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亞!
真的是他嗎?
”
經過顧遠這麼一提醒。
馬長嘯才覺得事情有些詭異。
確實是非常詭異。
因為不管從哪個角度來講,草原都沒有理由氣候變化。
如果真的是因為某些人利用陣法而搞鬼的話,那麼這個人也隻能是上官亞!
“除了上官亞,不可能有別人。
”
單純從陣法這個角度來講,上官亞絕對是江湖當中頂級的存在。
將偌大的草原調整一下溫度,然後讓皇竹草這種寶貴的資源弄到枯竭,除了上官亞也不可能有別人能做到了。
“我們跟上官亞無冤無仇,他為何要……”
“因為你好欺負唄。
”
顧遠終於說出了實情。
要說七王四神當中,誰最好欺負。
那麼首當其衝的就是兩個人,一個是關外王酒和尚,另一個便是眼前的草原王馬長嘯。
因為他們兩個人都是新晉的江湖王,地位和威望本就不如別人那麼紮實。
僅從他們兩個來講,酒和尚是弄死師父上位,而馬長嘯是被草原上各路高手捧起來的,所以馬長嘯更遜色一些。
在這種情況下,別人會欺負馬長嘯也是顯而易見的了。
如此,馬長嘯也隻能嘆氣。
“唉,我們草原就是好欺負,好不容易捧我當王者,結果還是這個樣子,唉。
”
他心裡明白,這根本就不是誰能夠解決的問題。
弱小就是最大的理由。
“西陣王欺負我在暗處,可是那酒和尚欺負我則是在明處。
”
“酒和尚也欺負你了?
”
“是啊,他給我下達了最後通牒,勒令我三天之內交出所有的地盤和皇竹草,他的關外勢力要過來接收。
”
這酒和尚還真是個狠人。
明明他們都是新晉江湖王,可這家夥上來就欺負馬長嘯。
難怪之前牛大春覺得顧遠他們是關外人,原來是有酒和尚這個操作所以才會導緻誤會啊。
此刻,顧遠也顧不上說別的了。
“草原王,我來找你,就是想要買一棵皇竹草去給段坤治傷。
”
“抱歉,放在之前,我或許會賣給您,但是現在我們皇竹草的存量僅剩十棵,我還要給兄弟們服用,用來提升修為。
”
“嗯?
”
“酒和尚對我們已經進行了威脅,所以我們必須要想好應對措施,皇竹草這種寶貴資源如果在這個時間段賣出去的話,兄弟們也不會饒恕我。
”
馬長嘯說得又何嘗不是正理呢。
救段坤固然重要,可對於草原江湖來說,他們的生存才是最為重要的。
說不準什麼時候酒和尚就會帶著關外江湖人士打過來了,若是沒有皇竹草提升修為的話,他們恐怕也隻能坐以待斃。
在這種情況下。
顧遠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去說了。
就連曹霜也比較犯難。
曹霜比較糾結地小聲問顧遠:“搶不搶?
”
“這……”
“不搶可就沒機會了,你要知道,段坤若是死了,整個北境都會亂成一團,甚至丟失國土都有可能。
”
顧遠仍然要好好地考慮一下。
原本他是做好了要搶的打算。
可誰知道馬長嘯這裡也這麼艱難呢。
尤其是看馬長嘯比較實在,顧遠就更是不好意思。
不管之前想的是什麼樣子。
現在這個時候都不是顧遠願意去面對的。
馬長嘯都那麼可憐了,一點也沒有江湖王的風範,這可真的是讓顧遠糾結了。
就在這個時候。
突然間外面陰風陣陣。
在蒙包外面,他們聽到了一個奇怪的聲音。
“貧僧關外酒和尚,特來拜會草原王馬長嘯!
”
“什麼!
酒和尚來了!
”
馬長嘯本來剛才說起來的時候就有些坐臥不安,他是真的沒想到酒和尚竟然過來了!
很快馬長嘯便走到蒙包外面。
此刻,蒙包外面有許多江湖武者,他們一個個都長得兇神惡煞,光是眼神就已經足夠殺人了。
而他們的領頭人則是一個剃著光頭,袒兇露懷的和尚。
這和尚有些肥胖,腰間掛著一個酒葫蘆,手中還把玩著一串念珠。
仔細一瞧,那念珠竟然也是上品法器。
這人便是關外王酒和尚!
若論心狠手辣,酒和尚絕對是七王四神當中最為歹毒的一個。
別人上位雖然也有過戰鬥或者其他篩選。
酒和尚不同。
他是直接殺了自己的師父,還把自己師父的心髒煉化服用,而後一舉成為了關外王。
身為出家人,這個酒和尚可是一點也不避諱酒肉。
此刻他正拎著一根豬肘子肆意地啃著,啃得自己油光滿面之後還端起葫蘆灌了慢慢一口酒。
馬長嘯非常緊張地看著對方。
“不知關外王突然駕到,有何貴幹?
”
“哈哈,老馬你可真是會開玩笑,我來幹什麼難道你不知道嗎?
”
“我當然不知道!
”
“你明明心知肚明,就沒有必要跟我裝了吧。
”
說起來。
其實誰都知道酒和尚是幹什麼來的。
之前他給馬長嘯下達了最後通牒,讓馬長嘯把地盤以及皇竹草都交出來。
現在,正是他來收貨的時候。
“我說了,我不知道閣下是為何而來!
”
“哈哈,草原王真是喜歡開玩笑,這個笑話讓貧僧今天又能多喝兩壺酒了。
”
看到酒和尚那個樣子,馬長嘯便知道他今天不會善罷甘休的。
此刻,酒和尚的一個手下站了出來。
“馬長嘯,真是給你臉了!
我們關外王今天是來接收你地盤的,還有皇竹草,趕緊都給我們交出來!
”
“草原是一代代草原豪傑打下來的,皇竹草更是草原的寶藏,憑什麼交給你們!
”
“就憑我們拳頭硬!
”
這個手下說話的時候毫不掩飾。
不過對方說得也對。
之前關外的江湖人已經在草原打過好幾次了。
每一次都是全勝而歸。
現在就剩下馬長嘯和酒和尚的親自對決了。
如果不出意外,肯定是酒和尚會贏。
酒和尚喝了一口酒,然後笑呵呵地說著。
“老馬啊,貧僧覺得,你以後去關外住個大別墅挺好的,在這風吹日曬,有什麼好呢。
”
“不管是不是風吹日曬,草原就是我的家,也是我們的家!
”
“哦,那這麼說,你是準備求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