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恆白?
”顧九溪的驚得一臉慘白。
電話裡的護士小姐說道:“是的,是嚴恆白先生。
“
“那他傷的怎麼樣?
”顧九溪急著問道。
“頭部受到了重創,左手臂處骨折,肺部也有明顯積液,總的來說,傷的不輕。
如果您是他的家人,還請趕快過來,如果是他的朋友,還請您盡快聯絡他的家人……”
顧九溪臉色青白,對著手機說道:“好,我知道了。
”
掛了電話,顧九溪的腦袋有片刻空白。
嚴恆白的父母都在坐牢,這些年親人早已冷眼疏離,幾乎都已經失去了聯絡,一時間顧九溪還真想不到該聯絡誰。
也沒空多想了,最終,她還是換了件外套後,匆匆下了樓……
厲廷君靠在車門上,看著顧九溪從小區裡匆匆忙忙出來的時候,抽煙的動作頓住了。
他直起腰來,顧九溪根本沒有留意到他,直接在路口處攔下一輛出租車上了車。
厲廷君用鞋尖撚滅了煙,轉身拉開車門。
當紅色的出租車停在中心醫院門口時,厲廷君的臉色變了。
深夜,她一個人來醫院,難道是哪裡不舒服?
想到這兒,厲廷君有些後悔。
也許剛剛顧九溪是想求助他,讓自己陪她來醫院也說不定,可自己為了躲她,偏偏又撒了謊……
厲廷君的車被一輛商務車擋住了半個車身,隻留車頭在前面,他拿起手機,剛將顧九溪的號碼撥出去,轉眼間又按掉了。
紅色出租車前,一個徑長的身影正快步走過來。
這個人,厲廷君一眼就認得出。
除了韓傾,又有誰能駕馭意大利設計師Jone的這套純手工棕紅色的西裝。
……
韓傾走到顧九溪身前,還有些婉婉氣喘。
低頭看著顧九溪的小臉,問道:“到底怎麼回事,這麼晚了你叫我出來?
”
顧九溪有些焦急,看著韓傾的眼睛說道:“抱歉,我不想麻煩你,可是我實在找不到人陪我一起過來,是嚴恆白出了車禍……”
乍聞嚴恆白的名字,韓傾臉上多少有些疑惑。
顧九溪知道他在想什麼,一邊拽著他的袖角往裡走,一邊說道:“這事我並不想管,可急診科把電話打到我的手機上,說無法聯系嚴恆白的家人,你應該知道,他父母都在坐牢……”
韓傾的面色稍稍恢復了點,卻說:“那你為什麼不通知許若淳?
”
提到許若淳,顧九溪愣住了。
是了,她怎麼把許若淳給忘了呢?
!
見顧九溪發愣,韓傾也知道這丫頭一時間是急懵了,虛扶著她的腰往裡走,並說道:“算了,先進去再說……”
顧九溪點了點頭,跟著韓傾一起進了醫院。
遠處,厲廷君的手機還攥在手裡,這樣的一幕被他望進眼裡。
她遇到困難第一時間會想到韓傾,這無可厚非。
隻是,他沒想到,韓傾真的會不顧一切的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