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二爺惡狠狠地看著站在一旁的清雅佳人,覺得這女人就是他寧家的天魔星,就是因為遇到她後,他們寧家就開始走黴運了。
這女人還故意跟他們寧家作對,搶他們寧家的生意,如今還要讓他們寧家賠這麼多銀子,這分明就是想讓他們寧家家破人亡啊!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寧家是與她有什麼深仇大恨呢!
“你休要獅子大開口,哪裡有這麼賠的。
”寧老爺指著沈婉道,“世面兒上的尋常茶葉,客商來收,也就十文一斤,那被燒的茶樹也不過是普通的茶樹,你不能按你制成的茶葉的價格來賠。
”
“沒錯。
”寧大夫人和寧二夫人,連忙附和道。
“這話就不對了。
”雲洛川高聲道,“燒的是普通茶樹,但是那茶樹產的茶葉,沈東家卻能拿來制成二十兩銀子一罐的好茶賣,而且沈東家心慈,也並沒有按她所制成的茶葉價格讓你們賠,已經少了很多了。
”
“寧家不是家大業大嗎?
不會連六十萬兩銀子都拿不出來吧?
”
寧家先下別說是六十萬兩銀子了,就是六萬兩銀子也拿不出來。
寧大老爺吹胡子瞪眼兒的瞪著雲洛川,這個雲公子,真的是年紀輕輕眼神就不好了,這沈寡婦哪裡心慈了?
處處與寧家作對,如今還想逼得他寧家家破人亡。
“沈夫人......”寧大夫人扭頭看著沈婉道,“請問我寧家是如何得罪了你了?
你要這樣對我們寧家?
你先是在我寧家的鋪子附近開鋪子,故意搶我寧家的生意,又害得我家如玉壞了名聲,如今又要我們寧家賠這麼多銀子......”
寧夫人說到激動之處,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接著說:“我們到底哪兒得罪了你了?
你說呀!
若是我們寧家的錯,我們賠罪,你別這樣逼得我們寧家沒了活路呀!
”
她這麼說,是想讓人知道這沈寡婦是在針對她們寧家,如今讓她們賠這麼多銀子,更是有意為難,就是想逼得她們寧家沒了活路。
外頭的百姓一聽,細細一想,發現這寧家的鋪子附近確實是有這沈東家的鋪子,做的也還是一樣的生意。
而且,沈東家鋪子那是客似雲來,而寧家的卻是冷冷清清。
“難不成這沈東家,是真的在故意針對寧家?
”
“這沈東家一個新搬來江州城的人,能與寧家有什麼深仇大恨?
”
“是啊!
她也就買了寧家的茶山而已。
”
沈婉面不改色的看著寧大夫人道:“首先,這江州城的每一條街道都不是你寧家的,官府也沒有明令禁止,一條街上,不可以開同樣的鋪子。
所以,我在哪兒開鋪子,是我的自由。
而且,同一條街上,有一兩家做同樣生意的鋪子,也是很常見的事兒。
”
“就拿食為天來說,那一條街上,可就有好幾家酒樓呢!
”
“還有布莊,我開布莊的那一條街,開的可都是賣布,賣成衣的鋪子,怎麼我也去開一家,就成了故意去搶你們寧家的生意了呢?
”沈婉面露困惑之色。
“......”
寧大夫人一時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大家應該也都知道,我開的那鋪子,也就開業前三天,做了個半價優惠的活動。
後面恢復了價格,比別家還要貴上那麼十幾文呢!
若是我有意搶你寧家的生意,讓你寧家無生意可做,何不降低價格?
”沈婉看著寧大夫人問道。
她要是打價格戰,搞惡性競爭,寧家的鋪子早就關門大吉了。
季旻搖著扇子笑道:“悠然居的一壺茶,可比寧家茶樓貴了好多倍,可這生意就是比寧家的茶樓好,這也算故意跟你們寧家茶樓搶生意?
”
“眾所周知,這兩家同樣的鋪子,互搶生意,那都是一家的價錢降得比一家低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