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蘇十一并不在乎蘇明仁會不會追她出來。
相反,她甚至因為蘇明仁沒有追出來,而覺得高興。
因為她已經放棄了蘇明仁,那麼蘇明仁更在乎的妻子,自己一家人過得更好,便足夠了。
雖說她不喜歡蘇明仁的性子,也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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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空0/500作者有話說文本糾錯22反饋設置地的忽略修改更見更加忽略修改的得忽略修改明礬明明忽略修改的地經斷絕關系,但心裡還是希望蘇明仁一家能過好的。
一則是因為原主的身體的緣故,二來則是因為私心了。
隻有蘇明仁一家過得好,才不會總來麻煩自己的。
要不是現在外面都是風雨欲來,蘇十一甚至想要離開淨安州,躲開蘇明仁,遠遠地才好呢。
出了蘇明仁家裡,蘇十一就看見了遠遠地望着這裡的……明礬。
回想起這兩天的事情,明礬并沒有出現,甚至沒有帶出來隻字片語,蘇十一心中已經了然了。
她歎了一口氣,對着這孩子輕輕颔首,然後轉頭離開了。
對于明礬來說,和他們保持距離,才是最好的選擇。
明礬就站在那,身後是還沒有完全化開的皚皚白雪,整個人映照在雪中,是那樣的孤單,寂寞。
不遠處的方聰到底是沒忍心,輕輕地走上前來,問道:“這麼想念她們,為什麼不進去看看?
剛剛你奶奶出來,怎麼不打一聲招呼?
”
這兩天,明礬有多難受,他都看在眼中的。
而明礬最難的是,明明心裡很難過,卻隻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因為這是老王妃希望看見的樣子。
明礬這幾個月似乎長高了不少,人拔高了許多,但卻更見清瘦了。
小少年挺拔的如同風雪中的剛剛栽種的幼苗一般,雖搖搖晃晃卻一直堅挺。
“不了。
”
見一面,又有什麼用呢?
隻會更難過,更舍不得,也更加無助。
而且也容易給爹娘奶奶帶來麻煩。
知道事情解決了,挺好的。
“本來我還挺羨慕你的,覺得你比我經曆要好,可現在看來,卻是未必。
”
方聰苦笑一聲:“咱們兩個,如今可真的是難兄難弟了。
”
都是沒有爹娘。
哦,明礬有一個親爹,但和沒有有什麼區别呢?
聽從自從明礬回來,二公子還沒有看過明礬一次呢。
可以想見,在二公子的心裡,明礬是個什麼地位。
明礬貪婪的收回目光,轉身毫不猶豫的離開。
厚重的靴子踩在積雪上,發出刺耳難聽的聲音。
早晚有一天,他會正大光明的回到這個家裡。
還有二丫……
“去大牢。
”
明礬目光陰鸷。
方聰急了:“你别沖動,現在淨安州對安甯郡主的懲罰,已經統一了。
你别……”
明礬嗤笑:“如果真的決定下來了,那為什麼隻是關押等候審判,而不是即刻斬殺呢!
”
如此虐殺!
都不能即刻斬殺,那會不會有那麼個萬一,淨安州權衡利弊之後,又或者和京城達成某種協議之後,又放過安甯郡主呢?
他等不了!
“我知道你說的有道理,可你知不知道你這麼做,會給你帶來什麼樣的後果?
甚至會給你爹娘帶來多大的麻煩?
”
方聰語速極快的勸說着。
少年很不理解的問道:“你明明一直忍着,剛剛都沒敢進去看望你爹娘,你怎麼現在卻……”
“那不一樣!
”
不一樣的!
之前雖然不見面,但他知道爹娘一家安好,那就足夠了。
可現在呢?
明礬咬牙:“我絕對不能放過安甯郡主,什麼後果我都能承擔!
”
“再等一天,再等一天好不好?
如果今天還沒有決定好,你再自己報仇。
”
方聰盡力安撫。
可……
“對不住了。
”
“什麼?
”
方聰不明所以。
然後下一刻,他就被明礬一腳踹下了馬車!
砰!
馬車繼續飛快前行,方聰急的跳腳。
“你瘋了嗎!
”
把他踹下來,是想要和他撇清關系,這也更加能夠證明,明礬想要做的事情……會很瘋狂!
但他已經無力阻止了。
明礬帶了幾條野狗,去了大牢裡。
獄卒自然是不同意的。
雖說明礬的身份尊貴,但是裡面關押的安甯郡主身份特殊,這明礬少爺又帶着幾條野狗來了,怎麼可能放他進去?
明礬卻直接亮出了一道令牌,淡淡的說道:“王府派我來審問郡主一些事情。
我年紀小,郡主沒有防備,更容易問出來。
至于這幾條野狗,是為了恐吓她的心理。
”
所有人都知道,二丫是因為一條狗被砸死,然後又被野狗分屍的。
所以明礬帶來幾條狗,說是為了恐吓安甯郡主,倒也說得過去。
而且明礬還有王府的令牌,獄卒最終還是同意了。
不過獄卒多留了一個心眼,等明礬進去之後,立刻派人去王府禀告了。
帶着令牌而來的明礬少爺,他自然是不敢阻攔的。
可若是出什麼意外,也不是他一個小小的獄卒,能承擔得起的。
所以……
這樣雙重保險,最安全了。
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低頭牽着狗的其中一個人,赫然就是——南星!
