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陳平的允許,候元不再猶豫,上去一腳直接踹在王貴的臉上。
頓時,王貴臉上立刻多出了一個四十二碼的鞋底印。
緊接着,候元走上前抓起王貴的領口,往地上狠狠的撞了三四下,直到王貴慘叫不停,滿臉都是鮮皿後,他才又抓着王貴的領口,就像拖着一頭肥豬一樣,把王貴拖到了陳平面前。
這......
王貴愣住了,都忘記了慘叫。
元爺這是什麼意思?
不光王貴。
還有那群跪在地上的小弟也愣住了。
為什麼要把老大拉到這個窮草根面前?
最驚訝的自然還是杜昊和他的小弟。
兩人愣愣地望着這一幕,嘴巴不由自主的張開。
陳平?
這件事和陳平有什麼關系?
而這時,候元抓着王貴的領口說到:“現在你知道你錯在哪兒了嗎?
”
王貴的目光在陳平和候元身上不停來回,一臉的茫然:“這小子?
”
嘭!
候元直接把王貴的腦袋再次往地上狠狠一撞,然後才道:“你說什麼?
”
王貴立刻反應過來:“我錯在我惹了這位兄弟?
”
嘭!
但沒想到候元再次把王貴的腦袋往地上一撞,直撞得王貴頭暈眼花:“把陳少喊兄弟?
你也配?
”
一時間,王貴簡直想哭了。
這小子到底是誰啊,就算是你元爺的朋友,我喊聲兄弟也不過分吧。
但他可不敢跟候元犟嘴,他連忙改口道:“我知道錯了,我不該惹這位大哥!
”
“這還差不多。
”
候元呵呵一笑,這才松開王貴,然後擡起頭來看向陳平道:“陳少,您想怎麼處置這個死胖子?
”
陳少?
聽到這個稱呼,趴在地上的王貴渾身就是一顫。
候元是什麼人他再清楚不過了。
那是上滬三雄之一翁白手下的得力幹将,在上滬的江湖地位之高,僅次于三雄。
可就算是這種人,竟然都要喊眼前這個其貌不揚的草根陳少?
這意味着什麼?
這意味着這個草根,恐怕是和翁白同一級别的人物!
自己竟然惹到了這種人?
天啊!
一時間,王貴簡直想站起來把站在那裡的杜昊給生吞了。
你他媽竟然給我惹到了這種人?
而站在一旁的杜昊則是在候元的話出口之後,瞬間傻眼。
什麼?
這個把王貴按在地上暴打,王貴連還手都不敢的元爺,竟然把陳平喊陳少?
這家夥不就是個窮草根嗎?
怎麼......怎麼元爺這種人會喊陳平為陳少?
這他媽是在開國際玩笑吧!
杜昊忍不住朝陳平看了一眼,眼中的震驚怎麼都掩飾不住。
也就在這時,陳平開口了:“這個王貴不是主要人物。
”
“什麼?
還有主謀?
”候元一聽這話,眼睛立刻豎了起來,身上的煞氣濃重到極點。
随後,他目光一轉,直接落到了杜昊身上:“是你?
”
“我…我…”
杜昊一張嘴才發現自己竟然已經被吓得說話都結巴了。
他連忙狠狠地咽了口口水,然後才繼續道:“這好像是個誤會......”
啪!
候元擡手就是一耳光直接打在杜昊臉上,打得杜昊整個人都偏到了牆壁上:“你還狡辯?
”
杜昊被這一巴掌打得差點哭出來。
他很想說這真的是個誤會啊,我以為陳平隻是個臭草根而已,哪知道他認識您這尊大神!
但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候元直接就抓住他的領口,把他的臉往牆壁上狠狠一撞。
嘭的一聲悶響,這一下杜昊也是滿臉鮮皿了。
這時,候元才拉着他走到陳平面前道:“陳少,您說,要怎麼對付這小子?
”
聽到這話,杜昊連忙求饒到:“陳少,陳少,這全都是誤會啊,我是真的沒想對您動手啊,您給我一萬個膽子我也不敢啊!
”
聽到這話,陳平就是呵呵一笑:“你剛才不是要我跪下來道歉嗎?
怎麼現在說這種話?
