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莫宛甜進入衛生間洗澡。
前前後後加起來總共花了差一個多小時。
因為她每次洗完澡之後,都要洗頭,吹頭發,護理皮膚,做面膜,做手膜,全身塗抹水乳霜,做完一系列事情,一個多小時就過去了。
她從衛生間裡出來時,沒想到白越已經在他房間。
房間的沙發上放着他的枕頭和被子,他穿着休閑睡衣坐在上面看手機。
她微微一頓,心房莫名的緊張,她以為白越隻是随口說說的,沒想到他真的來她房間陪她。
雙腳像生了根,無法動彈,她的心髒也像上了馬達,飛快跳動,不知所措,很是緊張地望着他。
白越放下手機,擡眸望向她,語氣輕盈溫和,好奇問:“你每次的洗澡時間都是這麼久嗎?
”
莫宛甜緊張地點點頭,雙手緊緊掐住睡裙,還好她的裙子很保守,要不然就更加尴尬了。
白越見她一動不動,像個受驚的小娃娃似的,手足無措的模樣,他心都感覺要融化了。
白越說:“我今晚睡你房間。
”
莫宛甜像個啄木鳥似的,猛點頭。
她可愛的讓白越想笑,但他忍住了。
指了指大床。
莫宛甜反應過來,快步走到大床上,躺下去,拉來被子蓋在身上。
她兇膛起伏得厲害,緊張到身子繃緊,呼吸都感覺不順暢了。
好緊張!
好緊張!
莫宛甜不斷在調節自己的心情。
她從來都不敢想,有一天還能和白越睡同一間房。
記得以前,她每次找借口去白家玩,想要多看他一眼。
可白越從來不正眼看她,也不會跟她聊天。
甚至見到她來,還會找借口離開,刻意躲着她。
她當時别提有多傷心。
覺得白越是太讨厭她,才會這樣的。
她是真的沒想到白越會帶她出國,甚至會冒着生命危險救她,還擔心她會害怕,陪着她。
到底是哪位伯伯或者哥哥求他這樣做的呢?
應該是四哥。
四哥是白越的外甥,或許是受四哥所托,對她多加照顧。
一定是這樣的。
莫宛甜轉頭看向白越,剛想說話,聲音卡在喉嚨裡,頓時僵住了。
因為她的視線碰上男人炙熱滾燙的眸光,正灼灼地凝望着她。
那種深邃迷離的眼神,不清不楚,不明不白,讓她莫名的心跳加速。
幾秒的對視,莫宛甜感覺要瘋了,急忙躲開視線,聲音都找不到調,“要……睡覺嗎?
關……關燈可以嗎?
”
“可以。
”
男人的嗓音沙啞磁性,簡單的兩個字,宛如淳厚的酒釀那般令人沉醉。
莫宛甜摸來遙控器,關了房間的燈。
在漆黑的房間裡,她才沒那麼緊張。
肆無忌憚地往沙發的方向看去。
眼睛适應了黑暗,暗影逐漸變得清晰一點。
她隐約看到白越依然保存着原來的姿勢,坐着不動,他是睡不慣沙發嗎?
良久,莫宛甜忍不住開口問:“你怎麼不睡?
”
白越沒說話。
莫宛甜緊張地吞吞口水,又問:“如果你睡不習慣沙發,你可以回你房間睡,我沒關系的。
”
白越依舊沉默不語
這樣的白越,讓莫宛甜感覺到害怕。
不知道他為什麼不說話。
“白越,你聽到我說話嗎?
”莫宛甜語氣有些緊張,氣息變得急促。
白越終于出聲了,深沉低喃:“為什麼輕易同意一個男人跟你睡一個間房?
你就不擔心我會對你圖謀不軌嗎?
”
莫宛甜連想都沒想過白越會對她圖謀不軌。
畢竟他有未婚妻。
兩家人又是親戚關系。
“你不會。
”莫宛甜抿唇淺笑,回答得斬釘截鐵。
男人的嗓音愈發低沉沙啞,清幽如空谷,“我會。
”
莫宛甜感覺心髒砰砰狂跳。
整個人都緊張得快要瘋掉。
大家都是成年人,又是在酒店裡,還在同一個房間。
擦槍走火的事情最容易發生。
莫宛甜雖然沒有交過男朋友,也沒有任何性經驗,可她已經22歲,身邊的朋友都已經交過很多任男朋友。
在一起還會聊很私密的話題。
兩性話題也沒少聊。
她的朋友之中,很多都是把性和感情分開的。
莫宛甜從來不向往一夜性愛。
可對方若是她暗戀了十幾年的男人,她完全沒有任何抵抗力和自控力。
暧昧的氣流在漆黑的房間裡彌漫。
兩人都沉默了好久,都沒說話。
莫宛甜捂着狂跳的心髒呼氣!
白越是見色起意了?
如果白越是單身,她願意跟他嘗試一次性的。
畢竟貞操從來都不是女人的枷鎖,想活在當下,順從心意才是最重要的。
可這樣做,太對不起俞嘉欣了。
她不能偷俞嘉欣的男人,不道德。
白越見莫宛甜久久沒有回應。
不知道她什麼想法。
女人一向比較重視貞操,而且她愛的男人是陳慕寒,這種時候應該罵他,把他趕出房間才對,而不是保持沉默。
除非,她空虛了,心裡也想。
白越壓制内心的沖動,鼓起勇氣,追問:“莫宛甜,想要嗎?
