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
叫他出來,否則立刻殺了你。
”周芹滿臉寒芒道。
鄭墨哼了哼,拿出一塊令牌捏碎。
一道道白霧,從令牌中散發,在半空中,逐漸凝結成一道身影。
這是一個中年,看起來文質彬彬,頗有些儒士氣質。
“捏碎保命令牌,發生了什麼事。
”中年人淡淡說道。
“家主。
”
見到面前的中年人,鄭墨立刻跪倒在地,一臉誠惶誠恐。
“鄭墨一時糊塗,闖下大禍,萬不得已,求您幫忙調和。
”
“你沒有提及韓家嗎?
”中年人道。
“提了,但是對方不認。
”鄭墨哼道。
“好猖狂!
”
中年人皺眉,轉頭看向秦城等人。
“我不認識你等,你們不是八大家族之人,是三宗的?
”中年人道。
“他們是界外人。
”鄭墨提醒道。
此時,中年人目光,突然凝聚在周芹身上。
他的面色幾次變化,仿佛在不斷思索什麼。
他仿佛見過周芹,而且對方給他留下過極深刻的印象,但卻又想不到。
“我們好像見過?
”中年人試探道。
“二十九年前,斷天涯一戰。
”周芹緩緩開口。
一句話,好似一道閃電,劃過中年人腦海,他面色陡然狂變。
“你,你是那個......”中年人心頭掀起滔天波瀾。
他終于想起來了。
那是他永遠也忘不掉的一幕。
在斷天涯上,當時那個狂傲的男人背影,如同戰神,僅僅是揮手之間,便屠滅無數仇敵,将那山崖,染成皿色,将此地變成了人間烈獄。
而這女子,就如同一朵悄然綻放的雪蓮,靜靜站在男子身邊。
之後,男子破天而走,世間再也沒了他的消息。
但他當年所作所為,留給武道界的變革和震撼,卻讓人終身難忘。
中年人深吸口氣,平複心情。
就算那男子再恐怖,畢竟離開了。
不過這女人,他不到萬不得已,也決不想得罪。
“鄭家是我韓家依附者,能不能給我這個面子,放過此人。
”
鄭墨詫異看向男子,在他眼中,男子無論何時,都是張狂霸道,現在居然面對女人,低聲下氣。
“你有這個面子嗎?
”周芹反問。
中年人閃爍了幾下,隐隐有怒意。
當年他的确如同蝼蟻,但這女人又不是那戰神。
不過很快,中年人又歎了口氣,看向鄭墨的目光中,透露着無情。
鄭墨頓時面色大變。
“家主,不要。
”
“你闖下的大禍,我無力幫你,你自己收拾。
”
中年人一揮手,身體再度化作霧氣,陡然消失。
鄭家主頹然跌倒,滿臉驚懼。
韓家,竟然也保不住自己。
秦城和他母親,到底有什麼通天背景。
“你的修為比那梵一高,你可以試試與我兒交手。
”周芹冷冷道。
“前輩,能否給我一個活路。
”鄭墨歎息道:“棋差一招,就算我能赢,你真的能放我走?
梵一太單純了。
”
“你這個人,罪責沒有梵一大。
”周芹道:“我可以給你一條生路。
就看你自己是否願意把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