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寵農女她富可敵國》第1416章 化敵為友
第1416章 化敵為友
由始至終,蕭長錦的態度,都十分溫和。
甚至在提到自己出事,無緣科舉考試,也沒有情緒激動。
又或者怪罪任何人。
和他一比,眼前這位不分青紅皂白,就來質問他的學子,就差了許多。
高下立判,誰是誰非,在場的人,也自然心中有數。
周圍,有是非分辨能力的,直接衝蕭長錦鼓掌。
甚至還有人聲援蕭長錦。
“蕭兄,我叫徐溫良,雖然我們不是一屆考上的秀才,但是我記得你,十二歲就中秀才,整個洛縣,至今還找不到第二個。
你的文章,我一直有看,劉夫子誇讚的策論,更是一絕。
不管是論點,論據,都有理有據,清晰明了,既能夠做到引經據典,又能立足當下。
若是有人覺得,你腿腳不便,就不配在縣學,我徐溫良第一個不同意!
”
“我也不同意,蕭兄的才華,大家有目共睹!
進縣學,綽綽有餘,不能因為一些小人散播,就不公平對待蕭兄。
我也徐兄的態度一緻,誰不讓你在書院,就是和我過不去,和辛辛苦苦念書的學子,過不去!
”
“不錯,蕭兄不偷不搶,雙腿成了如今這樣,也不放棄學業,他這種精神,試問在座的,有哪一位比得上?
朝廷從未說過,身體不適者,不能參加科舉。
蕭兄,你隻管好好準備考試,到時候,我推著你進考場!
”
“我們也可以推著蕭兄弟進場考試!
”
越來越多的人,站在蕭長錦這邊。
自然也有越來越多的人,指責故意散播謠言的人。
就連來找蕭長錦麻煩的書生,也衝他鞠躬道歉。
“抱歉,蕭兄,是我不分青紅皂白,就來找你的麻煩,我不該嘲諷你,更加不該懷疑你進縣學的資格。
”
蕭長錦並不計較這些,他笑著搖頭,“無事,大家都是同窗,隻要誤會解決了,什麽都好說。
”
“蕭兄宰相肚裡能撐船,好氣量!
”徐溫良道。
其他人也高聲大呼,“蕭兄好氣量!
”
能夠得到這麽多人支持,是蕭長錦沒有料到的。
高興之餘,他也不忘激怒某些人。
“感謝大家對在下的支持,蕭某受寵若驚。
隻是,蕭某一向做事光明磊落,最不喜歡的,便是在背後散播謠言的,還請大家仔細想想,自己聽到的,關於蕭某的謠言,到底是何人所為。
”
蕭長錦這話一出,在場的書生,你看我,我看你。
“是你告訴這件事是的。
”
“我是聽他說的。
”
“……”
“這事兒,是程勝告訴我的。
”
縣學總共就五十來個人。
也沒有外人,誰傳的謠,隻要大家聚在一起,很快就無所遁形。
並且,所有的矛頭,直指程勝。
而他,也是在場唯一一個,沒有說,是其他人告訴他的。
所以,大夥兒一下子,全看向程勝。
不用蕭長錦開口,直接就有人問,“程勝,這件事,是你做的?
是你造謠,蕭長錦走後門進的縣學?
也是你造謠,他腿腳不便,不配參加科舉?
你好大的膽子啊,不僅誣蔑蕭長錦,還汙蔑了劉夫子的名聲。
”
程勝臉色都白了。
下意識的看向身邊的段志峰。
段志峰給了他一個警告的眼神,示意他別亂說。
情急之下,程勝隻好道:“這……這不是我做的,我也是……我也是聽別人說的。
”
“你聽誰說的?
說出這個人的名字!
”徐溫良大聲道。
“我……我聽……”程勝結結巴巴的,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在場的人,也沒了耐心。
“我看直接送到夫子那兒去,讓夫子處置!
”
“就是,讓夫子處置,最好趕他出縣學!
”
一聽要趕自己出縣學,程勝的腦子,轟的一下,像是要炸開了一樣。
他臉色通紅,“我……我聽朱廉說的。
”
朱廉當場變了臉色。
倒不是這事兒,他沒做,而是他做了,但是程勝敢說出他。
“好你個程勝,你自己做的事兒,你敢冤枉我?