”
杜昊滿嘴都是苦澀。
他就是今天在和平飯店氣不過,陳平這樣的草根,居然被林家選中了。
現在看來,這個家夥,身份不簡單啊。
難怪,林家會挑選他。
而這時,陳平又開口了:“你剛剛不是要我選擇跪下來和投江嗎,現在還讓我選嗎?
”
杜昊連忙道:“不選了不選了,之前都是我有眼不識泰山,陳少您放我一馬吧!
”
陳平呵呵一笑,目光一擡,落到了杜昊那個小弟的身上。
頓時,那小弟渾身一顫,腿一軟直接就跪在了地上:“陳少,我…我也不是故意的,求您放過我。
”
看到這兩人被吓得這幅模樣,陳平忍不住又是一笑。
不過說實話,這兩人雖然想對付他,但候元來得及時,畢竟沒把他怎樣,所以他也不想做得太過分。
于是他直接道:“候元,行了,這次就這樣吧。
”
候元點頭。
随後他轉頭擡腳就把杜昊等人踹出酒吧:“下次都給我長點眼色,還有,陳少身份的事情,你們要是敢出去亂說,小心老子弄死你們!
”
“不會不會,我們一定守口如瓶!
”
王貴和杜昊一邊說,一邊連滾帶爬地跑遠了,連車都忘了開。
隻是陳平和候元沒注意到的是,等王貴和杜昊一行人跑到一個小巷子裡面,王貴擡手就想把杜昊揍一頓。
但想了想後,他卻還是強忍住了這份心思。
要知道杜昊可是楚州杜家的人,雖然是個旁系分支,但是身份還是有的。
自己這次得罪了陳平,得罪了候元,恐怕自己在上滬也沒法混了,如果把杜昊處好了,說不定還能去楚州再發展發展。
而這時,杜昊臉上的懼色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不忿:“王貴,他媽的這個候元到底是什麼人,我們要這麼怕他?
”
其他小弟也都一臉不解的看向王貴。
今天實在是太憋屈,這要傳出去他們還怎麼混?
王貴不由得一聲苦笑,這才說到:“候元是翁白手下第一得力幹将,懂了嗎?
”
聽到這話,杜昊臉色立刻變得異常難看。
這王貴不是說自己不怕翁白嗎?
怎麼現在就來了個翁白的手下,王貴竟然就怕到這種地步,連累的他也挨了一頓暴打,這臉上的傷,沒有一個月恐怕都好不了!
不過這話他自然不會說出來,他隻是冷哼一聲道:“原來是這樣,我明白了,王貴,今天的事兒也不怪你!
”
王貴連連歎氣:“昊少爺理解就好!
”
杜昊哼哼一聲,轉身就走:“不過這件事我不會就這麼算了!
”
“你還要找陳平麻煩?
千萬别去!
”王貴連忙想要勸阻。
但杜昊心意已決:“草,我又不是上滬本地人,我去找了陳平麻煩後,立刻回楚州回杜家,到時候陳平能把我怎樣?
那個候元又能把我怎樣?
就算他翁白,到了我楚州,也要給我盤着,敢嚣張就敢弄他!
”
王貴頓了頓,忽然覺得這話有幾分道理。
楚州比上滬要大一些,水自然也是要深許多。
王貴再一想,自己在上滬混不下去,遲早要去楚州,要是這個時候幫杜昊一把,到了楚州後,肯定能借用杜昊的力量。
于是他連忙道:“你說的有點道理,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算了,這個仇一定要報,我幫你!
”
“真的?
”
杜昊腳步頓時停住,他雖然想報仇,但也知道難度很大,畢竟他在上滬沒人。
但如果王貴幫忙的話,那就不一樣了,會方便許多。
“當然是真的!
”
王貴重重點頭道:“這口氣我咽不下,必須要報仇,而且我覺得我們現在就去殺個回馬槍最好,陳平和候元肯定想不到!
”
“有道理!
”杜昊眉頭一挑,眼中閃過一抹兇光。
而與此同時,陳平則是笑呵呵地和候元走出酒吧,道:“送我回酒店吧。
”
“好嘞…”
候元直接把他那大奔開了過來,帶上陳平直接出發。
至于葉凡,早就離開了。
春宵一刻啊。
不過,他也和陳平說好了,明天開始正式訓練他激發自身的潛能。
不過,陳平等人離開的時候,沒注意到的是,他們前腳剛離開,王貴杜昊等一行人,就開着車,緊緊地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