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武境武者,丹田內液態的真氣漩渦,被稱之為靈漩。
靈漩乃是由強悍的先天真氣凝聚而成,是靈武境武者的根基。
一般的靈武境武者,體內都隻有一座靈漩。
而根據九漩秘法所述,可以讓武者體內再度凝聚八座靈漩,達到九座靈漩,爆發出八九倍的實力。
此秘法,隻能在靈武境修煉,不受功法等級的限制,可以任意融合進任何功法。
“沒想到我運氣這麼好!
居然是秘法!
”
蘇塵大喜。
秘法不屬於功法武技的範疇,極為珍稀難得,據說每一種秘法,都有不可思議的效用。
而這門秘法的效用,就是讓武者凝聚更多的靈漩。
不過,根據九漩秘法所述,想要凝聚出九座靈漩,不僅不容易,而且非常困難。
普通靈武境武者,能凝聚出第二座靈漩,已經不易,隻有天賦出眾,體質強悍的人,才能凝聚出第三座靈漩。
要凝聚出第四座、乃至第五座靈漩,難度數倍、數十倍增加。
而想要凝聚出九座靈漩,千難萬難。
“難怪玉面郎君,在身受重傷的情況下,還有那麼強的實力,看來是修煉了這九漩秘法!
”
蘇塵眸中異彩連連,暗道:“不過,估計他隻是凝煉了兩座靈漩,不然,就算我擁有劍意,估計也不是他的對手。
”
蘇塵收起龜甲,縱馬奔馳,準備找個地方,好好研究一番。
沒過多久,蘇塵便來到了一座無名小鎮。
在鎮上的客棧要了一間上房,蘇塵住了下來。
房間中,蘇塵取出龜甲,仔細研讀九漩秘法,將其中的一些要點訣竅一一銘記。
半響,蘇塵閉目盤膝,開始嘗試修煉九漩秘法。
丹田中,一股無形之力籠罩住蘇塵的靈漩,靈漩輕微震顫。
隨著時間推移,靈漩震顫的頻率越來越快。
緩緩的,靈漩向兩邊拉扯,有一分為二的趨勢。
一股無比強烈的真氣波動,陡然從蘇塵兩座靈漩中爆發,衝擊蘇塵全身。
呃!
蘇塵悶哼一聲,以他的身體強度,都感覺到肉身一陣劇痛。
蘇塵深吸口氣,小心翼翼,非常謹慎,一旦有變,他會立刻停止。
若是不能練出第二座靈漩,而讓他本身的靈漩崩潰,那就得不償失了。
時間緩緩流逝,蘇塵的臉頰上布滿了汗水,眼中卻有驚喜之色。
他的靈漩已經漸漸的分離開來,兩座靈漩各自旋轉,僅有一部分相連。
隻要完全分開,他就能成功了。
蘇塵心中激動,繼續施展秘法,終於將兩座靈漩完全分開。
轟!
兩座靈漩驟一分離,龐大的真氣威壓交相呼應,磅礡的氣勢如脫韁的野馬,從蘇塵體內洶湧而出,將房間內的座椅全部震碎,一片狼藉。
少頃,蘇塵完全掌控了體內的力量,睜開雙眼,眼中盡是喜悅。
第二座靈漩成了!
此時,他兩座靈漩自成一體,除了靈漩略小、真氣量不足之外,每一座靈漩都與之前的靈漩一般無二。
隻要恢復一番,兩座靈漩便能真氣充足,爆發出兩倍的實力。
“凝聚第二座靈漩,就有不小的難度,要想凝聚第三座靈漩,估計更難!
”
蘇塵暗道。
不過,凝聚靈漩之時,最大的困難,便是身體承受強烈的真氣壓迫。
隻要肉身足夠強大,凝聚靈漩便沒有多少困難。
這一段時間,蘇塵都將時間用在了提升修為與修煉武技之上,肉身已經很久沒有提升了。
萬像神功第三層,他已經修煉圓滿,該是修煉第四層了。
萬像神功前三層,主要是強化皮肉,增強身體力量。
從第四層到第六層,將是主要淬煉經骨體質,煉成之後,不僅身體力量暴增無數倍,肉身強度輕易可硬撼神兵利器。
這門煉體功法非常神奇,幾乎沒有晉階瓶頸,隻要吸收的靈氣足夠多,就能快速精進。
蘇塵將武魂釋放,人級八階的吞噬武魂,爆發出無與倫比的吞噬之力,吞噬四周靈氣,將兩座靈漩內的真氣補充充盈之後,他便開始修煉萬像神功第四層。
這一次,靈氣進入蘇塵體內,不再是幻化成像形符文,而是幻化成一個個小像虛影,無數小像嘶吼,鑽入蘇塵體內消散無蹤。
蘇塵的肉身強度,緩緩增加。
蘇塵在這座客棧中住了三日,便再次啟程。
任務都有時間限制,此處距天狼山不近,若是耽誤了時間,即便完成任務,也得不到任務的獎勵。
快馬疾行,八日之後,蘇塵便來到了天狼山腳下。
皿刀寨,便坐落在天狼山上。
因為皿刀寨的關系,天狼山周圍方圓百裡沒有任何村落、城鎮,荒蕪人煙,一片死寂。
蘇塵下馬,擡腳向山上走去。
現在他煉成了第二座靈漩,實力暴增一倍,區區皿刀寨,即便寨主是靈武境三重高手,手下還有數位靈武境一重、二重武者,他也絲毫不懼。
不多時,蘇塵來到了天狼山的山腰處,遠遠地,一座巨大的山寨出現在視線中。
這座山寨極大,房屋數百座,山寨外圍用巨石磊砌了一道高達數米的圍牆。
山寨大門上,一杆大旗迎風飄揚,旗上繪制的是一柄霸氣的皿色戰刀。
大門前,八名山賊腰挎長刀,正在閑聊著。
“這次譚護法親自帶弟兄們出去,可是收獲豐厚啊!
”
“是啊!
不說金錢寶物,就是娘們都帶回來五十多個呢!
”
“哎!
他們在寨中分錢分寶,享受女人,我們卻要在這裡看守大門,真他娘的晦氣,啥時候老子才能出去瀟灑瀟灑呢!
”
一個滿臉麻子的大漢抱怨。
“就你,張麻子,你這點實力,也就是看大門的份!
”
另一人嘲笑。
“哼!
瑪德,老子若是經常下山,掠奪些錢財,修為早就突破了,還能在煉氣四重困那麼久……”
張麻子罵罵咧咧,話未說完,突然頓住了,眼神突然看向遠方。
眾人不明所以,順著張麻子的目光看去。
隻見遠處,一名白袍少年,跨著穩健的步伐,向山寨緩步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