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四十章你還想怎麼樣?
轉頭一望,齊辛卻是看到關晉已經在她身側平躺在枕頭上,雙手放在自己的腹部,閉著眼睛,應該正在努力的睡覺。
見此,齊辛不由得蹙了眉頭。
他不是一直都在憧憬洞房花燭夜嗎?
怎麼自己已經完全做好了準備,他卻是按兵不動了呢?
難不成是自己的什麼舉動惹他不高興了?
可是回想起來,她也沒有做什麼讓他不悅的舉動啊?
這時候,關晉卻是不疾不徐的道:“很晚了,趕快睡覺吧。
”
聽到這話,齊辛趕緊將被子拉過來,掖在了腋下,並應了一聲。
“哦。
”
隨後,她便轉身躺了下來,眼眸盯著灰暗中的天花闆,百思不得其解,她不明白是什麼原因讓你一個如飢似渴的男人竟然守著一個如花似玉的女人還能睡得著?
也許是白天有點累,雖然有人在自己身邊睡很是別扭,不過齊辛仍舊是不久就進入了夢鄉。
依稀中,齊辛仿佛聽到關晉半夜下了床,還聽到似乎洗手間裡有嘩嘩衝水的聲音,不過聲音都沒能讓她醒來,因為她實在是太困倦了。
翌日一早,齊辛翻了個身,想繼續睡,卻是忽然想到自己現在可是和關晉睡在一張床上,所以隨後馬上便睜開了惺忪的睡眼,可是,轉頭一望,卻是發現旁邊的枕頭是空的,關晉竟然早就起床了。
帶著疑問,齊辛下一刻便坐了起來,系好睡袍腰間的帶子,翻身下床,便輕輕走出了臥室的門。
這時候,客廳裡卻是傳來關晉不知道和誰講電話的聲音。
“你這麼早打電話過來就是想問我新婚的感受?
”
聽到關晉的話,齊辛便瞪大了眼睛,然後站在臥室門口,沒有再往前走。
心想:這不算是偷聽吧?
誰讓他說話這麼大聲呢。
不過她倒是也真想知道他新婚有何感受。
也不知道那端說了些什麼,隨後關晉的嗓音又傳了過來。
“你一個大男人還挺八卦,好吧,我現在就告訴你我洞房花燭夜的感受。
”
聞言,齊辛一下子就愣在了當場。
這些男人,真是什麼都能拿出來討論的。
想起昨夜,齊辛不禁眉頭一皺,因為她也沒弄懂關晉為什麼在關鍵時刻偃旗息鼓了,所以,她就貓在一邊,也想聽聽關晉的答案。
“昨晚,我的感覺非常好,因為終於有人可以和我一起入睡了,以後我們相依相伴,朝朝暮暮,你夠羨慕吧?
”
聽到這話,齊辛的嘴角一扯,仿佛看到他們老年都並肩坐在排椅上看夕陽的場景,不過這些都是幻想。
也不知道電話那端又說了些什麼,關晉又道:“我就知道你小子會問那種事,告訴你,我們昨夜琴瑟和鳴、如膠似漆、纏綿悱惻、入如交融,天人合一,你滿意了吧?
”
聽到這幾個詞,齊辛的眉頭不由得蹙在了一起。
下一刻,齊辛忽然看到關晉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她的面前,她想跑,卻是已經晚了,正好讓他抓住自己偷聽他講電話。
這一刻,齊辛要多尷尬就有多尷尬,仿佛被偷聽被他逮個正著,她是上前一步也不是,退後一步也不是,所以不禁弄了一個大紅臉。
突然看到齊辛站在門口,關晉愣了一下,隨即便勾唇道:“你醒了?
”
“嗯。
”齊辛尷尬的點點頭。
隨後,關晉便上前一步,低首望著羞赧不自在的她,道:“沒想到我的妻子還很喜歡偷聽我和別人講電話。
”
聽到偷聽這兩個字,齊辛馬上擡頭,反駁道:“什麼偷聽?
你別說的這麼難聽好不好?
隻是……你在講電話,而我恰巧走出房間,才……才無意中聽到你講電話的,你要是怕被人聽到的話,你完全可以找個沒人的地方打電話啊?
你為什麼偏偏要坐在客廳裡打電話呢?
客廳,客廳,就是會客的地方,意思就是不止有你一個人的,你到底明白不明白?
”
本來是關晉譴責齊辛偷聽他打電話,可是下一刻,事情卻是反轉了,改成了齊辛咄咄逼人的譴責關晉不該在客廳裡打電話。
聞言,關晉卻是低首望望手中的手機,揚眉道:“你的意思是說我打電話還要挑地方?
”
“那當然,我又不是聾子,我的耳朵也不能屏蔽你打電話的聲音吧?
”齊辛仿佛抓住了理,揚著下巴反駁。
這時候,關晉聳了聳肩膀,說:“好吧,你說的都有道理,聽到就聽到好了,反正我也是想和你分享一下我們昨夜洞房花燭夜的感受。
”
說話間,關晉的手便上前握住了齊辛的肩膀。
關晉的話讓齊辛的臉更加的紅,扭捏的道:“什麼……什麼感受啊?
大早起的說話就沒正經,不理你了!
”
說完,齊辛便撩開關晉的手,轉身想回房間的洗手間去洗漱。
可是,關晉卻是伸手抓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拉,便將她拉入了自己的懷裡,並低首對懷裡的人帶著一抹懲罰的語氣道:“怎麼,偷聽完了就想走了?
”
“你還想怎麼樣?
聽都聽了。
”齊辛揚著下巴,一臉的挑釁。
這時候,關晉仔細端詳了一下眼前人的精緻面容,忽然用指腹碰觸著她柔滑的臉頰,用嘶啞的聲音道:“你這個女人,怪不得一起床就兇巴巴的,原來是對昨晚的洞房花燭夜不滿意,你們女人就是口是心非。
”
“誰……口是心非了?
誰……誰不滿了?
你……別胡說!
”一聽到昨夜洞房花燭,齊辛的臉更紅了,說話也有點語無倫次。
“早知道你這麼不滿,我就不應該憐香惜玉,讓自己痛苦的忍受了。
”關晉的眼眸裡此刻帶著濃濃的占有欲,而且嘴角中都帶著一抹懊悔。
他如飢似渴的眼神讓齊辛的心砰砰直跳,她不由得想縮回自己的手,可是他的大手卻是像一隻鐵鉗子一樣牢牢的桎梏了她,她根本就動彈不得。
“你……你忍受什麼痛苦了?
說得仿佛你受了什麼刑罰一樣。
”這時候,齊辛隻能噘嘴小聲的控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