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範天域看來,像是秦城這種渡劫境初期的修士,哪怕是個小宗門始祖。
在他們這四大宗族級别的宗門大殿内,在無數渡劫境一衰,乃至自己這樣二衰強者面前。
他此時就算是沒有道理,刻意找茬,羞辱秦城。
秦城也隻能憋着,或者擠出笑容求饒,絕對不敢反駁什麼。
卻沒想到,秦城不但敢還擊,而且反過頭嘲諷他們範家。
他居然這麼有膽子,敢得罪一個大宗門内的大勢力。
“你說話耿直,沒有嘲諷?
”範天域冷笑一聲。
“那你現在說出個,我們範家可笑的理由來。
若是說不出,單單侮辱範家這一條,我就可以當場殺你,乃至滅了你小小的正氣宗!
”
“你不知道,那我可以告訴你。
”
秦城推開座椅,神情平淡。
“你說我可能洩露秘密,是無端之人進入此地。
我想知道,在場之人,是否全都是皓月宗的高層修士,沒有外人?
”
“當然,除了你之外,都是我們皓月宗長老等級的修士。
”範天域冷冷道。
“他也是麼?
”
秦城指了指古大師。
“明知故問,古大師是我們請來的神紋師,當然不在此列。
”範天域道。
“既然古大師是神紋師,便可以坐在這,那我為何不可?
”秦城反問道。
“因為你是渾水摸魚,來探聽消息的居心叵測之徒。
”範天域理所當然道。
“那我該如何證明自己?
”
“除非,你也能向範大師一樣,刻畫一道神紋出來。
”範天域冷笑道。
“甚至,半道也可以,隻要你能刻畫,我贖你之前之前沖撞我範家的過錯,如果你刻畫不出,不光是你,敢帶你進來的韓銘生,同樣要處罰!
”
遠處,古大師看着這一幕,嘴角挂着笑容。
認出秦城後,自己也想着怎麼教訓秦城一下,現在沒想到秦城愚蠢到主動招惹範天域。
“範天域,我之前說過,程道友是陣法師,我從未說過,他是神紋師。
你要想做什麼,就沖我來,别耍這些陰謀。
”
聽到這,韓銘生擔憂無比,直接站在了秦城身前。
自己見過秦城施展陣紋之術,也知道秦城陣法實力不錯。
但範天域要讓秦城當衆刻畫神紋,這就是完全不同的兩個難度了。
秦城這麼年輕,怎麼可能如同古大師一樣,可以虛空畫符。
“韓四叔,既然他想見世面,那我看我也别拒絕了。
”
聽到這,秦城忍不住一聲冷笑,拍了拍韓四叔肩膀。
“程道友,你?
”
韓銘生見到秦城絲毫不慌,皺了皺眉。
随後,秦城縱身一躍,直接跳到了桌子上。
“怕你們看不清楚,說我造假,站在這刻畫,應該夠清楚了。
”
“為什麼說你們可笑,你們看仔細!
”
說着,秦城擡起手臂,雙指成筆,和古大師的做派一樣。
甚至,秦城還深深看了古大師一眼。
随後,唰唰唰!
在衆人震撼目光中,一道道金色紋路,同樣在秦城指尖上飛快成型。
“這,真的是神紋。
”
而看到秦城身前不斷展開的金色痕迹,不少修士都露出了震驚之色。
神紋在外界還是頗為罕見的,往往一個修士一生,都難以見到一兩個神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