我可做不出來,誣蔑人的事兒。
”
“朱廉,這個主意,就是你想出來的,你還說不是你。
”
此刻,所謂的好兄弟,也開始狗咬狗了。
蕭長錦默不作聲,就在旁邊看熱鬧。
朱廉衝程勝道:“你少在這裡皿口噴人,我告訴你,程勝,你要是再敢徐說八道,小心我對你不客氣!
”
程勝張了張嘴,剛想說什麽,段志峰就搶先一步。
“都是‘同窗’,吵什麽!
”
同窗二字,被段志峰加重了語氣。
原本還在吵架的兩個人,似乎都在忌憚什麽似得,紛紛閉了嘴。
好戲一下子沒了。
段志峰看向蕭長錦,“蕭兄是心兇豁達之人,想必也不會和同窗計較這些小事兒。
更何況,程勝我是了解的,平日裡,就喜歡上茅房的時候,聽些私下流傳的軼事,我猜他這一次,也是從茅房聽來的,加上對方的聲音,又不是特別熟悉,所以說不出名字。
”
段志峰這話一落,程勝趕緊點頭,“沒錯,沒錯,就是上茅房的時候,聽到的,那聲音,我不是很熟悉!
所以才叫不出名字。
”
“叫不出名字,你還敢說這事兒,是朱廉的主意?
”徐溫良冷笑。
此時此刻,他堅定的站在蕭長錦這邊。
從他肯站出來為蕭長錦發聲,就表明了,他是絕對相信蕭長錦的。
“徐兄,這件事,你就知道了!
程勝和我表弟朱廉是好兄弟,隻要是在學堂,吃住都是一塊兒,也就是所謂的好兄弟。
既然是好兄弟,那自然要拿來坑一坑的,更何況,程勝也是一時急糊塗了,腦子裡,隻想到了朱廉的名字。
”
段志峰笑著道。
“這解釋,也就你自己相信了!
”徐溫良開口。
“話可不是這麽說的,我說的可是事實!
”段志峰道。
“沒錯,就是事實!
”
朱廉和程勝兩個,這會兒,由原本的,狗咬狗,成了現在的擰成一股繩,倒是讓人挺疑惑的。
不過也有人覺得,就是段志峰在搞鬼。
要知道,平日裡,段志峰和朱廉還有程勝二人,是形影不離的。
兩個人都特別聽段志峰的話。
朱廉又是段志峰的表弟,這其中,要說沒貓膩,還真難讓人信服。
“這事兒,還要不要告訴劉夫子?
”有人問。
“要告訴,這事兒,還是和程勝脫不了乾系!
”徐溫良道。
段志峰卻是看向蕭長錦。
“蕭兄,程勝無意傷害你,就算鬧到劉夫子那兒,也不會有結果,倒不如這樣,一人退一步,我讓程勝給你道個歉,誤會你了!
你呢,這件事兒,便算了,如何?
”
“不能算!
”徐溫良開口,“憑什麽,傷害人了,一句道歉,就行了?
”
徐溫良這話,讓最開始找蕭長錦麻煩的書生,又一次爆紅了臉。
他低下頭,不停地和蕭長錦道歉。
“對不起,長錦兄,對不起……”
蕭長錦搖頭,“你不要放在心上。
”
說完,又衝徐溫良點頭道了謝。
“謝謝徐兄,替我出頭,不過這件事,段志峰說的也沒有錯,確實沒有證據,證明就是程勝造謠的,既然沒有證據,那就不用麻煩劉夫子了!
”蕭長錦道。
徐溫良雖然遺憾,可正主,都表示不追究,他也沒有辦法。
隻能歎口氣,表示同意。
得知自己不用去見夫子,也不用被開除,程勝瞬間樂了。
不過他也不敢表現的太明顯。
假惺惺的給蕭長錦道了歉,然後和段志峰、朱廉他們一起離開。
等其他人都走了,徐溫良沒忍住,叫住蕭長錦。
“蕭兄,我不明白,為何這件事,你就這麽算了,明明吃虧的是你!
