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義和林傾城的臉色頓時變得極為難看,唯獨秦城站在一旁,心疼不已。
“不行,找個時間必須得挖出來。
”秦城在心裡暗想道。
“小姐,你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
”楊義冷着臉說道,“你知道我們是什麼人嗎?
”
蘇婉輕笑了一聲,什麼話都沒說,但眼神裡的輕蔑,卻讓人更加不爽。
“我們走吧。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蘇婉親密的挽住了秦城的手腕。
二人走後,林傾城氣的當場發飙。
“這個賤人,她什麼意思,裝什麼裝!
”林傾城跺着腳罵道,“居然敢侮辱我們!
”
楊義沒林傾城這麼蠢,他的眼睛直視着蘇婉離去的方向,心裡暗想道:這個女人,到底是誰?
五百萬說扔就這麼扔了?
能拿出五百萬來拍一顆戒指,楊義能理解,可轉手扔了,就算楊家,也沒有這麼大氣。
“等蘇家聚會的時候,看看她會不會來。
”楊義在心裡暗想道。
“趕緊把戒指挖出來。
”林傾城彎下身子說道。
“挖個屁!
”楊義呵斥道,“結婚現場戴這顆戒指,你不怕被那秦城嘲笑麼?
”
林傾城一愣,她有些心疼的說道:“那可是五百萬啊...”
“這顆戒指的價值遠遠不值五百萬,扔了就扔了。
”楊義冷聲說道,“我們可是要參加商業聚會的人,大氣一點。
”
提起商業聚會,林傾城頓時得到了一絲心理慰藉。
到時候借機巴結上蘇家,豈不是能一飛沖天?
想到這裡,林傾城便點頭答應了下來。
...
蘇婉的車上,秦城滿臉心疼的說道:“那麼好的戒指,你怎麼說扔就扔了,太可惜了。
”
“五百萬争一口氣,值了。
”蘇婉笑道。
“不值,你不要給我也好啊!
”秦城捂着兇口說道。
“你缺錢?
”蘇婉詫異道,“我這裡還有一些。
”
“不是缺錢...哎,算了,你們有錢人的世界我不懂。
”秦城苦笑了一聲,終究是搖了搖頭。
蘇婉卻滿不在意,她一臉認真的說道:“我就是想告訴他們一個道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辱人者,人恒辱之。
”
秦城聞言,隻好點頭作罷。
次日,蘇婉便來到了龍海小區,接着秦城一起來到了商場。
這家商場在濱城非常出名,很多品牌店都會再次駐足。
秦城從沒有來過這種地方,因此顯得有些拘謹。
而蘇婉跟他大不相同,出入猶如進自家大門一般,左挑又挑,拿着一件又一件的衣服在秦城身上比劃,随後頻頻搖頭。
足足大半個上午過後,終于,蘇婉挑中了一身黑色的禮服。
這身禮服看起來極為精緻,但顯然價格不菲。
“快,去換上試試。
”蘇婉把禮服遞給了秦城,催促道。
秦城拿着禮服來到了更衣間,把這身禮服穿在了自己的身上。
當他從更衣間走出來的時候,蘇婉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這樣就帥多了嘛!
”蘇婉笑着說道。
都說人靠衣裝馬靠鞍,此話不假。
此時的秦城仿佛換了一個人一般,先前那股寒酸氣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說不出來的優雅與高貴。
而他羅擴清晰的臉,更是在此刻凸顯無疑。
秦城站在鏡子前,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臉。
“這真的是我嗎?
”秦城有些不可置信。
“服務員,就這身了。
”蘇婉拿出銀行卡道。
忽然穿上這麼好的衣服,秦城還有些不太适應。
因此,他伸手就要脫下來。
蘇婉攔住了他,搖頭道:“就這樣穿着吧,你以前那身衣服趕緊扔了,太難看了。
”
“這...這不好吧?
