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氏一聽,便明白了他這話中的意思,頗為尷尬的道:“原來是這樣,還是你想得周到。
”
子淩娘生孩子傷了身子,前段時間又遇到了那樣的事兒這身體確實是還弱得很,恆兒身強力壯不說,還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紀,子淩娘那身子確實是受不住。
睡在一張榻上卻不能碰恆兒也難受,暫時分開住確實是最好的選擇。
母子二人又閑聊了幾句,宋恆便回了書房。
第二天一早,宋子玉便坐著馬車去了護國寺,給家裡人祈了福後,又給自己求了個辟邪符,掛在了脖子上。
回去的路上,她掀起馬車窗簾瞧見個賣耍貨的小攤兒,想給小弟買幾樣回去,便下了馬車。
她站在小攤兒前細細的挑著,翠兒和一個婆子在她身後站著。
挑好後,她讓翠兒付了銀子,便往馬車處走去。
“姑娘等等。
”一個舉著算卦白帆,穿著藍色衣衫,留著長長胡須的道士攔住了宋子玉。
“你想幹嘛?
”宋子玉往後退了一步,警惕的看著那道士問。
“小姐。
”翠兒和婆子跟了上來,拿眼睛瞪著那倒是。
那倒是捋著胡須笑了笑道:“姑娘不必驚慌,貧道並無惡意,貧道隻是見小姐印堂發黑,近期恐有災禍,想給姑娘算上一掛而已。
”
宋子玉不悅的皺起了眉,任誰在大街上被人攔著說這些話也不會高興。
她身後的婆子看著那道士道:“什麼印堂發黑,恐有災禍,我看你就是想騙錢,我們家大小姐好著呢!
你少咒她。
”
道士無奈的搖了搖頭道:“貧道並非造謠撞騙的江湖術士,貧道見你家小姐印堂發黑,也是好心才攔著她,想給她算上一卦的。
”
“那你算卦不收錢?
”婆子看著他問。
道士用手指著天道:“這算卦洩露的是天機,折的是貧道的壽命,焉能不收錢。
”
宋子玉冷冷的掃了他一眼道:“我看你就是個造謠撞騙的江湖術士。
”恕說完,她便繞過那的道士上了馬車。
“哼......”翠兒衝那道士哼了哼,跟婆子一同上了馬車。
“哎......”道士嘆了一口氣,搖頭看著馬車遠去。
他明明是好心,卻總被人當成騙子,這個世界是怎麼了?
不過,看那姑娘的面向,這災禍還不小,恐怕還會牽連雙親。
明明她讓他給她算上一卦,或許就能避開這災禍的。
宋子玉回府後便直接去了秋實院兒,將自己買的耍貨給了小弟。
小子安坐在炕上,抓起姐姐給買的布老虎就往嘴裡塞。
“小弟這個不能吃。
”宋子玉坐在炕上,把沾了小弟口水的布老虎,從他的手中搶了出來,還用帕子擦了擦小弟嘴角的口水。
“娘,小弟是不是沒吃飽啊?
你瞧他這口水流得,逮著什麼就往嘴裡放。
”
沈婉擰眉喝著藥道:“他是好奇才會往嘴裡放的,他這是在用嘴探索,並不是沒吃飽。
”
“原來是這樣?
”宋子玉挑了挑眉,她今天可算是學到了。
沈婉喝完藥,夏竹端了痰盂和清水來給她漱口。
宋子玉看著碗底全是黑乎乎藥渣的藥碗,不由有些心疼,這藥看著就苦,娘還得天天喝。
“娘這藥還得喝多久?
”宋子玉問。
沈婉想了想道:“還得喝上大半年。
”齊衍說她這身子得好好調理,藥不能停。
雖然齊衍給開的溫和的藥,但是是藥三分毒,她最近都不敢給子安喂母乳了,都是喂的牛奶。
下個月他差不多就六個月了,就可以給他喂輔食了。
宋子玉一聽越發的心疼了,這麼苦的藥,娘還的吃上半年,若是換了她,吃上半個月就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