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打不過,準備換個方法了?
”秦城冷冷道。
劉夫面色一僵,沒想到他的心思,瞬間就被秦城看破了。
不過他還是說道:“前輩,不管怎樣,我們兩脈之間的恩怨,畢竟是我極火門内部私事,與外人沒有關系,你确定要牽扯到此事之中?
”
“牽扯又如何?
”
秦城或者說黑袍老者,不屑一笑。
“還戰不戰!
不敢戰的話,就立刻以衰劫發誓,從此善待這些修士,不得傷害他們,否則,就少跟老子廢話。
”
指着劉夫劈頭蓋臉一通臭罵。
劉夫面色發紅,氣得心頭湧皿。
這黑袍老者實在太狂了,簡直沒給自己留任何臉面,但他雖然憤怒,卻隻能壓制着情緒。
因為打不得,打不過。
“前輩,你的确很強,我等都不是你的對手,甚至門主,可能也打不過你。
”
劉夫深吸口氣,壓住憤怒。
“但我們極火門,也是北域的大宗門,不是随意讓什麼強者拿捏的軟柿子。
”
“我們背後,也是有無上宗族的強者撐腰的。
”
說到後面,劉夫腰杆也漸漸挺直了,說話越發有底氣。
“來了,看來這是準備真的攤牌了。
”
秦城心頭微動,但他一直聽着,沒有去幹擾黑袍老者的對話。
如果王猛一脈強勢,自然輪不到動用底牌。
但如果他們劣勢,甚至要輸,無影魔宗便是他們最大的依仗,不可能不用。
唐邀月和樊天禹等人在旁也緊張起來。
如果黑袍老者搞不定無影魔宗,他們一脈未來依然福禍難料。
“不就是什麼狗屁無影魔宗,說這麼多廢話,馬上叫他出來。
”
黑袍老者,繼續控制着秦城發出冷哼。
“狂妄。
”
劉夫暗罵秦城嚣張。
随後他一番手,直接拿出一塊寫着無影二字的令牌。
幾道靈氣打入其中,劉夫伸手一抛。
頓時,這黑色令牌,在半空中直接旋轉起來,随後烏光流轉,直接變成一個漩渦。
天地靈氣不斷吸入其中,狂風大作,天昏地暗。
一道身影,從這漩渦之中凝聚,緩緩踏出。
“何事?
”
這人影還未凝實,口中便發出不耐煩的聲音。
“嗯?
你是何人。
”
不過還未等劉夫開口,這身影注意到不遠處的秦城,頓時語氣變了變。
此時,他的氣息徹底凝聚完成,赫然是一個穿着青色長衫,好似文士一般的男子。
“晚輩彭水,這位前輩是?
”
男子朝着秦城,恭恭敬敬的一拱手。
他如此客氣,自然不是對秦城,而是附着在秦城體内的黑袍老者。
“老子的名字,你還沒資格知道。
”黑袍老者淡淡道。
“那晚輩就不問了。
”
彭水笑了笑,也不郁悶,招過劉夫來,仔細問了問發生的情況。
等劉夫說完,彭水點了點頭。
“前輩,這件事情,你是想保住唐邀月一脈是麼?
”
“是又如何?
”黑袍老者哼道:“此女已經被老夫救下,體内沒有魔頭,你們無影魔宗這些狗奴,卻想要仗勢欺人,颠倒是非,老夫就要打的他們不敢亂吠。
”
劉夫氣得兇膛起伏。
這老者實在太狂,文士都出現了,他還敢罵自己是狗。
不過他也看出,這老者的确有大身份,所以隻能壓着憤怒。
“當然,你想是不爽,也可以過一過招,我現在依附在晚輩身上,不一定是你的對手。
”黑袍老者冷笑看着彭水。
“前輩玩笑了,我這點微末道行,哪裡敢和你交手。
”彭水笑了笑道。
“不過我還以為是出了什麼大事,原來不過是這點小矛盾而已。
”
彭水說着,掃了不遠處唐邀月一眼。
“唐邀月現在狀況,的确和魔頭沒什麼關系了。
”
“不過前輩,劉夫等人道行淺薄了些,一開始沒有看出,也可以理解,不過既然唐邀月已經被前輩救下,對于極火門也是一件好事,那就讓她恢複原本地位,雙方就此罷手,如何?
”
彭水笑的很是和氣,真的猶如書生一般,溫潤如玉。
“雙方罷手,就這麼算了。
”
黑袍老者愣了愣。
這彭水是算服軟了嗎?
自己還以為,要想護住秦城他們,這劉夫找來的靠山狠狠張狂,和自己打上一頓,被自己打得徹底服氣,才會勉強答應他的條件。
但這彭水就好似一團棉花,自己挑釁不結,主動認輸不是對手,現在主動提議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