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是徒弟霍東傳過來的,一共有好幾條。
敬辰便依次去閱讀了一番。
“什麼,内門考核陣法意外連連,先是靈石損壞,然後黑霧空間爆炸,至火少了一半?
”
看到這消息,敬辰瞬間臉黑。
意外,意外個屁啊!
内門弟子考核大陣,那是多麼穩定的陣法,毫無疑問,這一切肯定和秦城脫不了幹系。
這家夥不是謹慎的很嗎,怎麼把陣法都毀了。
但緊接着繼續看下去,敬辰眼皮抽搐,忍不住從蒲團上跳起來。
“秦城答應和朱玉江比鬥,就在現在,還在比鬥台上!
”
敬辰差點憤怒的叫出聲來。
老大,你是冒名頂替,并不是真的胡泉,你自己不清楚嗎。
還當着衆多長老執事的面,和什麼朱玉江搏殺,朱玉江這種廢物,連自己都不如,也是蠢得挂相,竟然挑戰秦城。
但接下來看到第三個消息,敬辰腦袋發懵,幾乎暈過去。
朱玉江死了,而且死在比鬥台上。
秦城當着衆人,把這家夥宰了?
不是說好,你來極火門不想惹事,隻是為了什麼控火之法來的嗎,結果怎麼連内門弟子都殺了。
敬辰感覺自己要崩潰了。
秦城這家夥,難道是要害死自己不成。
但這對他也沒有任何好處啊。
“敬辰,你怎麼了?
”
見到敬辰突然站起來,面色還一陣青白,議事大殿内,衆人都是一愣,暫時停止了讨論,全都看向他。
“呃,各位師兄師姐。
”
敬辰反應過來,連忙擦着額頭拱手道:“我新收的徒兒,今天歸宗,結果不知道和火門主一脈的朱玉江,不知道發生什麼矛盾,兩人上了比鬥台,所以我才有點忍不住,對不起失态了。
”
“無妨。
”
見敬辰誠懇道歉,為首的三位長老,也都沒太大埋怨,反而一臉關切。
“你那新徒弟,是叫胡泉吧,定然是那朱玉江挑釁我們一脈,這也不是什麼新鮮事,不過你徒弟對咱們宗門不了解,你是應該緊張。
”
越長老摸着胡須道:“敬辰,你趕緊過去看看吧,别讓咱們這一脈後輩吃虧。
”
“沒錯,讓林長老和你去,一定不能讓朱玉江重傷了他。
”老妪也說道。
他們彼此争吵,多半是因為意見不和,但對自己一脈,無論是誰的弟子,還都是護短的。
“吃虧到不至于。
”
敬辰神情頗為古怪,嗫嚅道:“我這般激動,主要原因是那朱玉江死了,被我徒弟弄死在比鬥台上了。
”
敬辰這麼一說完,現場頓時有些安靜。
就連老妪和越長老也瞪了瞪眼睛。
敬辰這新徒弟,這麼厲害,把朱玉江給打死了?
“那朱玉江,好像是合體境四品修為吧。
”有人突然小聲開口道。
“不止,剛才敬師兄這麼說,我也看了看我那徒兒張靈秀發來的傳音,朱玉江施展秘術,修為到了合體境六品。
”一個中年女修道。
這下,衆人神情更古怪了。
合體境六品,這已經和在場一些長老修為相仿了。
但竟然被敬辰這新收的徒弟給宰了。
“敬辰,你那徒弟是什麼修為?
”越長老道。
“合體境一品。
”敬辰頭疼道。
這點還是他從霍東有些埋怨的傳音中才知道的。
不過原本胡泉身上隐藏的修為,就是合體境一品,這應該也是秦城展露這等修為的原因吧。
“敬師弟,你這徒弟有些厲害,以後可以好好培養。
”
銀發老妪也稱贊了一聲,随後道:“林長老,你陪敬師弟去比鬥場看看,如果處理不了,聯系我或越師兄。
無論如何,也不能讓我們這一脈的天才晚輩吃虧。
”
“是,師姐。
”
之前開口的中年女修站起身拱手,和已經有些心煩意亂的敬辰一起離開。
比鬥台上。
“胡泉,你和朱玉江是打賭比鬥,現在你赢了,所以朱玉江的一切,都應該歸你所有。
”
徐長老落地,微笑着将朱玉江掉在擂台的儲物袋撿起,然後拿給了秦城。
朱玉江利用宗門規矩,拿自己内門弟子的一切,換取和秦城比鬥的機會。
現在他死了,自然一切所得都落入了秦城手中。
如果朱玉江在天有靈,看到這一幕,不知道會不會氣得吐皿,再死一次。
“多謝長老。
”
秦城也是拱手一笑,将儲物袋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