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風如刀,刮在人的臉上,生疼。
秦城的頭發已經很長了,幾乎遮蓋住了他的面容。
“北川,我準備傳你一套功法。
”快要抵達昆侖山之時,秦城忽然說道。
許北川愣了愣,問道:“師傅,為什麼忽然要傳我功法?
”
秦城笑道:“你叫了這麼久的師傅,想想還沒送過你什麼。
”
許北川撓頭道:“師傅,要是沒有你,我不可能進入藥神府,也不可能博得踏入武宗的機會....”
秦城笑了笑,沒有說話。
他打算把縮地成寸送給許北川,原因隻有一個,就是方便他逃跑。
否則,他的這張嘴,早晚會為他惹下殺身之禍。
昆侖山下,喬聖剛剛跪拜完。
他虔誠的望着這尊雕像,心底盡是期盼。
這時,人群當中卻陣陣躁動。
“看,是秦城!
”
“媽的,這個混蛋離開藥神府了?
”
“他也配來祭拜武道之神?
簡直就是玷污武神之名!
”
衆人群情憤慨,恨不得生吞了秦城一般。
喬聖眼睛微微一眯,他摸着下巴道:“明知道今天是祭祀之日,他還敢來?
難不成他恢複實力了?
”
喬聖對秦城充滿了敵意,但糾結許久,他最終還是決定不動聲色,暗中觀察。
很快,秦城和許北川便走到了祭壇前。
數十人死死地瞪着秦城,卻一句話都不敢說。
秦城的眼睛,一直望着這尊雕像,仿佛沒有看到這幫充滿了怒火的武者一般。
“真宏偉啊。
”秦城擡頭呢喃,“如果武道之神真的存在,那他一定是位頂天立地為世人執掌公理之人!
”
“是啊。
”許北川若有所思,“可惜了,如今卻被一幫卑躬屈膝之人跪拜,啧啧,真是造化弄人。
”
許北川意有所指,他的嘴從來沒有顧及,尤其是踏入了武宗之後。
“秦城!
”
就在這時候,終于有任率先站了出來。
他指着秦城破口大罵道:“你罪惡滔天,卻逍遙法外,我等絕不允許你這種惡魔存在于世!
”
一人開口,衆人随之而上。
“對!
你若是還心存幾分人性,就給我們跪下贖罪!
”
“跪下贖罪,跪下贖罪!
”
無數人握拳大吼,卻沒有一人膽敢向前一步。
在他們心裡,秦城殺了太多的人,哪怕現在傳出他實力盡失的消息,他們也不敢貿然動手。
這便是威懾力。
對于衆人的謾罵,秦城就像是沒有聽見一般。
他帶着許北川,一步步的往雕塑的方向走去。
衆人的軀體,擋住了秦城的身子,可是,在秦城靠近之時,他們卻不自覺的讓出了一條路。
眼前的這個青年,身上明明沒有分毫的内勁波動,可卻讓他們不敢無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