”
蕭長錦看向眼前這位叫徐溫良的。
其實他和徐溫良真的不熟,三年前,他離開縣學。
徐溫良,也不過來了縣學半年。
加上那時候,他身邊還有段志峰幾個。
加上學業為重,他也沒有交朋友的時間。
如今,對徐溫良的印象,便是仗義。
願意為不熟悉的自己出頭。
蕭長錦對徐溫良道:“吃虧這事,不到最後一步,永遠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吃虧。
所謂福禍相依,或許現在看著,吃虧的事情,將來再看,其實並不是在吃虧。
”
蕭長錦沒和徐溫良說的太直白。
怕他不懂,他又繼續說,“整件事,已經牽扯到了劉夫子,若是到了他面前,不管給出什麽結果,對他來說,都不好。
”
“蕭兄的意思是,若是劉夫子懲罰了程勝,會有人說,劉夫子包庇你,故意教訓其他人。
若是劉夫子不懲罰程勝,他會借著這件事,變本加厲。
既然如此,倒不如不讓劉夫子為難。
”
蕭長錦讚賞的點頭,“不錯,徐兄很聰明,悟性很高!
”
徐溫良卻道:“我要是聰明,方才就不會想不到蕭兄你的良苦用心了!
還是我的錯。
不過蕭兄,作為同窗,我還是有些話,要告訴你。
不是挑撥任何人的關系,而是不得不說。
”
蕭長錦:“徐兄盡管說。
”
“你當初和段志峰他們做朋友,我看得出,蕭兄是真心真意,可是有一次,我恰巧聽到段志峰他們在議論你。
所謂傾慕蕭兄你的才華,不過是討厭劉夫子他們,經常誇獎你,和你做朋友,也是權宜之計!
蕭兄,事情過去三年了,我本不該說這些,但是還是希望你,不要被他們幾個蒙蔽!
”
蕭長錦:“謝謝!
”
“不必客氣,你要去哪裡,我推你去!
”徐溫良道。
蕭長錦:“回學堂。
”
“好!
”
……
今兒沈星沒來縣學。
因為蘇清晚抓他做苦力去了。
蕭長玉上午便在吉祥酒樓的旁邊,打下了一個賣豆腐的小鋪面。
和蘇清晚提的要求,完全一緻。
僅僅能夠放下四張桌子,還是挨得很近的情況下。
並且因為鋪面下,平日裡,如果不是買豆腐,根本沒人願意去。
蕭長玉提出要租店面的時候,那賣豆腐的,不肯租,非要讓蕭長玉買。
在征求蘇清晚的同意之後,小鋪面買下來了。
買下鋪面,蘇清晚又要做改造。
從前賣豆腐的竈台,就一個。
蘇清晚要做大鍋飯,這竈台,最少三口。
一口煮飯,一口做鹵肉,剩下一口,用來炒大鍋飯。
做個竈台,倒也簡單,再放上兩張桌子。
簡單的小飯館兒,就算是弄好了。
蕭長玉看著旁邊熱熱鬧鬧的吉祥酒樓,問蘇清晚,“咱們要和旁邊的酒樓競爭,是不是樣樣都得用好材料?
這得虧多少錢啊?
”
蘇清晚:“倒也不必,我打算,就用豬下水,豬肚,羊肚,雞雜,羊雜之類的,作為招牌菜。
”
古代人,若是窮人,覺得豬身上,最好的,便是肥肉。
講究的地方,一斤肥肉的價格,比瘦肉的,要高上兩文錢,到三文錢。
可若是豬下水這些,就覺得是那些殺豬漢吃的,特別便宜。
十二三文錢一斤豬肉,可能豬下水,就隻要兩三文錢,有些甚至還會一文錢賤賣。
這樣一來,成本自然低了。
“我的計劃是,十文錢一頓,讓碼頭上那些工人,吃飽吃好!
”
十文錢,在吉祥酒樓,定然連一個菜,也吃不起。
這也是為什麽,那些碼頭上的工人,不敢去吉祥酒樓的原因。
不過對於那些乾體力活兒的,一天能夠賺八十到一百文的人來說,拿十文錢出來吃個飽飯,下午還有力氣繼續乾活兒,絕對不是什麽難事兒。
“十文錢?
會不會太低了?
我們在鎮上的定價,都不是這麽低的!
十文錢,頂多吃青菜,我也說了,那些人,都是做體力活兒的,肯定不愛頓頓都吃青菜!
”蕭長玉分析道。
“所以我才說用豬下水那些做招牌!
咱們雖然十文錢一個菜,可碼頭上,有多少工人?
你想想,一個人,我們隻賺五文錢,人數一多,又是多少?
”
這麽短的時間裡,蘇清晚的腦海中,已經計算過了。
若是這件事,能夠成,不僅讓旁邊的吉祥酒樓,無地自容。
最要緊的是,他們也能賺到錢。
至於能賺多少,就取決於人多,人少了。
反正是薄利多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