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對於顧遠來說。
惹到了藤原直介,也就是惹到了一個如牛毛一般細小的麻煩而已。
打他又如何?
就算是他把他的家族叫來又如何?
就算是他把寧家的人都叫過來幫他出氣又如何?
不管寧沫怎麼擔心,總之顧遠是不會太在意的。
在這種情況下。
寧汐說:“等下我就把我父親和爺爺叫過來,看你還怎麼囂張!
”
顧遠搖搖頭。
“我記得我說過,隻要我一句話,連你的婚姻都能做主。
”
罷了。
說這麼多也沒有什麼用處。
那麼還說這些幹什麼呢。
還是趕緊進去參加宴席吧。
顧遠隻想趕緊把宴席參加一下,然後再回家休息一下。
此時此刻。
京城的幾個神境泰鬥已經聚集到一起,準備朝著四季樓這邊趕來。
王止戰、夢琉璃、寧黷武,楓嬋夫人,還有鴛鴦夫妻,還有天拳。
鄭太極覺得自己沒臉,所以不敢來參加。
這些神境泰鬥一邊走的時候還一邊聊呢。
“聽說了嗎?
”
“聽說什麼?
”
“昨天晚上,顧先生直接就把花賊給殺了。
”
“什麼!
竟然有這種事?
”
許多泰鬥都不太相信。
但是仔細一想,這應該是真的。
“也對,當初花賊可以算作是一個漢奸了,而且他這麼多年以來作惡多端,咱們都看不下去。
”
“顧先生未免也太猛了吧。
”
“當然啊,他看花賊不順眼,所以就直接去皇宮把他殺了,隻是目前消息還沒傳開吧。
”
“這顧先生到底有多麼厲害啊。
”
雖然人們都知道以顧遠的實力必定能殺了花賊。
可是再仔細一想,如此雷厲風行的手段,以及說做就做的決斷,那可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這幫神境泰鬥當然也看不起花賊,但他們可沒這個情緒去直接把人家殺了。
“太猛了,顧先生做的事情簡直就是龍局應該做的事。
”
“這麼猛,又這麼喜歡為民除害,不得不說顧先生真的讓我折服了。
”
一幫就這麼一邊走,一邊討論著顧遠的壯舉。
他們是真的覺得從今以後,顧遠在京城江湖裡發號施令的話,絕對能做到九成的莫敢不從。
在這種時候。
寧黷武突然接到了電話。
“等下啊,我寶貝孫女打來電話了。
”
寧黷武非常開心,因為他也比較寵寧汐。
“切,這老寧最近也真是有喜事,聽說大孫女嫁到顧家做妾,小孫女則是要跟扶桑的藤原家族聯姻了。
”
“真的假的?
那寧家以後的前途可真是無法估量啊。
”
“對的,必然是無法估量!
”
誰都覺得這是無法估量的事。
大家當然會羨慕他。
不過這可能就是寧家的命運吧。
“看看老寧頭那個高興的樣子,肯定是喜上眉梢了。
”
本來寧黷武還比較開心。
可是接了這個電話之後他的表情就瞬間不太好了。
“你說什麼?
藤原直介竟然被打了?
還是被江口組的人打的?
”
當寧黷武把這個消息念出來的時候,旁邊的那些神境泰鬥也都震驚得不行。
藤原直介被打了?
那可是藤原信的孫子啊。
藤原信雖然遠在扶桑,可跟他們一樣也是神境泰鬥。
並且那個家夥戰鬥力也非常強,據聽說在這些神境泰鬥裡,他隻比天鐵衣弱一些。
他的孫子被打,而且還是在四季樓門口被打,這可真的是一個大新聞了。
“是誰?
”寧黷武焦急地問道。
“也不認識,是寧沫找來的野男人!
”
“大膽!
”
寧黷武一聽這個描述,當然更加生氣了。
其他的神境泰鬥有的在暗自發笑,有的則是覺得這件事情千萬別鬧大。
“咱們趕緊去四季樓看看吧,別在顧先生的慶功宴上發生這種事!
”
是的。
大家也知道最好別在慶功宴上發生這樣的事情。
不然的話,萬一把顧先生給惹急了可怎麼辦。
天拳是最著急的。
“走著,趕緊走吧!
”
就這樣,神境泰鬥們馬不停蹄地朝著四季樓那邊去,他們生怕自己把這事給耽誤了。
與此同時,顧遠已經準備踏入四季樓了。
雖然沒什麼人認得他,但眼下這個狀況,誰也不敢攔著。
江口香織的那群江口組成員本來是要保護藤原直介的,結果現在直接就成了顧遠的保鏢。
這種奇異的場景還真是發生得讓人覺得很奇怪。
就在這個時候,就在顧遠要進門的時候,突然身後有一個聲音傳了過來。
“遠兒!
”
顧遠突然停住了腳步,因為隻有他的家人才會叫他遠兒。
結果扭頭一看,發現竟然是文如山。
看到文如山那個樣子的時候,顧遠就覺得特別冒火。
“你來幹什麼?
”
文如山的樣子唯唯諾諾,他哪怕走一步路都得小心翼翼。
此刻的文如山,滿臉堆笑。
“遠兒,你看看,總不能連我都不認了吧。
”
這並不是文如山第一次找顧遠了。
自從顧遠戰勝了加西亞之後,這家夥就找過好幾次。
可是每一次都是吃了閉門羹。
這又能怪得了誰呢。
當初說要簽訂斷絕的文書,那可是文如山害怕顧遠給他們文家惹禍才簽訂的。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那就是文家在嫌棄顧家。
當顧遠犯眾怒的時候,文如山非但沒幫忙,反而還落井下石。
現在又冒出來,這算是怎麼一回事呢。
文如山的想法不用細想,他當然是想要跟顧遠以及顧家恢復親屬關系了。
可是,關系豈是他想恢復就能恢復的?
之前文如山去了好幾次四顧園都被趕了出來。
但他沒有放棄,而是聽說了四季樓要舉辦對顧遠的慶功宴時,便趕緊借著這個機會過來了。
他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文家人身上那種鑽營以及趨炎附勢的樣子在文如山身上展現得淋漓盡緻。
“文家主,你找我到底有什麼事?
”
“那個,那個遠兒啊,我隻不過是來慶賀你的勝利……”
文如山訕訕地笑著,狀態非常謙卑。
恐怕誰也想不到這是一個外公對外孫的態度吧。
然而顧遠一臉不耐煩。
“嗯,行,知道了,你回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