”秦城摸了摸鼻子,顯得極為拘謹。
“有什麼不好的。
”蘇婉白眼道。
她打量着秦城,呢喃道:“恩...再去挑一雙鞋,一塊手表。
”
說做就做,她拉着秦城在商場裡轉了一圈,給秦城來了一個全面的“改造”。
當他從商場裡走出來後,簡直就像是換了一個人,就連蘇婉都差點沒認出來。
“這還差不多。
”蘇婉滿意的點了點頭,“以後對自己好點,别總買些便宜貨。
”
秦城苦笑着答應了一聲。
距離這場商業聚會,還剩下不到一個周的時間,秦城打算這幾日暫不出門,留下來好好修煉。
但事與願違,第二天,金虎便來到了龍海小區。
“秦先生,您要的東西我給您帶來了。
”說完,金虎拍了拍手,他手底下的人便拿着一個麻袋走了過來。
秦城看了一眼,的确是他所需要的材料。
“恩,辦事效率很快。
”秦城略顯贊歎的說道。
金虎笑道:“這這幾天我動用了所有的人脈,沒日沒夜的去找,找齊以後,第一時間就給您送來了。
”
他的意思秦城很清楚,無非是想在秦城面前請功。
因此,秦城點頭道:“多謝了,這個人情我會記住的。
”
金虎讪笑道:“嘿嘿,希望秦先生能在蘇老爺子面前多多美言幾句....”
秦城啞然,随即苦笑了一聲。
果然,人家看中的,隻不過是背後蘇家的關系罷了。
“秦先生,今天新城區商業街有一個工程最近要開工了,您要是方便的話,不如去看一眼?
”金虎說道。
秦城想了想,新城區那裡以前是一片無人區,後來上頭規劃,才變成了新城區。
而這裡因為人煙稀少,很多人幹脆就把這裡當成了墓地。
這種地方,通常陰氣較盛,去看一眼也好。
于是,秦城便答應了下來。
把材料安置好以後,便上了金虎的車。
新城區分設了多個項目,但并不同步,像商業街有些項目已經完工,而有些項目才剛剛開始。
車很快便在項目附近停了下來,現場除了施工隊以外,還有一個仙風道骨的老人在此等候。
“白先生,不好意思,讓您久等了。
”一下車,金虎便小跑着走了過去。
随即,金虎和秦城介紹道:“這位是白千白先生,是咱們濱城著名的風水大師,很多工程開工前,都得請他幫忙瞧瞧。
”
秦城連忙說道:“見過白先生。
”
白千微微點頭,爾後說道:“金先生,這裡的風水我已經看過了,算是一處極佳之地,放心大膽的動工吧。
”
金虎連忙答應道:“那就好,那就好,說起來我最擔心的,就是這下面埋着屍體,你說那多瘆人啊!
”
白千笑道:“放心吧,這裡吉光高照,陰氣稀疏,可放心大膽的打地基。
”
秦城卻眉頭一皺,他擡頭望着這工地的上空,發現上空之上萦繞着一股黑氣。
這股黑氣,和當初蘇老爺子身上的那股氣一模一樣!
秦城徑直走到了工地的中心,在黑氣最為濃郁的地方停了下來。
“從這兒開始,往下挖。
”秦城說道。
金虎眉頭一皺,連忙走過去問道:“秦先生,這是什麼意思?
”
秦城用腳踩了踩地面,說道:“這下面埋着東西。
”
“埋着東西?
”白千臉色一冷,有些生氣的說道:“你這是在質疑我?
”
秦城謙虛的說道:“我一個晚輩,當然不敢質疑您,隻是...凡事還是小心為妙,萬一您看錯了呢。
”
“胡鬧!
”白千頓時勃然大怒,“黃口小兒,滿口胡言,我看風水多年,還從未看錯過!
”
秦城知道跟他講不通,便望着金虎,說道:“挖吧。
”
金虎顯得左右為難,心裡不禁有些煩躁。
這小子,給他個面子,還真把自己當根蔥了,早知道就不帶他來了!
“金先生,既然你不相信我,那我告辭便是!
”白千大袖一揮,扭頭就要走。
金虎頓時慌了,他手上工程還不少,以後還得用到這白千呢,哪敢得罪他啊!
于是,金虎急忙把白千拉到了一旁,苦着臉說道:“白先生,您可千萬别生氣,這小子是蘇家大小姐的朋友,他愛玩就玩吧,何必跟他計較?
就當給蘇家面子了。
”
白千臉色有些不太好看,他哼聲說道:“我就煩這些仗着關系滿口胡言的小輩!
”
“是是是,您是大師,何必跟個小輩計較。
”金虎陪着笑臉說道。
白千思索片刻,他走回到了秦城面前,冷着臉說道:“小子,你今天要是挖不出來東西,你必須向我道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