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照片裡赫然顯示着她發朋友圈的那張照片,屏幕裡,照片被放大了,燈牌上的那幾個字格外顯眼。
薄司寒深邃如潭的目光緊緊地鎖着她,手臂從她的腰上撤離,大掌順着她白皙的臉頰往下滑...
手指落在她的下巴處,捏住,輕輕一擡,嗓音低啞帶着幾分霸道的控制欲,“解釋一下,你愛誰?
”
“薄司寒,燈牌都是這個樣子的...”曲憶憶對上男人灼灼的視線,聲音微若蝼蟻,說不心虛是假的。
手機被丢到一邊,男人溫熱的大掌從她的衣角探進去,嗓音是危險到了極緻的沙啞,“我問的是,你愛誰?
”
他的掌心貼着她光滑細膩的脊背,如墨的黑眸沉沉地注視着她,那眼神,仿佛森林裡蟄伏的野獸盯着即将到嘴的獵物。
曲憶憶毫不懷疑,他下一秒就會把她拆吞入腹。
“薄司寒...”
她愛他,可是這樣的場景下,她有些開不了口。
她的心裡七上八下,不止是因為那塊燈牌,還因為這兩天,她在視頻裡不止一次的撩撥他,仗着他隻能看,什麼也做不了。
她沒想到這人來的這麼快。
她微微動了一下,就感覺到抱着她的小臂不自主的收緊,男人下颚處的肌肉線條緊繃。
他的每一聲呼吸,都昭示着危險即将來臨的氣息。
曲憶憶下意識地往後縮,薄司寒剛要跟着壓過去,扔在一旁的手機響了起來。
薄司寒瞥了一眼,眼中的冷厲更甚。
見他沒有要接的意思,曲憶憶一點點把身子探過去,費了好大的勁才把手機夠過來,滑了接通鍵放在薄司寒的耳邊,眼裡的笑有幾分谄媚的意思。
現在,能拖一會是一會。
薄司寒略帶冷意地睨了她一眼,接過手機。
曲憶憶癟了癟嘴,兇什麼兇啊!
剛認識的時候就壓迫她,現在還壓迫她!
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
“二爺。
”電話那頭傳來辛遠略帶疲憊的聲音。
“辛遠,你最好是有事。
”薄司寒嗓音沉沉,帶着強大的壓迫感。
辛遠剛剛還松松垮垮的狀态一下子就緊繃了,“二爺...我到都城了,剛下飛機。
”
明明是二爺讓他到了打電話的,怎麼現在像是要吃了他似的。
曲憶憶趁着薄司寒接電話直起身,她的小手一點一點挪到門邊,拉下車門把手,車門推開一條小小的縫隙。
她的身子剛挪過去一點點,男人遒勁有力的手臂落在她的腰間,一個用力,将她撈了回來。
“地址發過去了。
”薄司寒說完這句話直接把手機扔到了前面的駕駛座上,這下曲憶憶想伸手去拿也拿不到了。
“跑什麼?
心虛了?
”男人的嗓音染着邪魅,無法平穩的氣息落在她的耳骨處,癢得曲憶憶的肩膀不自覺抖了下,“薄司寒...”
下巴再一次被擡起,男人溫熱的唇就這麼覆了下來。
深沉的呼吸,逼仄的空間,腰身被他禁锢着,退無可退,無處可逃。
“薄...”模糊得聲音被迫暈開在他的唇角,男人幾乎要奪走她兇腔中的所有空氣。
伴随着衣料針線撕開的聲音,曲憶憶覺得肩頭一涼。
現在是在車裡,剛剛被她打開一條縫的車門還沒關死,曲憶憶慌張地去推薄司寒。
落在他兇膛上的手被男人毫不費力的扣住,拉到頭頂,男人濕熱的吻落在她的脖頸。
“薄司寒...”開口的嗓音不自覺染了嬌媚,曲憶憶極力控制着,卻依然控制不了她失了調的聲音,“這是車裡...”
車内的空氣漸漸升溫,有些事,慢慢有了失控的态勢。
呼吸和心跳早已紊亂得不像話,算起來已經快一個月沒有碰她了。
從前,他從不覺得清心寡欲的生活有什麼不好,素了那麼多年也沒什麼欲望,可是自從和曲憶憶有了第一次,他像是食髓知味,欲罷不能。
一個月的時間,真的太久了。
男人的手重新覆上她的脊背,吻一寸寸地落下,像是受了蠱惑,怎麼也停不下來。
“勾引我是什麼下場,你這兩天難道沒做心理建設?
”
男人沙啞如砂紙摩擦般的聲音,伴着不受控制的呼吸在她的耳側響起,她的脖子幾乎仰到了極緻,車窗外的光影忽明忽暗地落在她的臉上,與她臉頰泛起的嫣紅融為一體。
......
辛遠從機場終于趕到了地方,走近了發現後車門微微開着。
二爺竟然還給他留門了?
他心裡泛着嘀咕拉開了車門。
薄司寒和曲憶憶皆是一愣。
男人迅速低身,将身下的女孩摟進懷裡,猩紅的眼底卷着滔天的巨浪,暴戾的聲音在車廂裡炸開,“關門!
”
辛遠被這一聲冷呵震懵了,站在門口,呆立了兩秒。
反應過來車裡正在發生着什麼,他立馬關上車門,一溜煙蹿出好遠。
遠的隻能看見車的輪廓他才停下來,腦袋中像是被雷電劈了個透徹。
完了,他是不是看到了什麼不該看的?
他會不會被滅口啊!
為什麼二爺做這種事情車門都不關啊!
本來時間就不長,再被他這麼一吓。
辛遠左思右想,怎麼想都覺得自己這條小命保不住了。
要不要給秦安打個電話,讓他明年的今天給自己多燒點紙?
曲憶憶的手臂緊緊地摟着薄司寒,小臉埋在他的兇膛擡都不敢擡。
薄司寒緊緊地擁着她,剛剛吻過她脖頸的時候,發現頭發下方後脖頸的位置有一道小傷口,理智告訴他,他應該停下來仔細詢問她究竟發生了什麼,她的傷口也需要處理。
可是女孩一擡眸,那雙染着水汽濕漉漉的眸子就那麼直勾勾地盯着他。
她披散下的秀發,垂落在肩頭,纏繞在他的臂彎,就和她一樣,緊緊地勾着他。
哪還有什麼理智?
魂都沒了。
“薄司寒...”
女孩又一次喊他,聲音是那麼柔,那麼軟,仿佛是在邀請他。
他沁着薄汗的額頭抵上她的額間,微微擡起下巴,輕輕觸上她的唇瓣。
......
夜色沉沉,蔓延無邊,似海深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