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也嘆了一口氣,雖然林小漁這裡就是一個爛攤子,可是對方在泥濘中掙紮,那股信念和眼中的光是她所欣賞的。
當初也正是被這個所吸引,才和林小漁成了好朋友。
“你心中有數就成。
”
“自然有數。
”
待郡主走了之後,林小漁拿了幾塊棗糕放到兒子的房裡,又輕手輕腳地退了出去。
當娘的真是,孩子不好學擔心,孩子好學又擔心。
在郡主走後的半刻鐘內,範子陵掐著點來了。
後面也是跟著一箱子一箱子的,對待範子陵的態度,林小漁比郡主更加的熟稔,“範大人,您這是送的什麼呀?
”
“皮草,聖上的賞賜。
”
“今天你和郡主是商量好了嗎?
她剛才送的皮草也是聖上的賞賜,我估計和你是一批。
”
郡主的皮草和範子陵的皮草擺在一起,果然從種類上看去一模一樣。
雪白倒沒有一點雜色的狐皮,西域進貢的珍貴雪兔皮,上好的貂皮,甚至還有......虎皮。
“其實我也是借花獻佛,我哪裡配得上聖上賞賜?
這是給祖父的,祖父又贈送給我,可我並不需要這些毛皮。
”
“範大人你看看,果然是一批,一模一樣,虎皮你自己留著就行,這個冬天扛風,別都送給我了。
”
皮貨本就價值不菲,送的東西又極為珍貴,林小漁真是不知道拿什麼來報答這兩個人。
“這東西放在我這裡派不上用場,好的東西要在懂它的人那裡才算是不浪費,小嫂子你繡工好,這些皮草正合適。
”
範子陵向後招了招手,“擡上來。
”
“什麼......!
”林小漁瞪大了眼,隻見後面的是為七手八腳的擡著一個灰色的大東西上來,竟然是一頭大野豬!
好家夥,這不得有二三百斤!
那白生生的獠牙簡直能穿透人的喉嚨,野豬的身上都是皿,順著豬皮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
“範大人,您別告訴我野豬是您自己打的。
”
“你當武林高手鬥野豬?
”範子陵無奈的笑道:“這是和京郊獵戶換來的。
”
“那我們今天又可以搓一頓嘍!
”
範子陵:“卻之不恭。
”
今天沒有下雪,但天氣還是冷颼颼的。
野豬豬皮太厚,林小漁一個女人照顧不來,範子陵帶來的人一個個身強力壯,配合著林小漁把野豬皮剝幹淨。
順便用鋒利的剁骨刀,麻利的把二三百斤的大野豬一刀刀的劈成了小塊。
“大人......”
林小漁剛要去做飯,忽然有一人急匆匆的跑了過來,和範子陵耳語一番之後,對方的臉色驟然變得凝重。
“小嫂子,府中還有要事就不打擾了,以後你若有什麼困難都可以找我。
”
“我知道的,範大人。
”
林小漁沒有多留,看這樣子估計真的有急事,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事,才能讓範子陵如此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