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帆口中的“他”自然指的是厲廷君。
丁嬸的臉色白了白,說道:“夫人,我也不太清楚厲先生為什麼會在這裡。
”
聞言,張帆點了點頭,道:“嗯,你帶著越澤進去吧。
”
丁嬸點頭,拉起小家夥的手,朝裡面走去……
張帆目送薛越澤和丁嬸進了別墅,這才轉過頭來,對著遠處的厲廷君點了點頭,並微笑著走了過去。
“厲先生,這麼早?
”
厲廷君身前,張帆擡起頭跟他打了聲招呼。
厲廷君點頭淺笑:“張總監……”
張帆朝著厲廷君身後的車看了一眼,問道:“怎麼?
車壞了?
”
厲廷君的笑容頓了頓,看著張帆的眼睛,沒有回答。
張帆回頭朝著別墅裡看了一眼後,又轉頭對著厲廷君笑道:“老爺子還沒有起,如果您想去拜訪他老人家,這個時間恐怕還有點早。
”
厲廷君始終保持著謙和的笑,點了點頭。
他明白,張帆是在給他台階下。
說完了這番話,張帆擡起手腕,看了一眼時間,和厲廷君告別道:“那我就不陪您聊了,還要去公司,先走了。
”
厲廷君應了一聲“好。
”後,看著張帆的背影離去。
……
別墅的園區裡,丁嬸正低頭解開弩弩的項圈,並對著薛越澤說道:“越澤,剛剛你慫恿弩弩去咬人,這樣做太沒禮貌了,若是被你太爺爺知道,他又該收拾你了。
記住,以後可不許這樣了。
”
薛越澤擡起擡眼皮,看了丁嬸一眼,不滿道:“你知道什麼!
”
丁嬸一臉的詫異,低頭看向薛越澤。
薛越澤一臉憤憤的說道:“那輛車我認識,上次就是他在人行道上罵顧九溪。
”
丁嬸聽的一臉詫異:“什麼時候的事?
罵,罵顧九溪?
”
薛越澤一臉的不耐煩,嚷嚷道:“告訴你又有什麼用,你能替顧九溪報仇嗎?
”
丁嬸怔住,一時間找不到話來回答。
小家夥瞪了她一眼,氣呼呼道:“我就知道!
”
說完,隨意的一擺手,道:“算了,我又不指望你,這仇還得靠我來報。
如果讓顧九溪知道,她一定會感謝我的。
”
丁嬸聽的一臉無語,根本想不明白,這4歲不到的孩子,腦子裡整天想的都是什麼。
——
西京別墅區。
厲廷君並沒有回家,而是將車在韓默家的門口。
他推開車門,從裡面走下來。
清晨,大雪初停,皮鞋踩在積雪上發出清脆的咯吱聲響。
大門前,韓默親自出來給他開門。
韓默穿著一件鐵灰色襯衫,凍的哆哆嗦嗦,縮手縮腳的將大門從他眼前拉開。
厲廷君奇怪的看著他,問道:“保姆呢?
怎麼是你出來開門?
”
韓默臉色發白,自己先走在前頭,答道:“保姆回老家奔喪去了,請了一個星期的假。
”
厲廷君點頭,回頭朝著大門的方向望了一眼,問道:“那也用不著你親自出來啊,不是有遙控嗎?
”
韓默突然停住腳,回過頭看著厲廷君,道:“草,你不說我還差點給忘了,我找個借口出來,是想提前告訴你,韓傾也在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