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年來談BNCT的合作,也是做了完全的準備。
“我的父親是司行野。
”司年突然說道。
林芷筠神色驚訝,面色也嚴肅起來。
她以為司年是打聽到她師父和司行野的關系,來套交情的。
“衛冕的父親衛行舟。
”不料司年下一句說的話跟她以為的完全不是一回事!
“衛冕的父親和我的父親是同母異父的親兄弟,算起來我應該叫你堂嫂。
”司年看着林芷筠震驚的反應,嘴角多了一些笑容。
“……”林芷筠震驚到一時半會說不出話來,她從未想過衛冕和司年居然還有這樣的關系!
“很吃驚吧?
我剛聽到這件事的時候,我同樣也很吃驚,反複問了幾遍,才确認他在皿緣上是我的堂兄,你是我的堂嫂。
”司年重複這個皿緣的關系。
“據我所知司行野當年在花國拜師學藝,後來抛妻棄女回到了櫻花國。
”林芷筠岔開了話題,把重點從她和衛冕身上轉移到司行野身上。
“你認識我父親?
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司年一臉詫異之色。
林芷筠了然,司年并不清楚他父親的事情,或者對他父親的事情隻是一知半解,否則他就該知道她和他父親的關系。
也或者他父親并不清楚她的師父就是郭老,所以才沒有将這件事告訴司年。
“你父親拜師學藝的對象是我的大師伯,他抛棄的妻子和女兒,是我大師伯的女兒和外孫女。
”林芷筠直接告訴了他,他們之間另外一層間接的身份。
“……”司年神色沉默,這件事情他并不清楚,也完全沒準備。
“這件事我不知道,回國後我會問清楚。
”
“你父親已經被我大師兄逐出了師門。
”林芷筠不覺得他問清楚了又能如何。
“當年我父親來花國的時候,他在櫻花國已經娶了我的母親。
”司年并不清楚父親在花國抛妻棄女的事情,但他大緻清楚他父親在幾幾年的時候來了花國。
“或許,他是情難自禁。
”司年給他的父親找了一個理由。
“好一個情難自禁,一個已婚的男人,碰到再喜歡的女孩,正常人都應該克制,為家庭負責,也是為喜歡的女孩負責,
真正的喜歡,難道就是情不自禁去傷害?
”林芷筠嘲諷的問他。
司年被林芷筠說的啞口無言,原本他以為說出自己和衛冕的關系,林芷筠那麼愛衛冕,她多少會給衛冕一些面子。
“這件事我會問清楚。
”司年沒有再繼續談下去,選擇了告辭。
林芷筠在司年離開之後,看了看手表,又算了算月國現在的時間,打算傍晚的時候給衛冕打個電話問問司年說的事情是不是真的。
等傍晚聯系到衛冕,林芷筠将司年的話轉述給了他,“我看司年不像是在說謊,這種謊言也很容易揭穿。
”
“……”衛冕又驚訝,又無語,又嫌棄,“他是他,我是我,該怎麼做,就怎麼做,不用看我的面子。
”
他的面子也不是給司年這種人用的!
“但他既然說了出來,回頭父親那邊或許會出面。
”林芷筠提前給衛冕打了一個預防針。
“我從沒有聽他提過司家的事情。
”衛冕覺得未必。
“司家目前給我的印象很不好,如果可以,還是讓父親少和司家扯上關系吧!
”林芷筠提醒道。
衛冕答應了下來。
“未冕一直沒出來,我有些擔心。
”林芷筠放下這件事,提起了一直挂心的事情。
“他最多被困在虛拟空間,衛可拿他沒辦法,不能把他怎麼樣。
”衛冕頓了頓,隐瞞道。
他不希望,以後林芷筠對着他的時候,想的人不是他。
林芷筠一直是這麼安慰自己的,但沒親眼看過未冕,她還是有些不踏實。
“衛可認錯了嗎?
”衛冕問道。
“認錯是認錯了,但我不确定下一次它還會不會再犯。
”林芷筠頭疼道。
“MIE藥劑已經制造出來了。
”衛冕突然說道。
“……”林芷筠陡然失去了聲音,沉默了下來。
“我對它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我不希望有一天,我再次親手毀了它。
”衛冕沉聲說道。
“……我會好好教它的。
”衛可根本不聽衛冕的話,教導衛可的責任難免得林芷筠一個人扛着。
“實在不行……”衛冕話沒說完,電話就斷了。
衛冕再打過去,電話也打不通,不出意外,衛可幹的!
林芷筠撥過去,也沒打通,同樣也想到了衛可。
衛可很生氣,氣的在房裡團團轉。
那些人明明都是壞人,犯的罪都達到了槍斃的程度,它隻不過是替法律提前消滅了他們!
它又不是傷害了普通人,傷害了好人。
衛可很委屈,林芷筠還說什麼衛冕重視它!
未冕也重視它!
果然都是騙小孩的話。
是它傻,還半信半疑的相信了林芷筠的話!
林芷筠這次沒有去開導衛可,也沒有去質問它為什麼斷了他們的電話。
她該說的道理,已經都說了,現在她還沒有想到更好的溝通方法來改變衛可。
司年在聯系櫻花國的父親司行野,遠在月國的衛父在聯系衛冕。
“你要去櫻花國?
”衛冕蹙眉,這個時候不是他離開的時機。
“你祖母沒有死,她在櫻花國,現在她生病了,我必須得去一趟櫻花國,你也得跟我一起去。
”衛父要求道。
“……”衛冕懷疑,或許林芷筠的話可能會真的應驗。
看上去,他父親很重視這位祖母。
“你不打算給我解釋清楚嗎?
”衛冕問道。
“我不是跟你解釋了嗎?
你祖母沒有死,她在櫻花國,現在生了重病,我們去看看她。
”衛父重新再說一遍。
“什麼叫做沒有死?
”
“沒有死就是沒有死,命大。
”衛父皺眉道。
“……”衛冕無言以對。
“你不想去?
她是你的親祖母,你還從未見過她,難道你不想親眼見見你的親祖母?
”衛父神色不滿道。
“你我都走了,這裡的事情誰管?
”衛冕道。
“你不是都布置好了?
”
“你祖母病的很重,她想見你一面。
”衛父神色嚴肅的強調道,口吻難得的帶了一些不容置疑的堅決。
衛冕拒絕不了,也不好直接問對方是不是快病死了,隻能答應了下來。
不管有沒有祖孫之情,對方如果是重病,如果是見最後一面,衛冕怎麼也拒絕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