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打了個寒顫,我竟把我那對愚蠢貪婪又狠心的爹娘給忘了。
見我屈服,高媽媽就滿意地點點頭。
掌燈時分,她将我送進二爺的房中,囑咐我莫要怕,乖乖等着二爺。
我是不怕的,穿過來之前我有兩個男朋友,也看過很多東西,男女之間那點事,我自認為很懂。
二爺很快就回來了。
他帶着一身肅殺,仿佛把冬日的冷冽都帶進屋裡,炕前的火盆似乎都要因此而籠上寒霜。
我打了個哆嗦,二爺登時看過來,見是我,就怔住了:“辛夷?
”
我裹着被子,在炕上給二爺行禮:“奴婢給二爺請安。
”
二爺脫了大氅,大馬金刀坐在炕前的圈椅中:“你怎麼在這兒?
”
我心裡很瞧不上二爺的這種行徑。
明知故問。
夜深了,丫鬟隻穿着肚兜裹着被子等在爺們兒的屋子裡,除了那事兒,還會是為什麼。
二爺又不是不知曉人事的少年,還會問為什麼?
真是好笑。
我一向是懂得如何順應天命,讓自己過得更舒服一些的。
小說裡寫穿越前輩們跟主子對抗,憑着眼淚或不服輸的性子征服主子,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反正我知道二爺絕不會因為我說幾句好話就心軟。
我扯下被子,露出光潔的身子,低眉順眼地跪在炕前:“二爺,是二奶奶叫奴婢來伺候二爺的。
”
二爺坐着沒動,甚至還緊蹙眉頭:“榮娘何必如此。
”
我垂眸冷笑。
二爺在裝什麼呢?
主母有了身子,不便伺候爺們兒,叫旁人伺候,在這個時代不是很正常?
二奶奶又不願意那三個姨娘占了二爺的身心,隻能從陪嫁丫鬟裡選一個。
我就是那個被選中的倒黴鬼。
屋内雖生了火盆,可隻穿一件肚兜,還是叫我忍不住打寒顫。
我有些不耐煩,又有些慌張。
若是今晚籠不住二爺,我在二奶奶那兒隻會更慘。
“二爺......”
我顫着聲音,微微擡起頭看向二爺。
男人都喜歡柔弱的姑娘,我的眼神和我的動作都在告訴二爺,我柔弱可憐,求二爺垂憐。
二爺到底是個男人,漸漸便開始意動。
“過來,”他冷着嗓子喚我,眸中煩躁中夾雜着不耐,“來伺候我之前,嬷嬷沒告訴你該怎麼做嗎?
蠢貨。
”
我心内冷笑,我何須一個千百年前的老嬷嬷告訴我怎麼做,我會的花樣,這些古人怕是想都想不到。
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
我回憶着那些看過的内容,取悅着二爺。
大概是因為時間太久遠,我的行為很生澀。
可這偏偏叫二爺起了興緻。
等我沒了力氣,他便抱起我,将我壓在炕前。
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直到此時,我才能體會這句古詩的意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