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恐怕對你來說才是真的重要吧?
”厲悜諫打量著厲廷君的表情。
厲廷君擡頭看了他一眼,淡淡說道:“重要。
”
厲悜諫欣慰的笑了:“你這麼說,我倒是更好奇了,什麼樣的女孩能讓你為她出手,有時間帶回來給我看看。
”
厲廷君彎了彎嘴角:“不止我會出手,如果你在場,沒準打的比我還厲害。
”
厲悜諫吃驚不小,反應了片刻,才恍然道:“你是說顧九溪?
”
厲廷君將紗布收進簡便的藥箱,拍了拍手,起身道:“別問了,都過去,簡家我改天登門道歉,不管怎麼說,是我下手太重了……”
厲廷君拎著藥箱出了書房,厲悜諫的表情依舊錯愕。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這件事遠沒這麼簡單,厲廷君有一句話說錯了,如果當時他在場,作為長輩,他怎麼會動手和簡卓一般見識,解決的辦法有很多,而厲廷君卻動了手,還下了重手……
……
周五的晚上。
丁嬸為了讓薛老首長高興,動手在院子裡栽種了幾顆月季的花苗。
老首長素來喜愛花草,也不顧丁嬸攔著,自己竟然彎腰培起土來了。
弩弩在客廳裡,爪子放在玻璃上撓出咯吱咯吱的聲響,丁嬸隻顧老爺子的身體,一時間也顧不上它。
顧九溪從學校裡回來,換了衣服剛下樓,弩弩就撲了上來,咬著她的衣角,拼命的把她往門口的方向帶。
顧九溪也隻好牽著它出了門。
大街上來往的行人不多,弩弩跟著一條母狗瘋跑了半條街,累的顧九溪也跟著喘不過氣來。
天氣很快陰了下來,沒過多久便起了風。
眼看著就要下雨,弩弩沒追上母狗,蹲在原地說什麼也不肯走了。
豆大的雨點從天空裡砸落,頃刻間傾盆大雨就已經落了下來。
一人一狗沒出幾分鐘就已經被淋成了落湯雞,弩弩被突然的雷聲嚇的隻原地轉圈,顧九溪說什麼,它都不聽了,隻顧著往顧九溪的身上撲。
顧九溪抹著臉上的雨水,抱著碩大的弩弩,不要說走路了,連視線都是模糊的。
幾聲響雷過後,顧九溪氣喘籲籲的放開了弩弩,生氣道:“你再不自己走,我們倆隻能站在這兒挨大雨的淋了,我是抱不動你了!
”
弩弩夾著尾巴一動也不敢動,隻巴巴的看著顧九溪。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顧九溪覺得雨好像小了許多,可明明雨勢未減。
她突然回過頭去,果然,一把暗紅色的雨傘遮住了她的頭。
厲廷君的褲腳已經被大雨淋濕,站在雨傘下看著顧九溪的臉。
兩個人相對沉默,倒是一旁的弩弩不客氣的往厲廷君的身上撲去。
厲廷君把雨傘遞給了顧九溪,將弩弩抱起。
兩人一狗,一把雨傘很快消失在雨幕之中……
……
車上,厲廷君脫下了西裝外套,披在了顧九溪的身上。
顧九溪始終沒有擡頭,後排座位上的弩弩竟然打了無數個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