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惱中的冷狳,大喝一聲,再度攻向唐邀月。
另外一邊,秦城感受到唐邀月和冷狳的氣息,都沒有靠近過來,也是微微松了口氣。
這說明,兩人的修為應該不分伯仲,暫時誰也無法徹底壓制另一方。
如此一來,冷狳不能加入戰局,自己才有一些擺脫冷桷的機會。
否則,兩個渡劫境一衰強者圍攻自己,那他沒有半分勝算。
而且,即便現在這種狀況,想要甩掉冷桷,依然很難。
“經脈和神識,果然開始疼痛了。
”
飛行之中,秦城神情有些變化,微微皺眉,
感受着體内的刺痛感不斷強烈,忍不住深吸口氣。
施展魔功的後遺症,已經有些開始顯現了。
噬火黑魔功,讓他擁有了吸收三目天魔魔氣的能力。
但同樣,自己能接收釋放多少魔氣,是由自己的身體決定的。
這也是三目天魔之前,在意秦城身體淬煉程度,,并且有些驚訝的原因。
自己體質和識海,淬煉的越強,那能承受的魔氣灌體數量也就越多。
但炎帝聖體雖然強橫,但還沒有到可以承受無窮靈氣灌體的程度。
秦城神情冷峻,時而看向後面正不斷接近的冷桷。
他将修為提升到渡劫境,才能勉強與對方周旋。
但以合體境的修為,強行運轉渡劫境的靈氣,即便是炎帝聖體,長時間下來,依然難以為繼。
修煉界内沒有公平,但對修為又極為公平。
自己是合體境巅峰,對方是渡劫境一衰,這種鴻溝,不可能用某種魔功填平。
代價很大。
即便這魔功,是自己用無字天書改良過的完美版本。
尤其是自己當前的炎帝聖體,也沒有達到圓滿的程度。
所以每一息都催動渡劫境的實力,對秦城來講,同樣是個巨大的考驗。
得堅持住,拖延足夠的時間才行。
感受着經脈脹痛,有了一些輕微撕裂的感覺,秦城咬了咬牙,繼續維持着當前的狀态。
另外一邊,楊遵正在急速飛馳。
他的目标,并非焚炎江,而是其中的一些支流。
焚炎江深不見底,火焰沸騰,但一些大型支流同樣很寬廣,裡面火焰氣息十足,非常适合掩蓋氣息,躲避。
“我一定要快啊,主人一個人撐住那渡劫境強者,還有幾十個合體境修士,我連想都不敢想,他能怎麼撐住。
”
楊遵咬牙,體内靈氣氣也運轉到最強。
“但就算主人天縱奇才,這過程對他來講也絕對兇險至極,主人将機會交給了我,我絕對不能辜負他的期望。
”
秦城并沒有給楊遵具體的要求,隻有一個最後時限的時間。
自己便要争取在這之前,盡量到達一個極限位置。
猶如一道烈焰,楊遵急速的朝着未知的虛空前方而去。
作為純陽靈怪,在被秦城收服後,并沒有如同一般靈怪那般,被當做奴役驅使,或者随意打罵羞辱,視作玩物。
反倒是秦城對楊遵很公道,差遣不多,也沒有遭遇危險時,就讓自己在前面送死,或者做一些羞辱尊嚴的事情。
甚至秦城還流轉一些至火氣息,給自己修煉,完全兌現着之前自己認主的承諾。
即便是同在識海内的符魔,明明要比自己強大許多,但從未欺辱不說,完全是把他當做了子侄一般看待。
時間久了,楊遵已經沒了最初那種不平衡和抵觸之感。
自己當初算計秦城,被抓了收服,也怨不得别人。
相反相比于之前渾渾噩噩的生活,自己認識了這大陸更廣闊的天地。
其實這樣也不錯,自己之前做的那些事,一旦被發現,早晚都是死,現在雖然也經曆危險,但有秦城在,楊遵卻要心安許多。
穿過一座山脈後。
四周的溫度驟然提升,一道火焰長河,就出現在了自己眼前,而且足有千丈寬闊。
沸騰的火焰之下,神識掃到極限,依然深不見底。
焚炎江的其中一道支流,自己終于找到了。
楊遵的眼眸陡然亮起。
“就這裡了。
”
他飛身落下,開始刻畫陣紋。
刻畫傳送大陣的事情,過去秦城一直交給符魔負責。
不過在符魔如今狀态下,秦城便将傳送陣的刻畫交給了楊遵。
楊遵當年能從陰陽調和大陣中來去自如,對于陣法本就有了解,再加上秦城并不要求徹底掌握陣法之道,隻要強行記下刻畫方式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