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敬辰呵斥,秦城也是一拱手,似乎對敬辰很敬重,退後了幾步。
“師傅說的是,不過恩師不可辱,是你将我從繁多修士中發現培養,這二人敢如此羞辱你,待徒兒他日苦練修為,必當手刃二人為你報仇。
”
說完,秦城一扭頭,直接走了。
“我踏馬!
”
李程隆旁邊的修士,看到秦城後退,還剛松一口氣,結果聽到這句話,差點沒噴皿。
手刃我們兩個是什麼鬼?
老子在旁邊看戲,一句話沒說啊。
就算你和你師尊感情深,見不得敬辰被李程隆羞辱,那老子也沒羞辱你師尊啊,關我屁事!
而且不光是報複,還要滅殺我?
不過他和李程隆都氣得發瘋,但卻又沒什麼辦法。
因為秦城有一句話說得對,如果他們在火崇那一脈,是什麼重要角色,又怎麼會被安排看守唐家後人,這種既無聊又沒有任何油水可拿的事情。
所以,今天就算秦城這個内門弟子,站在門前叫嚣,他們也沒啥辦法。
人家為師尊出頭,哪怕是說話難聽了一點,但是事出有因,作為弟子,也無法去苛責什麼。
而且兩人手中沒有實權,日後就算想懲治秦城也做不到。
“敬長老,這也是你心中所想嗎?
”那修士問道。
敬辰深吸口氣道:“兩位道友,是我徒兒和我感情太深,沒想到他會如此動怒。
回去我一定勸他,不過他性格執拗,就怕勸不過來。
”
“不過這件事,也怪你們。
”
敬辰語重心長道:“現在火門主的情況,你倆也知道。
你們是火崇一脈的人,王門主上位後,最先打壓的就是你們,現在不和我們老門主一脈交好,反而還如此隔閡,等到時候王猛一脈擡頭,你們可比我們先倒黴。
”
“實話說,我那徒兒,已經引起了越長老等人關注,如果他們知道你和他是死仇,倒時候你倆出事,我們都不好開口。
”
敬辰侃侃而談,這些自然都是秦城告訴他的。
兩個人一人唱白臉,一人唱紅臉,目的就是讓李程隆兩人乖乖讓路。
“這胡泉竟然已經有這等地位了?
”
李程隆兩人心頭都是一跳。
不過想來也正常,這種剛一回到宗門,就闖出如此名頭的晚生後輩,哪一脈會不重視。
其實王猛上位,他們也對前途有些不安,現在被敬辰這麼一說。
就連李程隆都有些後悔。
朱玉江是徒弟沒錯,但自己又不是隻有他一個徒兒,況且人已經死了,為他結仇實在不智。
“兩位放心,我一定盡力,那今天之事,我就先走了。
”
說完這番話後,敬辰轉身就要走。
“敬長老,且慢。
”
這修士吓了一跳,連忙走出來拉住敬辰。
這時候哪敢讓他走啊,這家夥要是走了,這死仇可就結下來了。
畢竟,倒時候各方消息推波助瀾,就算想松口也沒機會。
“敬長老别急,其實我想了想,規矩是規矩,但畢竟也有例外。
”
這修士笑道:“李長老也是出于指責,并非針對,但我仔細想想,其實讓你們進入,也沒有什麼大礙。
”
“沒有問題嗎?
”敬辰挑眉,看了眼李程隆。
“哼!
張長老既然你這麼說,那老夫不管了。
”
李程隆就坡下驢,佯裝憤怒一揮手,便走了。
兩人之前傳音時一合計,也都不想把事情鬧這麼僵。
顯然自己此時離開,既緩和了氣氛,也免得丢面子。
“當然,這件事我說了算,你和林長老,幾人都進來吧。
”張長老笑眯眯道。
“其實你們身份,怎麼可能會害了唐門主的後人呢。
”
“那好吧。
”
敬辰裝作為難,心裡卻松了口氣,又将秦城叫了回來。
“師尊,你就是脾氣太好。
他們之前不讓進,現在又同意了,明顯耍我們。
”
秦城回來後,冷着臉道:“要說我,不就是幾天時間,我們等得起,何必讓他們呼來喝去。
”
敬辰呆了呆。
你小子是想進去,還是不想進去了。
這麼說,不怕把對方說急了?
不過,秦城拿捏的水平,自然是遠超過敬辰的理解。
“敬長老,我們可真沒這意思啊。
”
張長老擦汗,并沒有動怒,隻是一臉苦澀。
事實上,都已經将秦城叫回來了,再撕破臉,那就真成自己結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