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在碼頭這邊等了一天的時間。
雖然這邊有遮擋,但下午變天後風還是很大。
新月也不能一直躲在車内,而且她也不能表現地太功利,隻能堅持坐在礁石旁邊,手上拿着釣魚竿。
“二小姐,我們還不回去嗎?
”
喻遲的司機過來問她。
新月搖搖頭。
司機看了看周圍,“這會兒應該沒人來了,您在這兒也沒用吧?
”
新月笑了一下,“沒事,再等等。
”
她都這麼說了,司機也沒再說什麼,隻能回到車上繼續等待。
他原本以為新月是在做無用功,甚至都已經準備睡覺了,但下一刻,他卻看見有輛車在旁邊停了下來。
緊接着,有人從車上下來。
灰色的休閑服,白色的漁夫帽。
司機的身體一震,人也立即坐直了!
但讓他意外的是,新月并沒有立即上前,而是自顧自地繼續釣魚。
“你這是想學姜太公?
”
老人突然說了這麼一句。
新月這才轉過身。
看了看對方後,笑了起來,“黃老師,好久不見。
”
對方隻冷哼一聲。
“好巧啊,您怎麼也在這裡?
”
新月立即上前,幫他将魚竿和水桶拿了過去。
“我年紀大了,但這個還是能提動的。
”
黃鴻鑫想要避開她的動作,但新月還是笑着将東西拿了過去,“我當然知道,但我怎麼能放任老師不管呢?
”
黃鴻鑫隻哼了一聲,也不再說什麼了。
新月又将自己的器材給他看,“我在這兒坐了一個下午了,一條魚都沒釣到,您看看是怎麼回事?
”
“就你這樣的,能釣到才奇怪。
”
“那您快教教我。
”
“你少在我面前賣乖。
”黃鴻鑫冷笑一聲,“你别以為我不知道你是為什麼來。
”
“我是真的想老師你了。
當初我退學是不得已,如今……算是自由了,自然想再見您一面。
”
話說着,新月的眼睛也微微紅了起來,但面上還是笑着,“能再見到您,真好。
”
……
霖池是韓城中有名的聲色場所。
背靠大樹,加上這兩年韓城的旅遊行業發展迅猛,霖池的入門檻也越發高了。
人的心理也很奇怪,弱勢一個能随意出入的地方可能人還覺得沒什麼,但一旦不那麼容易進入,人們的獵奇心卻反而更重幾分。
于是這兩年會所的生意也越發火爆。
作為常年躍于經濟新聞的人物,喻遲自然不可能被拒之門外。
黃維已經在裡面開好包廂。
香槟、紅酒、還有金發碧眼的女伴。
場面奢侈熱鬧,就連空氣中,都仿佛多了幾分紙醉金迷的味道。
喻遲的腳步微微一頓後,這才繼續入内。
“喻總來了!
”
有人喊了一聲,黃維也推開了手邊的女伴,朝他笑了起,“喻總,歡迎歡迎。
”
喻遲跟他握了握手,“黃少,好久不見。
”
“喻總客氣了,喻總能光顧我這邊,是我的榮幸才對。
”
喻遲隻是笑,一邊伸手倒了杯酒,“剛才在路上耽誤了點時間,黃少雖不見怪,但我這杯酒還是得罰,我先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