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林雪娘是我從皇城回邕州的時候,在客棧裡遇到的。
那幾天都在下雨,雨天路難行,不少人都被那雨困住了。
客棧裡人不少,我起初並未注意到那林雪娘。
第二天,我在樓下吃完午飯上樓,而她正好下樓,擦身而過之時,明明走得好好的她,卻忽然踩空,往我身上倒。
我下意識的扶住了她,她故作驚嚇,面露嬌羞的看著我。
而後,又不停的向我道謝,我隻讓她不必在意,便回了房間。
但是我沒想到,她晚上竟然親自在廚房燉了湯,送到了我房裡來,說是為了感謝我中午幫了她。
”說著劉尋覺得有些口幹,端起茶杯喝了口,然後看著向西掉:“聽到這兒,向老闆可悟出什麼來了?
”
夜深人靜,瓜田李下,正經人家的姑娘一般都會避嫌,不會大晚上的去給人送湯。
向西皺了皺眉道:“她踩空是故意的,為的就是找理由接近你?
”
劉尋嘲諷的笑了笑道:“我劉某人家財萬貫,什麼狂蜂浪蝶都想往我身上撲,她這樣的女人,我見多了,又怎麼會看不透她的小心思?
我正好無聊,想玩玩兒,便未曾拒絕她,讓她進了屋。
然後,她便告訴了我她的悲慘身世。
她說她父母雙亡,本是來皇城投靠親戚,但是親戚卻不認她,將她羞辱了一番趕了出來。
還說,她老家的田產房產皆已變賣,如今也不知該往何處去。
我假意安慰了她幾句,然後她便旁敲側擊問我家裡是幹什麼的?
可有妻室子女?
還時不時的打量我房裡擺的物件兒。
我應付了她幾句,並未明說家中是否有妻室。
而後兩天,她便常找我談天說地。
後來雨停了,第二天我打算啟程回邕州。
她特地端了酒菜到我房裡來,說相逢一場即是緣分,讓我們分別前喝上兩杯。
”
劉尋頓了頓,笑著道:“我又怎麼會不知道她打的什麼如意算盤?
她既然要招惹我劉尋,那我便如了她的意。
我佯裝喝醉了,她見我醉了,便扶我上榻歇息。
然後,便脫光了衣裳上了我的榻,我並未拒絕,成全了她。
你知道最搞笑的是什麼嗎?
”
“什麼?
”向西問。
看來,這個林雪娘是騙了他,分明是她主動勾搭的劉尋,卻說是劉尋搶擄了她。
這個女人,可當真是會裝可憐博同情呢!
對劉尋是這樣,對他也是這樣。
“她竟然在我面前裝處子,我劉尋睡過那麼多女人,還能不曉得自己睡的女人是不是處子嗎?
她還在我面前裝。
早上起來,那被褥上還真有皿跡,也不曉得,她是弄的什麼皿在上頭。
她哭哭啼啼的說她沒了清白,還說沒想到我醉酒後會對她做那樣的事兒,說她沒臉活了。
我瞧著她的做戲,隻覺得可笑得很,但還是說了會對她負責。
然後她就不哭了,還說她傾心與我,希望我日後能好好待她。
於是,我便帶她回了邕州,你是不曉得,回邕州後,她知道我不但有妻子,還有許多小妾時,那臉色有多難看呵呵呵......”劉尋拍著大腿笑了起來,現在想起林雪娘當時的臉色,他都覺得十分好笑。
他這麼多小妾,讓他覺得好笑的女人,當屬林雪娘了。
雖然劉尋笑得有些誇張,但是向西並不懷疑他說這些事兒的真實性。
聽他這麼一說,那個林雪娘,當真是一個又有心機又有手段,並且貪圖富貴的女人。
劉尋笑出了眼淚,用指尖抹去眼角的眼淚,看著向西道:“向老闆我曉得,在你看來,我劉尋讓小妾伺候別的男人,實在是荒唐至極。
但是,那都是她們自找的,既然她們愛慕虛榮貪圖富貴,自甘下賤招惹我劉尋,我便讓她們下賤個夠。
”
劉尋這話不假,他後院裡那些小妾,要麼是旁人送的,要麼就是看上了他的家世和身份主動招惹他的,他隻是來者不拒,但是卻從未曾主動招惹過旁人。
向西不知道該作何評價,那些女人主動招惹劉尋是有不對,但是他那樣對待她們也不對。
“來人,去通知雪姨娘,讓她收拾收拾東西來前廳。
”向西衝門外候著的小廝吩咐道。
“劉老闆......”向西忙站了起來,這人他不想要了,他實在是怕那林雪娘又纏上自己。
劉尋擡手手掌往下按了兩下,看著向西道:“雪娘雖然心機深了些,喜歡耍些小伎倆小手段。
但是這榻上的功夫還是不錯的,不然向老闆也不會巴巴的跑來向我要人。
這人我今日給你帶走,你隻記得我的話,不要往家裡帶便成。
還有,這種來路不明,還伺候了那麼多男人的女人,便不要讓她有子嗣,免得亂了皿脈。
”劉尋說著想了想道:“不過,她喝了那麼多避子湯,估摸著也難有子嗣了。
但是,為了以防萬一,這避子湯還是不能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