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陸老夫人特意為梁錦柔夾了菜,親昵道:“小柔嫁給阿峋三年,也是時候要孩子了。
”
沈蔓羽不由着急:“可是奶奶,梁秘書當初嫁給宴峋是因為……”
“因為什麼?
“陸老夫人加重了語氣,“是因為我看小柔這孩子品性過關,為人溫柔又能幹,很适合我家阿峋。
”
當初陸宴峋遭到生意對手暗算,被拍下梁錦柔從他房間裡出來的照片後,陸老夫人就迅速調查了梁錦柔的所有資料。
梁錦柔身世算得上與陸宴峋同病相憐,都是很早就沒了父母,但她是跟着親戚長大,日子過得并不寬裕。
不過梁錦柔一直勤學奮進,考上了國内最頂尖的大學,也靠自己的努力應聘進祿申集團做秘書。
看完資料,陸老夫人就對梁錦柔有了些憐愛,當即去找到她,親自與她談話。
“梁秘書,我想你應該也知道,你和阿峋之間的事情,已經給集團旗下公司上市造成了非常大的潛在威脅,一旦輿論爆發,就将造成數十億的損失。
”
三年前的梁錦柔比如今更年輕,她蒼白着小臉坐在陸老夫人面前,分明格外緊張卻沒有示弱,強撐着精神問:“董事長,所以您希望我怎麼做?
”
她自顧自說:“我可以對外澄清,那天晚上陸總并沒有對我做任何不軌之事。
”
“你就不怕這麼說了之後,你被懷疑是處心積慮想要接近阿峋的那種虛榮女人?
”
梁錦柔搖頭:“隻要能夠幫上陸總,幫到祿申集團,我不介意。
”
她眼神的堅定,令陸老夫人格外詫異。
“那你呢?
”陸老夫人不禁問,“那天晚上對t你來說也是一種犧牲,你不提出任何賠償需求?
”
“我……”梁錦柔咬了咬下唇,艱難開口,“是我沒有盡到秘書應有的職責,忽略了陸總的安危,有我的責任,所以我接受一切的後果。
”
盡管,梁錦柔以為自己隐瞞得很好,臉頰上卻悄然蔓延開紅暈,出賣了她心底的真實想法。
她能夠和陸宴峋有那樣的接觸,過去根本沒勇氣奢求,她覺得自己也……不虧。
陸老夫人閱人無數,輕易就看穿了梁錦柔的所有隐藏心思,知道這又是一個自己孫兒傾倒的女孩子。
但梁錦柔與她之前見過的那些女人又截然不同,沒有想過趁機落井下石,更未想過借此機會上位。
她堪稱單純,甚至孤注一擲的,隻是喜歡陸宴峋而已。
陸老夫人最了解自己的孫兒,很清楚,如果自己不出手,他有可能大半輩子都把精力放在工作上……
她立刻作出決定:“梁秘書,和阿峋結婚吧,往後你是陸家的兒媳婦,那些新聞就不足為懼。
”
“您、您說什麼?
”
梁錦柔那時無法作假的驚駭神情,至今還留在陸老夫人記憶當中。
或許也因為眼緣影響,陸老夫人對她是越來越滿意喜歡。
三年後的此刻,陸老夫人也毫不隐藏對梁錦柔的欣賞:“小柔性子軟,但俗話說以柔克剛,她是最适合阿峋的女孩子。
”
陸宴峋對陸老夫人足夠尊敬,因此她的話,他并未反駁。
沈蔓羽聽到這裡,再笑不出來了,低下頭,努力掩蓋住她眼底對梁錦柔的妒忌恨意。
好不容易吃完這頓飯,沈蔓羽頂着陸老夫人仿佛看透一切的目光,也再呆不下去,匆匆告辭。
梁錦柔懷着複雜的心情,同樣想要離開,隻是還沒站起來就見陸老夫人命令廚房端了兩碗湯出來,笑眯眯道:“小柔最近瘦了這麼多,是該補補了。
”
“還有阿峋,你工作辛苦,這碗大補湯啊,是奶奶特地收集的最好食材,保證讓你們喝了之後……”
陸老夫人分明笑得和藹可親,但落進梁錦柔眼裡,卻有種帶着陰謀詭計的深意。
她控制不住的後背發涼。
梁錦柔看了一眼這碗湯,已經有了不好預料,偷偷用餘光去瞥陸宴峋。
他那麼聰明,應該能猜得出這碗湯不對勁,陸老夫人說的食材肯定不簡單。
她臉上挂着讪笑,靜靜等待陸宴峋拒絕老夫人的好意。
可是……陸宴峋竟然問都沒問,就端起碗,一口喝光,還沉聲向老夫人道謝:“多謝奶奶關心,您的心意,我絕對舍不得浪費。
”
“……“梁錦柔頓時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面對奶奶充滿期許的眼神,她最終隻能心一狠,同樣将這碗湯喝了個精光。
陸老夫人緊跟着就催促:“既然湯都喝了,就趕緊回房間休息。
”
“奶奶……”梁錦柔着急說,“今晚就不留在這裡了吧?
”
“不留下?
“陸老夫人眼裡流露出了受傷的情緒,“小柔,奶奶是不是哪裡做得不好,讓你不高興了?
”
梁錦柔慌了神:“沒、沒有!
奶奶您别多想,就是明天還有工作,所以回去之後還要處理工作嘛……”
“工作永遠都做不完,今天就先别做了,聽奶奶的,早點回房間休息。
”
陸老夫人就跟會變臉似的,立即轉向陸宴峋:“你也是,每天就隻知道工作,陸家又不是明天就要破産了,有必要這麼辛苦嗎?
”
陸宴峋不置可否:“知道了。
”
房門關上。
陸宴峋煩躁地扯松衣領,梁錦柔立即離他很遠:“我們明天就要離婚了!
”
“是嗎?
”
陸宴峋忽然勾起嘴角,嗤笑:“那麼在今天,你仍然是陸太太,需不需要我提醒你,你作為妻子應該承擔的責任和義務?
”
他步步逼近,梁錦柔持續後退,一不小心就摔倒在床上。
男人居高臨下地看着她,視線掠過每一處,都如同火焰燎原,熱到滾燙。
她咽咽口水:“不行!
”
“不行?
”陸宴峋忽然傾身靠近,眼神幽暗,“哪一次你沒有享受到,沒有用那種聲音讓我……用力?
”
梁錦柔臉紅了紅,心跳也在加速。
陸宴峋的聲線卻逐漸變冷:“想用這種方式生下我的孩子綁住我,你覺得,你有這個資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