把小桌子搬到廚房裡，三個人在廚房裡吃飯。

　　大米粥雖然不是很濃稠，但上面飄了一層米油，很香，配上包子，小菜，既好吃，有頂餓，而且還很暖和。

　　“哎，不知道那幾個老人今天吃什麼!”華裕森看着外面陰沉昏暗的天空，十分擔憂，“待會吃過飯，咱們就去苗支書家裡。”

　　“嗯，這是必須的。”趙暖月點頭，“不過我們不能提那幾個老人，隻能在王大膽，劉蘭花問題上說話。”

　　“是啊，不能直接說。”華裕森點頭，認可趙暖月的話，“被别人摸清我們的目的，那就被動了。”

　　“你說得沒錯。”趙暖月也覺得不能讓别人摸清他們的目的，不能給别人留下把柄，“大不了晚上，咱們給幾位老人多做點好吃的。”

　　“嗯，那也隻能這樣了。”華裕森點頭，反正食物家裡多着呢，足夠吃的，但願他們可以熬過這個冬天。

　　吃過飯，趙暖月鎖門，讓弟弟在家裡畫畫，她和華裕森一起往村子裡走去。

　　令他們吃驚地是，在村口居然遇到了精神有些萎靡的劉蘭花。

　　那劉蘭花看到趙暖月，直接就撲了上來，嘴裡罵道:“你個小賤人，居然冤枉我。我明明是去救人，你們冤枉我害人！”

　　趙暖月哪裡是劉蘭花的對手啊，怕被劉蘭花撓花臉，趕緊躲到華裕森身後。

　　華裕森拉着趙暖月的手，往邊上一退，劉蘭花就撞了個空，一頭栽在地上。地上有雪，并沒有傷着。

　　李會計見自家婆娘這樣，氣得七竅生煙。

　　都這個時候了，這個女人居然還不安分，難道還想進去嗎？

　　雖然他知道事實，但他不能承認啊，必須跟妻子一緻對外。

　　“我說你們這兩個小年輕啊，以後說話留點口德，要不然會遭報應的。”李會計陰狠地看向趙暖月，華裕森，如果不是這兩個人，他們的計劃又怎麼會敗露?

　　為了保住劉蘭花，也為了保護在部隊的兒子，李會計幾乎掏空了家底子，還借了一屁股債。

　　趙暖月從華裕森的身後探出一個腦袋，連連點頭道:“人在做，天在看。做了壞事，一定會有報應的，李會計你說得太對了。那天是什麼情況，不用我們說，你們自己心裡清楚。”

　　“你！”李會計沒想到趙暖月居然敢跟他直接挑明了，這兩個知青也太大膽了吧，就不怕以後給他們小鞋穿，“年輕人，意氣用事，會吃虧的。”

　　“呵呵，是會吃虧。”趙暖月點頭，“但也總比被别人賣了，還對那些狼子野心的人感激涕零強得多。多行不義必自斃，壞事做多了，能逃過一次，不能逃過下次！”

　　劉蘭花爬起來指着趙暖月的鼻子罵道：“你個小娼婦，你污蔑我，我不會放過你的。”

　　“你才是老娼婦，你們一家都是老娼婦，而且還是沒有下線的皮條客。你做得那些下做的事情，可以瞞得住上面的人，但瞞不住大家雪亮的眼睛。”趙暖月反駁道，罵人，她也會，而且很擅長。

　　劉蘭花被趙暖月罵得換身哆嗦，朝着趙暖月又沖了過來，嘴裡叫嚣着：“看我不打死你這個賤貨······”

　　哼，上鈎了。

　　“啊啊······”趙暖月大喊着，往村子裡跑去，“劉蘭花殺人滅口了，劉蘭花要殺人滅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