”
莫宛甜緊張地轉身側躺,背對着白越。
她感覺全身細胞都在瘋狂叫嚣,明明知道非常不道德,但暗戀的男人提出這個問題時,她竟然沒有拒絕的力氣。
身子已經軟了,難以自控的心也跟着淪陷了。
她的靈魂和理智在做鬥争。
要與不要?
她在努力說服自己,她不會做小三的,她不會破壞白越和俞嘉欣的感情。
可她着魔地想要跟暗戀了十幾年的男人發生一次關系。
哪怕這輩子就這一次。
哪怕他隻是見色起意。
她都願意。
莫宛甜的沉默,就是最大的默許。
白越不再有一秒的猶豫。
他站起來,脫掉上衣扔到沙發上。
即使莫宛甜事後反悔,要告他強奸,即使被莫家的人槍殺,他都不會後悔。
他大步走向大床。
莫宛甜聞聲,吓得身體繃緊,縮着身子有些顫抖。
男人身上的清香撲鼻而來,躺在她的床上,從身後輕輕抱住她。
結實的兇膛像火一樣滾燙,有力的臂彎圈着她的腰身,他的氣息微喘粗沉,噴在她脖子裡,她全身酥軟無力,理智全都沒有了。
她這輩子都沒有這麼緊張過,感覺身體都不受控制地顫抖。
男人的唇輕輕吻上她脖子的肌膚。
那一瞬,她宛如被電流貫穿四肢百骸,無法形容的戰栗感在蔓延,她雙手緊緊掐住被單,閉着眼睛抿着唇。
她越是緊張,身體的敏感度就越高。
男人的手滑落下她的大腿,從裙擺裡伸進去。
耳邊傳來魅惑的嗓音,呢喃細語道:“可以吻你嗎?
”
莫宛甜早已淪陷在他的大手中,意亂情迷,無法壓抑陌生又勾人的空虛感。
莫宛甜微喘着,沒有力氣回應他的問題,身體的肌膚因為害羞而變得發燙。
不回複,白越都視為默許。
他把莫宛甜的身體掰正,欺身而上,壓在她軟綿綿的身子上,低頭吻上她的唇。
“嗯。
”情不自禁的嬌羞嘤咛聲從莫宛甜喉嚨發出來。
讓人聽得骨頭都酥了。
他的吻一觸即發,不可收拾。
此時此刻,吻到了無數個日日夜夜都魂牽夢繞的女人,白越根本控制不住内心的澎湃翻湧,心猿意馬,已經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
女孩的軟綿甜美,超乎他的想象。
讓他變得瘋狂,癡迷,意亂情迷。
他摸着女孩滑嫩的肌膚,豐盈軟綿的身子,沖動地想要馬上占據她的全部。
她的身體,她的心。
這種渴望,讓他不顧後果。
他快速脫掉兩人的衣服,纏綿相擁,瘋狂深吻。
莫宛甜被吻得有些呼吸不過來,感覺要被吞沒。
男人的身軀健碩強壯,把她禁锢在懷下,一寸寸地t撫摸她的身子,瘋狂地吻着她的唇舌。
幾乎相互厮磨的感覺,讓她全身軟綿無力,像一灘水,在蕩然,在戰栗,在緊張,身體的空虛感狠狠地琢磨着她。
這個時候,她早已失去理智,所有道德都抛諸腦後。
直到身體被撞上一瞬。
“嗯!
”
她的理智全都抽回。
她瞬間後悔了。
撕裂的感覺讓她痛得死去活來,她扭頭掙脫他的吻,雙手推上他結實的兇膛,淚水止不住地溢出來。
“好痛,放開我,白越……放開我。
”
白越身體僵着不敢動,一動她就會更痛。
莫宛甜握着拳頭往他兇膛捶打,帶着哭腔喊道:“你快放開我,我不要了。
”
她從來沒有想過會這麼痛的。
白越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壓在頭頂上方,吻住她哭泣呼喊的嘴唇。
他沒想到莫宛甜還是第一次,第一下用力過猛了。
再加上他也沒有經驗,全憑本能。
他很心疼莫宛甜,想要停下來。
如果可以,他也希望自己能快點結束,不要讓她太痛苦。
可事與願違。
即使他的動作再輕再慢,莫宛甜也痛得淚流不止,嗚咽掙紮。
而他的根本控制時間的長短,在煎熬中享受快感,在享受中心疼莫宛甜,在心疼中不斷折磨她。
他多希望,撕裂疼痛的是自己,享受快感的是莫宛甜,那該多好。
這樣,就不會給她的第一次留下不好的回憶。
時間太長,莫宛甜痛到快要暈厥過去,哭得迷迷糊糊間,過于生氣,她哽咽着呢喃:“白越,我恨你。
”
這句話,或許是她當下的一種情緒發洩,可她不知道在男人的心裡,像一根刺,紮進了肉裡,永遠都拔不出。
它會一直發炎,一旦想起來,都會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