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航的臉色并不太好,看上去像是剛剛和父母發生了争執。
阮梨清手裡還拿着一盒自己做的蛋撻,她和左航父母打了個招呼,才進去病房,“給你帶了蛋撻,我自己做的,嘗嘗味道?
”
左航剛要接過,左母就先接了過來,她呵呵笑着說,“阮小姐是吧?
謝謝你的好意,但是左航身體不好,不能亂吃東西。
”
左父也跟着說,“是,你還是拿回去吧。
”
他們說話的語氣很客氣,但暗裡卻都是拒人于外的态度。
阮梨清之前來的時候,沒有見過左航的父母。
左航說,他還有個剛上幼兒園的弟弟,母親得在家照顧弟弟。
阮梨清大緻想了下,覺得可能是父母對于左航捐贈器官的事不支持,畢竟老一輩的思想都是這樣,認為捐獻器官是蠢事。
如果是這樣。
她微微低頭,輕聲開口:“叔叔阿姨,我充分尊重左航自己的決定,如果你們最後決定拒絕捐獻器官,我也理解。
”
病房内瞬間安靜下來,左母看了下左父,支吾着開口,“啊對,我們是不想捐贈了,所以你以後别來了。
”
左航歉意的看着阮梨清,語氣聽起來很疲憊:“抱歉,很感謝你來看我,我很開心。
”
阮梨清默了下,還是把蛋撻放了回去,“蛋撻趁熱吃,應該會比較香。
”
阮梨清從病房出來以後,扭頭去了腎内科。
說到底,她還是有些在意白昌平也得了腎衰竭這個病。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她想多了,她總覺得左航态度的轉變,和白家脫不了關系。
但意外的是,阮梨清在白昌平的病房裡看到了李天宇。
他站在白老爺子的病床前,沉聲安慰:“您别擔心,醫院那邊我都安排好了,到時候手術就可以。
”
白燕歎了口氣,“這次多虧你和沈灼了,才能那麼快找到捐贈者。
”
阮梨清準備敲門的動作一頓,随後又恢複了自然。
她垂下眼睫,旋即又睜眼,然後屈指敲了敲門。
白燕和李天宇都轉過臉來,李天宇眉毛微皺:“阮梨清?
你怎麼在這?
”
阮梨清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淡淡開口,“沈灼幫忙找的腎源?
”
李天宇啧了聲,嗤笑着開口:“幾個意思,沈灼幫白玉的爺爺找個腎源都礙着你了是吧?
”
他還特意強調了一下是白玉的爺爺,看起來像是故意要挑釁。
阮梨清神色不變:“回答我是還是不是。
”
“是啊。
”李天宇攤攤手,他有些幸災樂禍的說:“沈灼答應給一百萬呢。
”
阮梨清沒理他,轉頭就走。
她重新回了左航的病房,左航父母見到她都有些驚訝,臉色一變就想讓她離開。
阮梨清卻開門見山的直接說道:“我出兩百萬。
”
這麼久她一直在左航面前都沒有提過金錢這個問題,就是怕左航覺得自己看不起他。
但是現在,阮境白等不了。
阮梨清視線掃過左航詫異的臉,心裡微寒。
她不信那麼多的巧合,為什麼白燕剛好找了沈灼,白昌平就能找到腎源。
再聯系左航父母還有李天宇的話,她不難猜測出,大概是誰透露給了他們左航的情況。
而沈灼用一百萬,買下了左航和他父母的轉變。
阮梨清心裡冷笑一聲,面上卻不露分毫,她問左航,“你覺得怎麼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