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物沒有多少繁複設計,其上隻是寫着一個魂字。
此物,是七魂魔宗許栗贈與自己的令牌。
七魂魔宗,同樣是無上宗門,而且專修魂魄一道。
魔頭,也是魂魄的一種,在七魂魔宗的研究範圍内。
而在葉家時,七魂魔宗的長老許栗,曾欠自己一個人情,至今自己也沒有聯系過對方。
秦城打算這一次,動用這個人情。
若是自己想要快速得到完整的真火法身,就必須要破除唐邀月體内的魔頭,而這件事,自己并不擅長。
在自己認識的修士中,則許栗最為拿手。
之前符魔體内殘魂作亂,導緻他記憶混亂。
秦城便親眼目睹,許栗将那些雜亂的殘魂,精準的從符魔神魂中剝離,而不傷及符魔自身神魂。
對他的精妙手段,秦城還記憶猶新。
所以唐邀月的狀況,交給許栗很合适。
以靈氣激活令牌,頓時這黑色令牌内,出現了一縷許栗的神魂氣息。
這代表許栗,已經感應到了秦城的召喚。
渡劫境大能神識強大,有他們靈魂烙印的傳音令牌,無論是範圍,還是功能,都要比合體境強上太多。
就好似吳老給秦城的令牌,隻要秦城還身處北域,不論何時捏下去,吳老都會知道。
更别說秦城此時所在,是北域腹地。
距離七魂魔宗,也不算特别遙遠。
此時,七魂魔宗,一個大殿之中。
十幾個修士盤坐,正面色凝重,而在上首位置的,坐着一名黑發老者。
如果仔細掃過這些人,就會發現這些修士,有六七名都散發着渡劫境的氣息,赫然是大能強者。
而另外那些修士,最差的都是合體境八品以上,并且面相年輕,顯然假以時日,也能提升到渡劫境修為。
如果這種陣容,放在外界,一定會引起轟動。
但在老者面前,這些修士卻極為恭敬,正在聽老者講話。
坐在台上的黑發老者,氣息如淵,精神如虎,帶着一種讓人不敢直視的霸道之氣。
但老者一開口,卻拍着桌子,言語粗俗不堪,沒有一點得道高人的氣質。
“踏娘的,郭老怪這混賬東西,不就是上個月抓了一頭噬心古魔,看把他給嘚瑟的,此物是稀罕了一點,但就算品質不錯,最多也就能達到渡劫境初期而已,宗門就因此嘉獎他,簡直是可笑。
”
“想當初,老夫親赴域外之地,抓了古魔十多頭,這才被宗主獎勵,現在宗門已經堕落成這個樣子了?
”
“你們說,這像話嗎?
”
老者憤怒的拍着身前的條案,震蕩的整個宮殿都嗡嗡顫動。
衆人低着頭,不敢吭聲,也無須言語。
師尊隻是發洩情緒,并不是讓他們回應什麼。
這種事,最近幾十年,也不是第一次發生了,他們都有些習以為常。
不過話說出來,老者當年是抓了十幾頭古魔沒錯,但那些都是尋常貨色,而且距離今天,已經超過百年。
而郭老怪這一脈,最近百年卻是混的風生水起,不斷抓到各種奇異魂魄,供宗門研究修煉。
“再這樣下去,不但我們這一脈,七魂魔宗上三魂的位置保不住,還會掉到下四魂去,你們這些人,都是幹什麼吃的,老夫最近運氣不好,抓不到奇異魂魄,難道你們也都沒遇到過?
”
朝着宗門撒了撒氣,老者又将矛頭指向座下的衆人。
這下,這些弟子把頭埋得更低了。
師尊正發怒,誰也不想觸這個黴頭。
“一群飯桶!
”老者怒其不争道:“距離下一次宗門統計各個魂脈貢獻,隻剩一個多月了。
若我們這一脈這樣發展下去,很容易掉入下四魂脈,到那時,你們的宗門資源,權利,甚至臉面,都會丢光。
”
“我不管,總之這一個月内,誰都不要修煉了,全都拼命給我尋找各種魂魄,如果誰能得到,我就收他做真傳弟子。
”
“真傳弟子。
”
老者說完,不少修士都是眼眸發亮。
師尊雖然收徒不少,但真傳卻是隻有一人,而且還早已離開師門去各地雲遊。
如果他們能找到異魂,那就能一步登天了。
但衆人還沒興奮幾秒鐘,老者接下來的話,又讓衆人臉上垮了。
“如果都沒找到,那不管我們掉不掉到下四脈,從那時候起,每人資源減少三成,直到有貢獻為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