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恆本就不是個話多的人,與不熟的人便更沒什麼話說了。
不過他覺得應該再說點兒什麼才行,不然會有些尷尬。
便又道:“孔先生自謙了。
”
孔如煙聽他這麼說很是歡喜,用貝齒輕輕咬了咬下唇,擡起一雙含春的眼睛看著宋恆道:“如煙聽聞將軍也是讀過幾年書的,頗有才學,不知將軍可否作一首詩,讓如煙見識見識呢!
”
她是聽誰說的瞎話?
他是讀過幾年書並不假,但是並無什麼過人才學,他自知不是什麼讀書的料,也無法考取功名,才沒有繼續讀下去。
作詩他雖然是會作的,但是作得並不好。
“我雖然讀過幾年書,但並無才學,詩作得更是不好,就不作來污孔先生的耳了。
”
聞言,孔入煙便道:“方才將軍還說如煙自謙,依如煙看,將軍才是真正的自謙呢!
”
宋恆略不可見的皺了皺眉道:“皆是實話,並非自謙。
”
“時候不早了,我該去用晚飯了,便先走了。
”說完,宋恆便要轉身離開。
“等......哎喲......”想要向前一步,叫住宋恆的孔如煙,不慎踩到了自己的裙擺,整個人就這麼直挺挺的朝前撲去,眼看便要與堅硬的石頭地面來一次親密接觸。
聽見叫聲的宋恆連忙轉身,一個箭步上前,一把抓住了孔如煙的胳膊,用力將她拉了起來。
他本是想將她拉起來站好,可那孔如煙被拉起來後,便順勢靠在了他的兇膛上。
孔如煙活了二十多年,還是頭一回與男子有如此親密的接觸。
宋恆寬闊溫暖的兇膛,讓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溫暖和安全感。
他強而有力兒心跳聲,更是一下一下的在敲擊著她的心房,讓她面紅心跳。
宋恆沒想到這孔如煙會順勢靠上來,便忙抓著她的手臂將她推開,快速的松開了她的手臂,往後推了一步。
猛得被他這麼一推開,孔如煙的身子不由晃了兩下才站定。
她紅著臉,朝宋恆福了福道:“多謝將軍出手相救,若不是將軍,如煙這臉怕是都要摔壞了。
”
這宋恆是個正人君子,那麼快便將她給推開了,不愧是她傾心之人。
“舉手之勞而已,我先走了。
”說完宋恆擡腳便要離開。
見他又要走了,孔如煙心中不由有些著急,她今日這一番打扮,可不是為了單單與他說幾句話而已。
忽然,她眼睛一亮,不由計上心來。
“哎喲......”她擰著眉,擺著一臉痛苦的神色叫了起來。
於是,宋恆便收了腳,轉過頭用眼神詢問她,怎麼了?
孔如煙動了動右腳“嘶”‘痛得’倒抽了一口氣,紅著眼睛,看著宋恆道:“方才摔倒的時候好像崴著腳了,我房中有藥油,可否麻煩將軍送如煙回去?
”
讓這宋將軍送她回去,他們才能共處一室,互表心意。
崴著腳了?
宋恆瞧了瞧孔如煙,她一臉痛苦,並不像假裝。
宋恆不由蹙了蹙眉,她既然崴著腳了,他自然是不能不管的。
不過,他送她回去卻是不合適的,畢竟,這男女授受不親。
“你且等等。
”宋恆說完,便穿過拱門去了前院兒。
孔如煙楞了一下,他不送自己回去,反而去前院兒做什麼?
宋恆並沒有讓她等太久,片刻後,他便帶著兩個粗使婆子回來了。
“孔先生的腳崴了,你們兩個送她回去一下。
”宋恆朝那兩個婆子吩咐道。
孔如煙又楞了一下,她沒想到,宋恆會讓兩個婆子送她回去。
難道他是為了避嫌,不想讓人誤會,壞了她的名聲才讓這兩個婆子送她回去的?
沒錯,應該就是如此了。
這宋將軍不但是一個正人君子,還是一個想得十分周到之人。
“是。
”那兩個婆子聽了吩咐,便走到了孔如煙身邊,一左一右的架起了她的胳膊。
那兩個婆子身上的味道,讓孔如煙不由皺了皺鼻子。
這粗實婆子幹了一天的活兒,這身上自然便有些味道。
這味道讓冰清玉潔的孔如煙很是嫌惡,若不是因為宋恆還在,她便直接讓這兩個婆子滾開,離她遠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