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悠悠點了點頭,“好。
”
“那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何丹問。
“當務之急,是先鎖住那九個人的命”,吳悠悠說,“您現在打電話,讓醫院安排車,把那九個人全部送去西山基地。
轉移之前,先準備紅布,把他們的臉蒙住,轉移的過程中,決不能讓紅布落下來。
”
“可他們現在隻能靠儀器維持生命”,何丹擔心,“如果撤了儀器,那會不會......”
“隻要紅布不落地,他們就不會死”,吳悠悠說。
何丹明白了,“好!
”
她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你現在在醫院麼?
好!
準備紅布,蒙住那九個人的臉,撤了他們的儀器,把他們轉移到西山基地,安置在五号倉庫!
......不要廢話!
按我說的做!
記住,路上紅布絕不能落地,落地了,他們就沒命了!
”
“明白!
”,電話那頭的人說。
何丹挂了電話,看看吳悠悠,“那咱們去西山基地?
”
吳悠悠喝了口茶,放下茶碗,站起來,“走。
”
唐甯站起來,欲言又止。
吳悠悠明白她的意思,“你跟我去吧。
”
唐甯趕緊點頭,“好!
”
三個人走出辦公室,下樓來到停車場。
何丹自己開車。
吳悠悠坐唐甯的車。
兩輛車一前一後,駛出停車場,向西山方向駛去。
......
來到西山基地,醫院的轉運車早已到了。
何丹開門下車。
吳悠悠和唐甯也下了車,跟着她,來到了五号倉庫。
一個年輕的小夥子見他們來了,趕緊迎過來,“何局!
唐局!
”
他不認識吳悠悠,不知道該怎麼稱呼,禮貌姓的點了點頭,“你好。
”
“這是悠悠小少爺”,何丹介紹。
年輕人點頭,“悠悠小少爺!
”
吳悠悠點了點頭。
“人都安置好了麼?
”,何丹問。
“已經安置好了”,年輕人說。
“吩咐下去,任何人不許進來”,何丹命令。
“是!
”,年輕人說。
何丹帶着吳悠悠和唐甯,走進了五号倉庫。
年輕人和幾個荷槍實彈的特種戰士一起,嚴密的在門外守住了。
五号倉庫很空曠,裡面擺着九張病床,每張床上都躺着一個人,頭上蒙着紅布。
他們氣若遊絲,一動不動,不仔細看,還以為是九具屍體。
這就是那九個活死人了。
吳悠悠來到那些病床前,看了看,轉過來吩咐何丹和唐甯,“退後一些。
”
唐甯點點頭,“好!
”
倆人退到了十幾米開外,轉過身來,站定了。
吳悠悠依次檢查了九個人的情況,最後選定了那個年紀最大的國寶級老專家,掐指決按住他的眉心,默念了幾句咒語,一聲斷喝,“出來!
”
他把手往外猛地一甩。
一團黑氣被生生的從老專家的眉心内拽出,甩到遠處的地上,呼的一聲化作了一個高達數米的大黑天,它張開皿盆大口,沖吳悠悠發出了一聲怒吼,接着猛沖了過來。
吳悠悠伸手一彈,将一道淡淡的金光打到了它的身上。
大黑天呼的一聲化作黑氣,圍着九個人盤旋了幾圈,忽的轉向何丹和唐甯,向她倆猛沖了過去。
“閃開!
”,吳悠悠大喊。
何丹反應極快,抓住唐甯的手,唰的一聲,閃到了十幾米開外,讓開了路。
黑氣沖出倉庫,呼嘯着向遠處的七号倉庫沖去。
守在外面的年輕人和特種戰士們都看傻了。
吳悠悠看了看老專家,伸出手,在他眉心輕輕一點。
老專家身子猛地一顫,接着不動了。
吳悠悠把他臉上的紅布整理了一下,轉身來到何丹面前,“派人用雞皿圍着這九個人撒一圈,按八卦方位,點八盞油燈。
”
“好!
”,何丹說。
“剛才那是什麼?
”,唐甯忍不住問。
“那是咒體”,吳悠悠說,“它現在逃進了你們布陣的地方,藏進了佛像裡,咱們過去看看。
”
“好!
”,兩人點頭。
他們轉身走出五号倉庫,由何丹帶路,向七号倉庫走去。
七号倉庫也已經被封鎖了。
外面的特工和特種戰士也親眼看到了剛才的那一幕。
見何丹他們過來了,一個女特工趕緊迎上來,“何局,剛才......”
“知道”,何丹腳步不停,“别大驚小怪的,在外面守着!
”
女特工點點頭,“是!
”
她沖特種戰士們打手勢,讓他們把門打開。
兩個特種戰士拉住鐵門,緩緩的向兩邊拽開了。
七号倉庫内漆黑一片。
随着門被打開,一縷陽光照射了進來。
倉庫中央有一張桌子,上面放着兩尊一模一樣的大黑天佛像,它們相向而立,盯着彼此,怒目皿口,威猛無比。
吳悠悠看了看,轉過來吩咐何丹和唐甯,“你們就别進去了,在外面等着吧。
”
“好!
”,何丹點頭。
“千萬小心”,唐甯叮囑他。
吳悠悠點了點頭,轉身走進了七号倉庫。
唐甯很緊張。
何丹安慰她,“沒事的......”
唐甯輕輕出了口氣,點了點頭。
吳悠悠來到桌前,看了看那兩尊佛像,果然是一模一樣。
他看了一會,伸手沖右邊的佛像一彈。
一道金光飛進佛像,閃了一下,消失不見了。
吳悠悠轉身走出倉庫,吩咐何丹,“用紅布包好兩尊佛像,裝進密碼箱。
”
何丹看了看倉庫内,有些遲疑,“不會有事吧?
”
“不會了”,吳悠悠說。
何丹深吸一口氣,點點頭,“好!
”
她轉過來吩咐女特工,“你去......”
女特工一驚,下意識的後退,“何局,我可不敢碰那佛像,您饒了我吧!
......”
何丹無奈,“你去準備紅布和箱子,我自己把它們裝箱!
”
女特工慚愧不已,“何局,我......”
“快去吧”,何丹說。
女特工紅着臉,說了聲是,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