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去一天。
天榜之上,又有幾十個名字消散。
原本上千修士進入天路界,現在隻剩下了十幾人。
“隻剩下十三個了。
”
仇祚懸浮在半空之中,看着榜單,一臉冷漠。
他身下大片溫熱的修士皿氣,正蒸騰彌漫,充斥着海島。
剛剛經曆了一場屠戮,仇祚手上卻連一滴皿都沒沾。
“有些人自視甚高,總以為有些隐匿氣息的本事,就能瞞天過海,還期待有奇迹發生。
”魂天柏嘲諷道。
“但我現在越來越喜歡這種人。
”
仇祚冷冷一笑。
“秦城,顧舒燕,居然都舍不得逃走,看來我還有報仇的機會。
”
本以為這兩大仇敵,肯定會第一時間離開。
但沒想到,自己還有抓住兩人的機會。
“嘎!
”
此時,一頭皿鴉飛回,化作一團皿氣。
“好消息,我們左前方一千六百裡外,藏着一個人。
”
魂天柏感應了一下,開口。
仇祚的眼眸微動。
這次,會是那兩個人之一麼?
“嬴不凡,居然是你。
”
片刻後,仇祚落在島上,撕開一道頗為一般的屏蔽陣法,有些意外的見到了裡面盤坐的青年。
此時,嬴不凡的發絲有些花白,眼窩發黑,整個人看起來頗為憔悴。
仇祚從來沒在見過,嬴不凡有這種頹廢的樣子。
過去,他一直跟着嬴玉賜厮混,和嬴不凡隻是路人關系,倒也沒什麼恩怨。
“仇祚,你殺了嬴寒,對嗎?
”嬴不凡沙啞道。
“你留在這,是為了殺我,給你父親報仇?
”仇祚冷笑道。
“你先告訴我,你是不是殺了他!
”
“如何是呢?
”仇祚淡淡道。
唰!
嬴不凡眼睛紅了,好似野獸一樣站起來。
魔嬰正要上前,仇祚卻揚起手臂,示意沒事。
“你想報仇?
”
“報仇?
我隻恨不能親手殺了他!
”嬴不凡仰天大笑道。
“我父親是龍州宮主,我本來應該是龍州第一天驕,就因為嬴寒這個賤人害死我父親,不但我失去了天驕的位置,還要被迫認賊作父,每天如履薄冰的活着。
”
“他不是我父親,他是我的殺父仇人。
”
“我原本想借此機會,親手宰了他,不過既然他死在你的手中,也算實現了我的願望。
”
“你殺了我吧,我早就活夠了。
”
嬴不凡張開手臂,勢若癫狂。
仇祚眼眸掠過匪夷所思之色,雖然聽說過一些龍州的隐秘,但從嬴不凡口中說出,卻别有一番震撼。
“另外,作為你替我報仇的酬謝,我勸你還是趕緊走吧。
這天路最終的勝者,最終姓秦,這是天命。
你留在這,隻配做墊腳石。
”
“你詛咒我?
”
聽到秦城兩字,仇祚面色頓時一變。
一把将嬴不凡抓在了手中,緊緊掐住喉嚨。
嬴不凡一臉瘋狂笑容,他根本不在乎仇祚的威脅,反而直視着對方。
“我還需要吓唬你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