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我當傻子嗎?
我若沒有查清楚,你可能會在這?
”宋麗嬌冷酷的嘲諷她。
“不……不是!
真的和我無關!
”林雁晚渾身發軟,吓得腦子空空,哭的楚楚可憐。
宋麗嬌見她還狡辯,擡起手來,白皙纖長的手指上紅色甲油在燈光下反射着紅寶石一般的光澤。
“把她送到玫瑰樓。
”宋麗嬌吩咐下去。
宋麗嬌身後的男人走出來,架起林雁晚就往外走。
林雁晚渾身發顫,即使她不知道這個玫瑰樓是個什麼地方,但是用腳指頭也能想到,那不是什麼好地方。
“我不去!
我不去!
放了我!
求求你們放了我!
我舅舅很有錢的!
你們要多少錢他都會給你們的……”
林雁晚微弱的掙紮,根本阻止不了對方的行為,她被人強行的拖出了這個房間。
宋麗嬌冷着臉,眼裡閃過厲色,“給她申請一個學校簽證。
”
申請學校簽證,流程将會要大概兩年的時間,這些時間足以讓宋麗嬌光明正大的折磨林雁晚。
林雁晚被塞到一輛汽車中,坐了大概半個小時的車,就來到了目的地。
玫瑰樓是一所白色的建築,因為牆壁上都是玫瑰的浮雕,因此被稱為玫瑰樓。
林雁晚驚懼的心在看到這幢豪華奢侈的樓房時,稍微放松了一點。
這麼漂亮的地方,應該不是那麼恐怖的地方吧?
林雁晚被帶了進去,裡面的燈紅酒綠,金碧輝煌,連鋪在地上的地毯,都是奢華風的。
林雁晚驚呆了,這到底是什麼地方?
“她是麗嬌姐送過來的人,暫時待個幾天。
”帶林雁晚過來的男人說道。
“暫時?”琴娘看了幾眼林雁晚,長得有些弱不禁風,滿臉驚惶楚楚可憐的樣子,皮像倒是不錯。
但她現在臉上有一塊焦黑流皿的燙傷……
“既然送到這兒來,怎麼還把人給弄傷了?
”琴娘不滿意的說道。
“先養着,然後在疤上紋個玫瑰就是了!
”男人不以為然的說道。
“那她現在怎麼安排?
”琴娘有些嫌棄暫時得白養着林雁晚。
“把最好的房間騰出來讓給她。
”男人說道。
“……”琴娘聞言,有些同情的看了一眼林雁晚。
而林雁晚現在神智緊繃,全身心都放在男人說的話身上,壓根沒發覺琴娘異樣的眼神。
林雁晚早前跟着她舅舅學過香城話,學的還很不錯,因此即使他們現在說的香城話,還帶了一點别的地方的口音,她也一樣能聽得懂。
給她最好的房間?
林雁晚有些不安,那女人不是把她當做殺害她女兒的仇人嗎?
怎麼會對她這麼好?
她打的什麼主意?
男人把林雁晚留下之後就走了。
琴娘看也不看林雁晚,扭着腰走在前面,慵懶的說道:“跟我來。
”
林雁晚遲疑着,不知道是跟對方走,還是找時機逃走。
“聾了不成?
”琴娘沒聽到腳步聲,回過頭,見她一動不動,不悅的說道。
四周幾乎都是女人,還都是漂亮的女人,與她們相比,狼狽的林雁晚現在難堪到了極點。
跟着琴娘到了一間房裡。
琴娘坐在了桌後,拿出了紙筆。
“叫什麼名字?
”
“林雁晚。
”
對方輕易的把她留在這兒,說明這地方跟那個女人肯定有關。
林雁晚先忍了下來,配合對方,再想辦法逃走。
“幾歲?
”
“十九歲。
”
“身高?
體重?
三圍?
”
身高體重林雁晚知道,但是三圍她不知道。
“是雛嗎?
”琴娘看她走路姿勢也不像是個雛,但還是問了一下。
“……”
“是不是?
”琴娘見她滿面羞紅,嗤笑了一聲,問道。
“……不是。
”林雁晚覺得特别羞恥,難堪。
“等會會有人給你量身做衣服,最近幾天就好好把臉上的傷養好吧。
”琴娘讓一個小丫頭鄰着林雁晚去休息。
林雁晚渾渾噩噩的跟着她後面。
小丫頭先把她帶到一間休息室休息,“你的房間還沒騰出來,等騰出來,我再帶你過去。
”
休息室内擺着雙人沙發和茶幾,裡面的裝飾都精緻漂亮,一看就是花錢堆出來的。
“這兒到底是什麼地方?
”林雁晚小聲的打聽道。
“你不知道玫瑰園?
”小丫頭見她香城話說的還不錯,以為她已經在香城待了有些年頭了。
“我第一次來……”林雁晚說道。
“這兒是有錢人的天堂。
”小丫頭神色古怪的看着她臉上傷口。
“這地方臉上有傷可不是好事,你還是盡快把傷養好吧。
”小丫頭提醒道。
也不知道這個新來的什麼來頭,臉都毀了,還能讓紅玫瑰搬出房去。
“有錢人的天堂?
什麼意思?
”林雁晚直覺有些不太好。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香城有名的銷金窟你都不知道?
”小丫頭一臉懷疑。
“我真的是頭一次來香城,也是頭一次聽說玫瑰樓這個地方。
”林雁晚煩躁的說道,如果她知道,她又何必來問她?
小丫頭見她态度不好,哼了一聲,“不知道就不知道吧,待長了你就知道這兒是什麼地方了!
”
林雁晚沒想到對方這麼對她,頓時就惱羞成怒起來,但很快她又想起來,她不是來玩的,也不是來做客的,她是被宋明珠的生母抓來的。
她現在的處境連個侍候人的丫頭都不如,畢竟侍候人的丫頭還是個自由身,沒有一個仇人在旁邊虎視眈眈。
“我這條鍊子,還值幾個錢,你就告訴我吧……”林雁晚還不習慣說軟話,隻能把鍊子塞到對方的手裡。
“這兒啊!就是香城那些有錢有勢的找女人的地方。
”小丫頭收了鍊子,這才給了好臉。
林雁晚卻大受打擊,緊緊咬着唇,臉色變幻莫測。
她自己願意跟人上床是一回事,但是被迫上床又是一回事。
而且她自己找的人,不是她喜歡的,就是長得好看的……
但誰知道來這兒找女人的是什麼人?
也許是個油膩的臭胖子,也許是個老的一臉褶皺的死老頭……
林雁晚越腦補,臉色越難看。
“我倒要看看,誰的臉那般大,讓我從房裡搬出來!
”話音未落,隻見穿着一件紅色絲綢性感睡衣的女人推門進了休息室。
紅衣女人在休息室裡面沒看到其他女人,隻看到一個毀了容的女人。
“那個女人在哪?
”紅衣女人不覺得林雁晚是她要找的女人。
在玫瑰樓裡,隻有最好看,找的金主最有錢的人才有資格住最好的頂樓。
而林雁晚現在的磕碜樣,明顯不是她要找的女人。
“她就是……”小丫頭膽顫心驚的說道。
誰不知道玫瑰樓的紅玫瑰脾氣最差,最記仇,得罪了她的人都沒有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