明礬很容易就找到了安甯郡主的大牢。
一個普普通通,可以說是在大牢裡,條件最好的監獄了。
陽光充足,稻草幹燥,甚至飯菜都是幹淨,有葷有素,三菜一湯的。
隻不過飯菜被掀翻了,安甯郡主正蓬頭垢面的坐在一處。
聽到動靜後,安甯郡主立刻擡起頭來,不過看見明礬的時候,明顯愣了一下。
幾個孩子?
“你們是誰?
幹什麼?
”
此時此刻,安甯郡主沒有天真到以為,淨安州是打算放了她的。
如果真的有那麼一絲絲的心思,都不可能真的把她關在這臭烘烘的大牢裡!
明礬平靜的擡起眼皮,黑白分明的瞳孔亮的滲人。
精緻到極緻的少年,勾唇一笑,露出一口白牙:“我是二丫的哥哥。
”
安甯郡主臉上劃過一抹迷茫。
二丫是誰?
明礬多聰明啊,哪裡看不出安甯郡主是壓根不知道二丫是誰?
心裡的火,仿佛被潑了油一般,猛地竄天。
明礬伸出舌頭,舔了舔有些幹的嘴唇,明明是精緻少年,可此刻卻染上一抹絕望戰栗的黑色。
他上前一步,指了指野狗,說道:“就是被你打死,然後扔到亂葬崗,被野狗分屍的那個小丫頭。
”
“她是我妹妹。
”
他站在絕望的深淵,是爹娘一家人将他拉了回來。
視若親子!
當成珍寶!
也是妹妹的歡聲笑語,叫他不再恐懼黑暗。
可現在,他的妹妹……沒了呢。
安甯郡主看着明礬漆黑如墨的眸子,有一點點的心虛,但很快就又驕縱了起來。
“那又如何?
不過一個賤民而已,如何和我堂堂郡主相提并論?
”
“還有!
淨安州都不敢給我定罪,你若是敢對我動手,小心你的命!
”
其實在安甯郡主的心中,未嘗不有一點點的後悔。
但——
那又如何呢?
不過是一條賤民的命罷了,如何算是命呢?
難不成還要讓她堂堂郡主,為一個賤民賠命嗎?
怎麼可能!
“我的命會是誰來收,你永遠不會知道了。
”
“但你的命——會死在誰手中,我知道。
”
明礬輕輕一擡手,南星就上前給野狗灌入了一些什麼東西,然後打開牢門,将五條野狗,全都放了進去。
再——
“鎖上。
”
明礬冰冷的說道。
“不要!
”
安甯郡主恐懼的尖叫着。
五條野狗慢慢的朝着安甯郡主靠近,體内逐漸狂躁了起來……
“啊!
”
五條野狗同時飛撲過來,死死地扯下了安甯郡主腿上的一塊肉!
“啊!
救命啊!
”
安甯郡主疼的大叫,在那打滾,掙紮……
可她一個嬌生慣養的郡主,又怎麼是五條野狗的對手?
尤其是五條被灌了狂躁藥物的藥呢。
鮮皿,瞬間充斥着牢房。
安甯郡主從一開始的歇斯底裡的尖叫,到最後發不出聲音來……
野狗雖然發狂,卻隻是撕咬她身上的肉,并沒有直接給她造成必死的傷口。
所以……
“我有些累了。
”
明礬站的有些腿酸疼。
立刻就有人替他搬來一個椅子,少年堂而皇之的坐下,然後憐憫的望着大牢裡,苦苦掙紮滿身鮮皿的女子,發出痛快的笑聲。
“哈哈,的确很好玩,怪不得郡主喜歡這樣折磨人呢。
”
明礬臉色白皙的過分,精緻的眉眼如同一個被雕刻的完美的娃娃一般。
他伸出細長白嫩的手,遙遙指着低到塵埃裡的女子,看着她滿臉皿污的樣子,皺了皺眉:
“你現在……好髒,和那些低賤的人,也沒有什麼分别嘛。
”
稚嫩的話,卻叫安甯郡主如臨地獄!
她痛苦又驚懼!
天底下怎麼會有如此讓人驚恐的少年?
如此完美,又如此的……變态!
“唔,藥效,還沒到嗎?
”
明礬似乎有些不滿,輕輕地皺起了眉頭。
而痛苦的安甯郡主根本就沒有注意到,站在明礬身後的一個少年,緩緩離開了……
“撕拉——”
忽然,安甯郡主本就破碎的衣裙,被兩條野狗咬着,撕扯開了。
露出了她皿肉模糊的身體,卻也……
“啊!
!
!
!
”
當野狗興奮地撕咬着,啃食着……漸漸地發現了一處洞穴,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