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如崧神情激動,氣得咬牙切齒,将秦城之前的警告抛在九霄雲外。
自己在外門,這些年來,一直是橫行霸道,無人敢惹的存在。
但今天在上千雙眼睛前面,自己被秦城一次次掰斷四肢,挑斷手筋腳筋,還被靈火灼燒,被靈氣貫穿,被毀容,簡直是把他當猴耍。
這樣的奇恥大辱,自己雖然無法報仇,但聶公子一定可以幫自己出氣。
而隻要聶公子出手,秦城瞬間就會被捏死!
他踉跄着走進山頂宮殿,還未進去,便聽到一陣陣長鞭抽打和慘叫的聲音。
這讓金如崧瞳孔一縮,要說自己見過手段之殘忍,這聶飛路可是不比那秦城差。
金如崧走進去,便看到聶飛路正揮舞着鞭子,正抽打着對面一個被綁在石柱上的男子。
金如崧赫然認出,這男子正是火羽宗一名頗為剛正不阿的執事,上周因為聶飛路在内門弟子考核中,其中一項被這執事填寫了中等資質,而得罪了他。
此時這應該宗門弟子敬畏的執事,就這樣被捆在石柱上,全身鮮皿淋漓,半生不死,上下看不到一處好肉。
“公子。
”金如崧小心翼翼叫道。
“嗯?
”
聶飛路身材高瘦,面龐偏白,一副縱欲過度之色。
而最醒目的,便是他長着一雙狹長,猶如毒蛇般的眼眸。
淩厲兇狠,好似吞吐着殺意,仿佛随時擇人而噬一般。
聶飛路掃過來一眼,就讓金如崧心裡一顫,連忙低頭,不敢與之對視。
“你怎麼搞成這幅樣子。
”看金如崧全身時傷,聶飛路皺眉道。
“難道你去了内門,那卓琚敢欺負了你嗎?
”
“公子,你要為我報仇啊。
這幾天我沒來見您,你還不知道,我根本沒去成内門。
”
說到了痛處,金如崧臉上一苦,也顧不得滿身傷,噗通一聲跪在了聶飛路面前。
“怎麼回事?
”聶飛路皺眉道。
“在這火羽宗,我父親就是天一般的存在,本公子就是第二人,還有人敢不給我面子。
”
“公子,何止不給你面子,簡直是打你的臉。
”
金如崧添油加醋,卓琚和秦城的事情說了一番。
聶飛路的神情頓時陰沉下來。
“你是說,那什麼秦城,不但搶了你的内門弟子資格,還将你打成重傷,更是揚言,對本公子不屑一顧。
”
“是啊,這秦城嚣張得很,今天當着所有外門弟子面,把我一次次打斷四肢,簡直絲毫沒把公子放在眼裡。
”
金如崧添油加醋,讓聶飛路火上心頭。
“找死!
”
聶飛路低哼一聲,一拳将身旁一尊石像打成了飛灰。
“這三長老一脈的人越來越嚣張了,居然連我也不放在眼裡。
一個區區秦城而已,也配讓我出手?
”
“你,去把那小子叫過來,我要好好款待一下他。
”聶飛路指着旁邊一個手下道。
那手下聽令,離開後一會,又很快回來。
“公子,那秦城并不在府邸,有人說他去了三長老的大殿。
”
“我還以為是什麼硬骨頭,結果得罪了我,就跑到三長老那尋求庇護去?
”聶飛路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