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後面的話又說了些什麼,肖屏全都沒有聽見去了。
她隻記住一句話,那就是,醫生說她的兒媳婦懷孕了……
……
肖屏回去後,對婚禮上的親戚朋友們做出了解釋。
在得知譚婉婉懷孕的那一瞬間,顧九溪簡直以為自己聽錯了。
就在兩天前,譚婉婉還跟顧九溪保證,婚後短時間內不會要孩子的。
顧九溪同意譚婉婉的做法,畢竟溫知遇之前所作所為惡劣,考察他一段時間是很有必要的。
看著肖屏樂的嘴巴都並不攏,顧九溪翻了個白眼,對身旁的厲廷君說:“婉婉還真是個不成器的,明明說過她暫時不要孩子的。
”
厲廷君白了她一眼,淺笑了起來,語調極為緩慢的說道:“都由著你們胡鬧,還無法無天了……”
說完,厲廷君轉身往後面走。
顧九溪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對著厲廷君的背影喊道:“你給我站住!
”
厲廷君沒有停住腳步,反倒是顧九溪小跑著追了上去,一臉不痛快的追問道:“我床頭櫃裡的避孕藥,是不是你給換掉的?
”
厲廷君裝作一臉訝異:“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
可他明明就是聽懂了。
不懂顧九溪再繼續逼問,厲廷君對著不遠處的一個禿頭男人笑了起來,大聲說道:“哎呀老劉,我們可好些年沒見了。
”
顧九溪回過頭去,看了那禿頭男人一眼。
禿頭男人似乎並不知道厲廷君在與誰說話,朝著身後看了看,周圍都是人,確定不是叫自己後,到底是轉過頭去。
顧九溪見禿頭男人沒反應,這才轉身朝著厲廷君看去。
可轉頭的功夫,哪裡還有厲廷君的身影。
這才方知是上了他的當了。
……
病房裡。
溫知遇握住譚婉婉的手在床邊守了一整晚。
譚婉婉中途醒過一次,喝了些水,又睡了過去。
溫知遇將譚婉婉的手放在嘴邊,輕輕的用嘴唇摩挲著。
他的婚禮隻進行了一半,可他不但沒有因此而感到遺憾,反而是難言的高興。
一個孩子對於他來說,意味著什麼,對溫家來說又意味著什麼,他再清楚不過。
可高興歸高興,他還是有所擔心的。
擔心將來這個孩子會遺傳他的疾病,會不健康。
溫知遇低下頭,將譚婉婉柔軟的小手放在額頭上,他一刻也不想松開。
外面下了一整夜的小雪,天已經蒙蒙亮了起來。
溫知遇一夜未曾合眼,清早就連胡渣都冒了出來。
譚婉婉這一晚安睡,睡的格外舒服。
溫暖的被窩裡,她翻了個身,卻觸碰到了冰涼涼的病床護欄。
譚婉婉被冰的清醒了過來。
睜開眼,看了好一會兒,才明白過來,自己是在哪裡。
溫知遇許是感受到了譚婉婉的動靜,擡起頭來,一臉擔心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