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理連忙清理了現場,確保不會有人拍照,才在前面引路。
霍寒辭將人放在車上後,擦拭了一下池鳶的眼淚。
池鳶咬著唇,除了沉默,似乎什麼都不會了。
看到她受傷,霍寒辭隻覺得自己受到的傷害是她的一萬倍。
他抽過紙巾,在她的臉頰上擦了又擦。
汽車緩緩動起來後,霍寒辭傾身,一口噙住了她的唇珠。
池鳶的眼裡劃過一絲驚訝,眼淚也像是被人點了穴道,眸光裡倒映著他的影子,就這麼僵著身子,一動不敢動。
汽車在壹號院內停下,醫生已經在等著了,看到受傷的又是池鳶,連忙將醫藥箱拿了出來。
當醫生的手落在腿上,池鳶後知後覺的感覺到一陣鑽心的疼痛。
這才知道自己骨折了,需要打石膏。
霍寒辭就坐在她的身邊皺眉,一言不發。
池鳶聯想到自己剛剛的表現,回過神來才覺得不好意思。
而霍寒辭沒看她,隻是詢問醫生接下來的注意事項。
管家劉仲在一旁急得直冒汗,連忙吩咐廚房多熬點兒骨頭湯。
池鳶坐在原地,看到整個壹號院都因為她的到來而忙碌,內心一陣溫暖。
當霍寒辭說出結束的時候,她確實很難受。
十歲之前,她在福利院生活,溫飽成了最大的問題。
而十歲之後,她被帶回池家,卻也從未感受過家的溫暖。
她的心是有隱疾的,總是有著太多的驕傲和自尊,多少年風裡雨裡,她孤身慣了,長成了一株挺拔的參天巨木。
這樣的巨木,就會像霍明朝說的那樣,無趣,沒女人味兒。
不會像花朵那樣枝頭亂顫,惹人情動,也不會像藤蔓絲蔓,勾人心癢。
所以她從不會自作多情的覺得霍寒辭這樣的男人會對她心動。
兩人沉默間,簡洲推門走了進來,臉色陰沉。
“總裁。
”
他走到霍寒辭的面前,態度恭敬,“肇事司機已經控制住了,酒精檢測儀顯示對方是酒駕,但是早上他的賬戶裡剛多一筆百萬的資金來源,賬戶是......”
簡洲說到這的時候,似乎是顧忌著池鳶,停頓了一瞬,“是池家人。
”
他剛說完,池鳶就擡頭,問了一句,“池瀟瀟?
”
簡洲點頭,看到她沒受影響,才繼續道:“這個賬戶這些年給不少人都打過錢,打的最多的便是一些網絡上的水軍,這些水軍湧進各個貼吧,傳播對池小姐你不好的謠言,因為銀行賬戶創建的很早,當時的池瀟瀟估計還不懂得遮掩,所以用的是實名。
”
真是蠢。
池鳶的眼裡劃過一絲陰冷,剛想說等自己傷好了,再去找池家算賬,就聽到一旁的霍寒辭開口。
“把池家的商業版圖整理出來。
”
簡洲早有準備,大概預感到霍寒辭要對池家動手,所以拿出了一份資料。
“這是池家最大的幾位客戶的資料,因為池小姐與霍少爺的聯姻,池家這些年借著霍家的勢,確實走了一段時間的上坡路,但大概也是因為兩人遲遲沒有結婚,那些看在霍家面子上才與池家合作的人,早就開始搖擺了,池家的資金鏈已經出了問題,我們隻需要推波助瀾。
”
“嗯,去辦。
”
兩人說的是有關池鳶的事情,但池鳶本人一句話都插不上。
看到簡洲就要出門,她忍不住開口,“那個......”
霍寒辭擡頭,眼神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怎麼,心疼?
”
池鳶的眼裡劃過一絲驚訝,嫌棄道:“不會,當初與霍明朝訂婚,本就沒問過我的意見,我在他們眼裡,隻是物盡其用的廉價商品。
”
提到霍明朝,霍寒辭不由得坐直了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