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藺先生一往情深》

《藺先生一往情深》第1012章 1012.餘生不是她,再也不能是任何

    第1012章 1012.餘生不是她,再也不能是任何人

    情天莫名打了個寒顫,藺君尚護摟著她,輕聲說:“都過去了。

  

    而因為警方的詢問,讓情天想起另一件事,神色更為不安。

  

    察覺她的異樣,藺君尚將她護在懷裡轉身,不讓她再看那些人,沉著臉下逐客令。

  

    “我太太身體還虛弱,需要休息。

  

    許途已經上前,客氣地請人出去。

  

    “不怕,我在。

  

    以為是那些回憶讓情天害怕不安,藺君尚緊緊抱著她,她卻搖著頭,說要找醫生。

  

    許途送了人進來,接收到藺君尚的目光,即刻去把醫生找來。

  

    情天看著醫生,唇色蒼白,那句話,說出口的同時覺得心口疼。

  

    “我被帶走的時候是被打了麻醉藥,我的孩子——”

  

    懷有身孕的人連感冒藥都不能亂吃,何況是那樣的藥物,這個情況情天不得不說,卻又怕極了從醫生口中聽到任何不想接受的回答。

  

    女醫生臉色嚴肅,藺君尚的目光緊緊望著,很有壓力,他期盼一個不要讓情天傷心的回答。

  

    “一般來說麻醉藥確實對胎兒有影響,但也要具體看藥物成分跟劑量,你先別多想,好好休息,明天一早做個檢查,現在一切都不是絕對的,放寬心情是第一。

  

    中年的女醫生看到情天,想起病歷上寫著年齡二十三,比自己女兒大不了幾歲,終歸也是不忍。

  

    情天緊抿著唇不說話,眼淚就那麽落下來。

  

    藺君尚大掌撫在她發上,將她往懷裡擁緊:“醫生說得對,我們不能自己嚇自己,你難過孩子也會不好過,先照顧好自己,嗯?

  

    醫生悄悄退出去,情天在藺君尚懷裡沒擡頭,他卻感覺到自己兇膛前衣衫漸漸暈濕了一片。

  

    她向來極少哭,他想起去年,在醫院小樹林裡找到她,她孤零零一個人坐在木長椅上悄悄落淚,隻因為醫生說她可能不容易有孩子。

  

    一年了,外出時流言蜚語背後指點不是沒聽過,甚至有人當著她面說。

  

    說她怕是不能生。

  

    她從來不需要用一個孩子綁住男人或者鞏固自己在藺家的地位,她隻是想要一個跟他的孩子而已。

  

    然而現在孩子來了,卻同時伴著這樣的消息。

  

    情天累得睡過去時,藺君尚輕輕把她放下躺好,靠著床頭陪著,目光隻落在她面容上。

  

    安靜的病房,明晃晃的燈光,外面風吹槐花樹影動,有淡淡的香味,卻無人去賞。

  

    他的心情其實同樣需要梳理。

  

    昨天尋不到情天時的心焦擔憂,深夜融城街道上的尋找,淩晨奔走在漆黑的山上,歷經天黑天又亮,他彷如一頭困獸找不到出路,痛苦地在原地來回毫無辦法,面上陰鬱,內心早已是狂風暴雨。

  

    六年,他與她之間分離又重聚,這愛已用盡一生心力,如果餘生陪伴在身邊的那個人不是她,再也不能是任何人。

  

    而上天總愛跟他開玩笑,他的她找回來了,而且還懷了身孕,卻又告訴他,有可能保不住。

  

    藺君尚低頭,彎起唇角搖頭,那不是笑,是痛。

  

    ……

  

    翌日

    上午,情天被帶去做了一系列的檢查。

  

    C市的醫院比融城更好,但情天的情況還不適合奔波,醫生建議留在這邊醫院多住兩天觀察,讓身體恢復好些再離開。

  

    藺君尚讓沐少堂先回C市,沐少堂臨走前來看情天。

  

    “姐,我先回去,在家等你們。

  

    不說什麽煽情話,言語簡短,情天靠著床頭,對他點頭時臉色還有些蒼白。

  

    上午的檢查結果出來,她曾問過醫生實話。

  

    醫生看了檢查結果,結合情天目前的情況,除了身體虛弱孕吐反應嚴重,沒有出現腹痛之類別的反應,說明目前情況還好。

  

    母體打過全麻如果對胎兒造成影響,一般是流產,如果沒有出現這個情況,那麽就應該沒有什麽大問題。

  

    但畢竟是前三個月,還是一定要小心注意。

  

    這個消息隻能算是讓情天跟藺君尚放下一半的心,但也已經是目前所知的最好結果。

  

    這天中午,整個科室辦公室都收到了外面送來的水果,醫生跟護士都沒有少。

  

    病房中,藺君尚削完蘋果又剝杏仁,忙得認真。

  

    情天孕吐反應嚴重,給她訂的粥即便吃了不久也是吐,藺君尚很擔心。

  

    屬下依著他的指示去買水果,適合孕婦吃的每樣都挑了些,擺在病房裡看情天想吃什麽。

  

    情天依然在輸營養液,孕吐太嚴重醫生建議先暫時少喝水,通過輸液補充,藺君尚看著心疼,但凡她神色稍有不對,臉色比她還緊張。

  

    醫院裡情況算是暫時穩定下來,餘力在時,許途曾經離開了一趟,沒有說去哪裡。

  

    這日傍晚,藺君尚接到母親打來的電話。

  

    “你跟情天,這兩天不在家?

  

    藺君尚已經站在病房外走廊,護欄外樓下是走過的病人或家屬。

  

    母親這樣問,明顯是往松雲居那邊家裡問過了。

  

    “我們在融城,過兩天應該就回去。

  

    說著時,藺君尚轉頭,從窗口看向病房中,那人在床裡已睡著了,他的目光放軟。

  

    老太太是知道融城的,與C市相鄰,藺承鑰年輕時曾想在那邊投資項目,後來沒有下文。

  

    隻是此前並未聽說過兒子兒媳要去那兒,年輕人的事情也不多問:“那等你們回來。

  

    掛了通話,藺君尚看著屏幕不禁輕歎,但願回去的時候,能笑著跟老太太報告這個好消息。

  

    ……

  

    離開融城的前一夜,淩晨兩點。

  

    情天噩夢醒來,睜開眼睛看到床邊平排擺放的一架簡易折疊床。

  

    夜裡熄了房中燈光,床頭櫃邊卻貼著一個半圓的壁燈,光源朦朧溫和。

  

    深藍色的帆布折疊床裡,男子閉著眼睛躺著,隻有腰腹蓋著一條薄薄的毯子,情天認得那是平時放在車上的。

  

    朦朧的光源裡男子的側顏立體俊美,情天就這樣看著,逐漸平複了心情與呼吸,那人突然動了下肩膀,繼而側頭往她所在睜開眼。

  

    一時間四目相對。

  

    藺君尚一怔,第一反應就是拿開身上的毯子,湊近床邊,聲音溫沉:“怎麽醒了,哪裡不舒服,想吐?

  

    情天擡起手臂向他。

  

    他緊張地更湊近些,被她摟住了脖子。

  

    “孩子爸,一個人睡有點冷,你上來陪會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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