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頗為響亮,瞬間壓蓋一切聲音。
所有人都看向秦城。
“闖下這等禍事,還有臉笑!
”
“在我看來,不必抓了直接滅殺算了。
”
問道宗衆人紛紛指着秦城怒斥。
“遇到可笑之事,我難道不笑麼?
”秦城冷笑反問。
“可笑?
你釀成滔天大禍,居然覺得好玩?
”鄭長老怒道。
“這位是鄭長老是吧,我想問你,憑什麼給我等定罪?
”秦城道。
“當然是趙佑天的證詞,足夠将你們廢去修為,甚至滅殺。
”鄭長老冷傲道。
“那我想問,我們說話了嗎?
”
秦城目光掃過衆人,“光是聽此人一面之詞,就能給我等定罪,這樣行事難道不可笑?
”
“秦公子說的沒錯,我們明明是被趙佑天騙出去的。
”薛壯面色漲紅。
“而且我們也沒有騷擾妖獸,那獸潮是趙佑天制造的。
”有武者說道。
“你們還想狡辯!
”鄭長老低哼。
“是不是狡辯,我說完便知,除非你們不敢!
”
秦城目光看過趙佑天,又落在問道宗衆人身上。
趙佑天眉頭一皺,心裡有些不安。
但秦城此時已經掌握局勢,自己若不讓他說,恐怕難以服衆。
“可笑,我就聽聽你能詭辯出什麼道理。
”
鄭長老一笑,先将秦城的話,定義為詭辯。
秦城冷笑搖頭,開口問道:“趙佑天說我等自行去妖獸山脈閑逛,那我想問你,我們所去之處,距離仙宮多遠?
”
“十裡距離。
”趙佑天道。
“那在這範圍内,可有妖獸,可能引發大規模獸潮?
”
秦城冷笑,這是第一問。
問道宗衆人眉頭微皺,他們生活在此地,自然了解地況。
這個距離,妖獸并不多見。
“我說過,獸潮已經幾十年沒有發生,即便距離不遠,也可能好似一個火星點燃整片森林一般。
”趙佑天辯解道。
“再有,趙佑天口口聲聲派人出去勸阻我等,那人又在何處?
”秦城冷笑道:“你不用回答,我替你回答,想必此人已經死在獸潮之中了吧。
”
“最可笑的,便是我等引發獸潮,那且不論我們能否逃過獸潮來襲,單說在場之人,問道宗弟子死傷無數,我們這些距離最近之人,卻毫發無傷,這又是什麼道理!
”
“若是各位能替我回答這三個問題,我任由你們處置!
”
三問之下,秦城聲如雷霆,響徹四野,現場卻陡然一片安靜。
就算之前反應最激烈的問道宗中人,都沉默下來。
他們都不是蠢人,秦城分析之下,他們也發覺疑點衆多。
“趙佑天,那弟子呢?
”鄭長老道。
“确實已經死在獸潮之中。
”趙佑天額頭冒汗,勉強開口。
且不說這個人根本不存在,就算趙佑天想找人串通,他也不敢。
在場強者衆多,一個搜魂下去,這弟子立刻便會露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