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前面吵吵鬧鬧的,沈婉還是聽見了,她牽著小子安的手,走到了前院兒,見鐘大石被五花大綁著,嘴還被塞著,先是一愣,接著便問:“這是怎麼了?
”
小子安歪著頭看著被五花大綁的鐘大石,用小小的手指著他,噘著水潤潤的小嘴兒,看著娘親說:“娘親、石頭蜀黍......”
惠兒生氣地瞪了鐘大石一眼,她原本是想將這事兒悄悄的給辦了,也不打算把外頭的那些風言風語告訴夫人,污了夫人的耳朵。
可就因為這個鐘大石的大喊大叫的,還是將夫人給引來了。
“他犯了何錯?
”沈婉又看著惠兒問道。
惠兒見瞞不住了,便直接說了出來:“這個鐘大石嘴上沒個把門兒的,將府裡的事兒往外亂說,現在外頭的人都在說夫人和雲公子有染,說得很是難聽。
我查到是他說的,正要處置他,把他賣了呢!
”
聞言,沈婉皺了皺眉,過了一會兒,又點了點頭道:“若是如此,確實該賣。
”
上次這鐘大石便有逾矩之舉,如今又將府中的事兒往外說,壞了她的名聲,這樣的人確實是不能再留的。
惠兒不明說,她也知道這鐘大石往外說了什麼,應該就是說了,雲洛川進她院子的事兒,故而外人才會覺得她與雲洛川有染。
因為她府上的人,讓雲洛川的名聲受損,沈婉心中很是內疚。
鐘大石聽見沈婉說他確實該賣,整個人都激動了起來,被堵住嘴發出“唔唔唔”的聲音。
沈婉見他似有話要說,便讓惠兒把堵住他嘴的帕子給拿掉了。
“你可是不服?
”沈婉看著鐘大石問。
鐘大石紅著眼道:“我確實不服,我做著一切,都是為了夫人好。
為了讓夫人離雲家那小白臉兒遠一些,不要被他騙了,毀了清白。
”
沈婉皺了皺眉,覺得他這個邏輯很有問題,又好氣又好笑地道:“你為了不讓雲公子毀了我的清白,就先毀了我的名聲?
我是不是還得謝謝你啊?
”
鐘大石沒有聽出她話中的反諷之意,低著頭道:“夫人倒也不必要言謝,隻需記得,小的隻是一心為夫人便是。
”
“荒謬至極。
”沈婉冷斥,“我與雲公子之間本就是清清白白的,你為了讓我遠離他,讓外人誤以為我與他有染,才是真正的壞我名聲,毀我清白。
至於你心裡到底打的什麼主意,也隻要你自己才知道。
”
“小的沒有打什麼主意,小的在隻是一心為夫人著想。
”鐘大石繼續表著忠心,無論如何他都不想被賣掉。
“你這話鬼才信。
”沈婉衝惠兒道:“就按你說的,趕緊將他賣了吧!
”
說完她牽著小子安的手便要走,看都不想再多看這鐘大石一眼。
她當初也算是瞎了眼了,才從那麼多人中,挑了鐘大石做家丁。
“夫人你變了,你變了。
”鐘大石大喊起來,“你被雲家那小白臉迷住了,你......”
惠兒忙對春夏秋冬道:“快堵了他的嘴。
”免得他再說出什麼混賬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