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鳶還不知道盛娛內部正在悄無聲息的發生著這些變化。
她試著去聯系了那些大牌導演,對方無一例外的全都拒絕了與她合作。
她又試著聯系了一下有名氣的編劇,和導演一樣,對方一聽說是盛娛,根本不再說其他廢話,直接掛斷了電話。
池鳶也就清楚,應該是靳明月給這些人打過招呼了。
靳明月的哥哥靳舟墨是國內首屈一指的金牌編劇,所有出自他的劇本,幾乎都會成為現像級的爆款電視劇,收視率絕對有保障。
為了能跟他合作,導演們可謂是絞盡腦汁,所以作為靳舟墨的妹妹,他們肯定要賣她這個面子。
何況隻是得罪一個盛娛而已,這樣名不見經傳的公司,得罪了也就得罪了。
沒有導演,沒有劇本,就算是有想捧的演員,也一籌莫展。
池鳶擡手揉著眉心,把目光鎖定在一個名字上。
這個導演之前拿過最佳導演獎,但是之後被爆出家暴妻子,名聲一落千丈。
頒獎中心甚至收回了他的獎。
這個導演叫韓忠。
池鳶必須去見見這個人,如果可以的話,她可以為聶茵和白慕量身定做一個劇本。
這樣做會有些冒險,但她接手盛娛以來,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冒險。
她起身離開了辦公室,但是剛出門,她就遇到了白慕。
正好,池鳶也希望帶他去見見韓忠。
“白慕,你知道韓忠麼?
”
白慕顯得有些乖巧,畢竟才十九歲,安安靜靜的站著。
“池總說的是韓導演?
之前拿過金像獎,但是因為家暴出軌,基本就被各大投資商們拉黑了,而且她還被前妻打贏了官司,淨身出戶,聽說現在每天都在橫店周圍轉悠,想要尋一個可以賞識他的人,可他的名聲實在是太臭了,投資商們見了他,全都繞道走。
”
“我想去見見他。
”
“池總,我正好知道他現在的住址。
”
池鳶有些驚訝,韓忠現在幾乎不接受任何采訪了,有關當年的事情,也已經過去了五年,大概沒人會知道他的地址,但是白慕怎麼會知道?
白慕的臉色一紅,低頭吶吶道:“之前我打很多份工,送外賣送到了他住的地方,在城郊的一個貧民窟,很不好找,必須我帶你去。
”
池鳶也就點頭,“好,那你帶我去。
”
白慕垂頭,眼底劃過一絲幽光。
兩人上車,白慕直接坐到了駕駛位。
“池總,我來開車吧。
”
池鳶點頭,不疑有他。
汽車開到城郊需要兩個小時,再加上堵車,到達這邊已經是下午四點。
道路從寬敞的大道變成了小道,而且路中間還有重型車壓出來的坑坑窪窪痕跡。
池鳶好幾次都被顛簸的差點兒撞到腦袋。
到了那個小道前,白慕也就停了車。
“池總,就是這裡了,順著這個小巷子一直往前走,走到有岔路的那個地方,就能看到韓導的房子,很矮的一層,是白牆,牆上貼滿了廣告。
”
“池總,你走前面吧。
”
池鳶點頭,朝他笑了笑,“辛苦了。
”
白慕身上的氣息依舊幹淨,點頭,“我應該做的。
”
池鳶率先踏了出去,緩緩往前走。
即使是白天,但這裡的小巷依舊是有些昏暗的,夕陽的橘色隻能在稍高的地方灑下一層影子。
京城這個城市,高貴與貧賤交織,陋巷與都市碰撞。
是天堂,也是地獄。
白慕看著池鳶的背影,袖子裡緩緩劃出一把折疊匕首。
他的眼裡都是銳利,嘴角淺淺的笑了起來。
他從來都不會失手。
“白慕,你妹妹的病情怎麼樣了?
”
池鳶突然這麼問,大概是覺得走著無聊,所以忍不住多咨詢了幾句。
“她得的到底是什麼病?
你這些年是不是很辛苦?
”
白慕手中的動作並未停下,隻要再有一秒,池鳶必死無疑。
這是他必須完成的任務。
“白慕,我這次來找韓導,就是想為你和聶茵量身定做劇本,我想讓你們成為巨星,你這樣的年輕人,就該站在陽光下。
”
白慕的手上頓住,眸光閃爍。
站在陽光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