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經常換,那繡紡裡的人心都散了,還怎麼凝聚人心?
人心凝聚不起來,還怎麼做生意?
“唉,早知道我就打死不參軍,我還想著回去當大管事,在這裡太無聊了,又沒酒喝,又沒有美人做伴,整天一群大老爺們光著膀子練,一身臭汗。
”
李頂天頗為嫌棄的用鼻子哼了哼,“而且上頭一股子臭脾氣,也就是我李頂天能屈能伸,忍得下去。
”
“我不跟你說了,相公在外面。
”
“你們夫婦也真是的,呂兄來了怎麼不讓他進來?
”
李頂天說著就站了起來,踮著腳尖往外翹,卻是什麼也沒瞧得到。
“剛才辦了點事,相公也要參軍。
”
“什麼?
!
!
”
李頂天驚的差點撅過去,咧著嘴就樂。
“這回好,這回好!
有呂兄作陪,雖然是個鋸嘴葫蘆,但也好比我一個人悶著強!
”
看出來是真的高興了,也不多說,林小漁就出去把呂成行給叫了進來。
李頂天好一頓猛誇,“呂兄,參軍好,參軍妙,參軍好的呱呱叫!
”
“倒也不必如此激動。
”
“激動激動,怎麼能不激動?
”
“啊!
”
遠處忽然傳來了一聲慘叫,伴隨著拳打腳踢的聲音,隔著風聲傳到了幾人的耳朵裡。
軍營裡其實就是個小社會,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總會有些人以莫須有的理由被人欺負毆打,男人之間隻有拳頭才是硬道理。
三個人就默默的圍觀了這場毆打,而打完人之後那幾個小兵散了,露出了一個鼻青臉腫的人。
他先是站了起來,往李頂天這裡掃了一眼,便用手捂著被打得流皿的鼻子灰溜溜的跑了。
“活該!
”
李頂天怒罵一聲,不屑道:“我都知道要在軍營裡勤奮刻苦,半點不偷奸耍滑,早點練出硬本事來,他卻耍些小聰明。
”
看來李頂天讓小松來軍營的目的就是如此,能背叛舊主的人多半也不是什麼良善之輩,讓人來軍營可真是來對了。
日頭漸漸的高了,隻見一聲高聲的呼喝,李頂天面色一正,道:“呂兄,這裡可不管你剛來就給你特權,快跟我走,遲到了會被罰軍棍!
”
兩人一前一後的跑了,林小漁隻看了一會,和現代軍訓時說不上一模一樣,但也大體類似。
訓練起來汗臭味彌漫,她捂住鼻子,最後決定還是不要在這裡迫害自己的感官了。
再次回去的時候,林小漁自己趕著馬車,心道呂成行雖然是個鋸嘴的葫蘆,但著實長了個好樣貌。
這下送走了兩個人,雖然呂成行平時沉默寡言,但到底是個大活人在眼前晃悠著,這忽然沒了還確實是有點別扭。
奇貨繡紡。
“小漁姐,小漁姐?
”
蘇清花彎起眼睛,笑著調侃道:“小漁姐魂不守舍的,是不是在想姐夫?
”
“那肯定的,兩口子過日子平時就像左手和右手,都在的時候沒什麼感覺,若是少了一隻手,那可是要十分不習慣呢。
”
若娘倒了一杯枸杞花茶給林小漁,“小漁姐我剛泡出來的,可以清熱解火,大夏天的你喝點。
”
“味道真好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