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柔被兩個婆子抓著,哭得梨花帶雨,滿眼的傷心,看著好不楚楚可憐,勾起了不少男人的同情心。
感嘆道:“沒想到這花柔姑娘對雲公子如此深情。
”
“是啊!
”
聽見這些話,雲洛川隻想說,這深情給你們好吧!
他將小子安從肩頭上抱下來,交給了沈婉,給了她一個“這件事情我會處理好”的眼神。
便面向那被婆子抓著的花柔拱了拱手道:“雲某確實不記得姑娘,江州城的人都知道,雲某失了記憶,已經將前塵往事統統忘記。
雲某不知自己與姑娘有過什麼過往,不過雲某之前行事是有些荒唐,流連勾欄瓦舍還好與人鬥氣。
不過如今已經改了,斷不會再像以前那般荒唐糊塗。
勞煩姑娘還一直掛念著雲某,我看姑娘也要嫁人了,便將雲某忘了吧!
”
雲洛川這話回復得很明確,我不認識你是誰,我也不知道自己曾經與你有過什麼關系,但我這個人之前有些荒唐,喜歡和人鬥氣,和人爭你不過也是為了與鬥氣罷了,並非是因為喜歡,你不要多想。
花柔聽出來了,那眼淚掉得更兇了。
其實,以前的雲洛川,也不過是去飄香閣見過花柔兩次,每次去都是去聽花柔彈琴,雖然送過一兩樣東西,但是卻也並未談過情說過愛,隻是他這個人氣性兒大,那陳家公子要和他爭,他便與那陳公子大打出手,還摔下了樓,受了重傷。
在花柔眼裡,那便是雲洛川已經對她情根深種,故而才會為了她如此拼命的與人打架,也滿足了她那顆虛榮的少女心。
知道雲洛川昏迷不醒,她倒有沒有一直掛念著,隻是在開始接客後,遇到了很多拿她不當人的客人,才不斷的懷念大方又溫柔的雲少爺。
前段時間知道他定了親,定親的對像還是個縣主,還難受了一陣兒。
丫環瞥了一眼站在雲公子身旁的女子,猜到她應該就是那和雲公子定親的縣主,大聲道:“我家姑娘對公子情深不移怎麼能相忘?
”
“縣主,求求你給我們姑娘一條活路吧!
”丫環直接跪在了沈婉面前。
沈婉立刻戰術性後退,明明是一個女人跟一個男人的事兒,為什麼這世上的女人,都喜歡去找另一個女人呢?
“我們姑娘是被王媽媽賣給張老爺的,我家姑娘心裡念著雲公子,怎麼會願意嫁給她人。
姑娘出門子前,連剪子都在身上藏好了,說一進了陳家的門就自盡。
人人都說縣主你心善,求求你可憐可憐我們姑娘,給她一條活路,哪怕是讓我們姑娘留在雲公子和您面前,為奴為婢伺候你們也好。
”
這丫環也是個機靈的,人人都說縣主好,縣主善,那她就求這縣主。
也不為她們家姑娘求什麼名份,能為奴為婢就成,姿態放低,若是這縣主不同意,那可就不符合她人好心善的好名聲了。
當然藏剪子自盡這些話都是她編的,那樣說會顯得她們家姑娘忠貞又深情,更能讓雲公子心軟,引得眾人同情。
花柔也連忙跟著哀求沈婉,“求縣主給阿柔一條活路,阿柔、阿柔隻要能留在雲公子身邊就好,哪怕為奴為婢。
”
雲洛川臉色驟變,溫潤的鳳眸之中染上了怒色,眼神也便得淩厲起來。
她們不該為難怡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