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遠四人一邊聊天一邊趕路,當他們路過一片水澤的時候,明顯感覺到了這地方的十分靈氣充盈。
周遭的草木也不再有頹敗之感,而是綠意盎然。
空氣也格外的清新,陽光透過林中稀稀疏疏的樹冠映射下來,熠熠生輝。
叢林中,小鳥在天上飛來飛去,松鼠在樹枝上奔跑,野兔在樹下吃草,一片祥和。
這美麗的景色,讓大家心裡暗暗的有了一絲松懈與舒適。
雖然大家心裡清楚,現在並不是放松警惕的時候,但是卻也被這溫馨的畫面所感染。
“顧遠哥哥,我不想走了,咱們在這裡休息一會兒吧,好嗎?
”
雲朵朵都說話了,顧遠也不可能不同意,
“好,那先不要接近水源,我們在這裡暫時休整。
”
顧遠先是附近偵查了一下,發現很安全,就安排大家在水澤與林地之間的一塊兒空地上休息。
“這裡靈力充盈,生機盎然,對於我們恢復體內的靈力也是有好處的。
”
小老鷹看了看四周,與黎誠和雲朵朵兩人背向內、面向外的盤膝坐下,抓緊時間打坐運功恢復功力與體力。
顧遠趁三人休息的時候,跳上一棵大樹極目遠眺,心中思量:“遠處這片地勢漸高的密林應該就是雲頂長毛猿的棲息地了,看來金元果應該就在這裡能夠找到了。
”
就在這時,在他們休息之地右側的這一片樹林之中,突然傳來的悠揚的猿啼之聲。
這陣陣猿啼似近實遠,卻也引得這片水域之間的水波激蕩起漣漪,同時,在密林之中的各處有遙相呼應的猿啼應和響起。
眾人短暫的休整也不得不就此停止。
小老鷹有些驚愕的看向黎誠,道:“聽這叫聲,雲頂長毛猿應當是遇到了外敵入侵,正在恫嚇進入它們祖地的外來者。
”
“同時也在向其他同伴示警,可是這秘境如此之大,我們怎麼會在這個方向上又一次碰到了其他隊伍?
”
對於這個問題,顧遠也有些納悶,走到這裡之後,大家明顯的感覺空間大了許多。
尤其是這個空間,走了這麼遠的路,竟然還沒有遇見石牆,以至於大家都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已經出了迷蹤城了。
大家找出來地圖看了一下,發現現在所處的地方,是迷蹤城的最外圍,也不知道這裡還有沒有石牆了。
顧遠開口說道:“想來並不是我們一個小隊在打它們的主意,惦記它們的人還挺多啊,隻是沒想到還有人能搶到我們前面,已經和雲頂長毛猿對上了。
”
“可他們是怎麼摸過去的呢?
咱們這一路上也沒見到有人過去啊?
”
“雖然咱們沒有看到石牆,但也不代表其他地方沒有石牆,他們估計是從別的方向過去的吧?
”
不過是大家交談幾句的時間,那猿啼之聲已經變得急切而凄厲。
隨著猿啼聲漸漸增多,大家還聽到猿啼中附帶著一些法術對轟的聲音傳來。
而樹冠搖動之間,這片巨大的樹林的外圍有不少的長毛猿在樹枝上飛速跳躍,開始向著他們的核心祖地支援過去。
“大家趕快上路,去晚了可就什麼都剩不下了。
”
四人也不再修整,向著那爆發出陣陣法術激鬥波動的地方快速趕去。
同一時間,雲頂長毛猿的核心棲息地。
這整個樹林之中最為高大,樹冠最茂密的幾棵巨型大樹拱衛形成的一片遮天蔽日的陰影之下,是一片沒有其他樹木生長的真空圈。
而就在這片沒有其他樹木生長的空地中,五個和顧遠他們服飾相同,年歲相近的少年正鼓足腮幫子,對著樹上急得吱吱狂叫卻不敢接近的雲頂長毛猿噴火。
這是真火堂築基期弟子最簡單的噴火術,因為這噴火術不需要積分就能兌換,真火堂很多弟子都學過。
而顧遠幾人是因為當時積分充足,可以兌換其他法術,才沒有學這種低級的法術。
噴火術論起殺傷效果,甚至連小老鷹所擅長的烈焰斬都不如,可它卻是耗損靈力最小的法術,而且,用來放火最是好用。
火勢眼看是越來越大,那足有十幾人合抱的巨大樹身都被引燃碳化,扭曲虯節出地面的樹根也被滴落的樹油引燃,眼看火勢就要從中心向外圍蔓延。
倒趴在樹冠下的樹身上,急的吱吱直叫的長毛猿隻能不斷後退,用仇恨眼光看著下面的這五個放火的少年。
雲頂長毛猿渾身黑毛,隻有頭頂與兩腮遍布白毛,雲頂長毛猿的名字也是於由此而來。
它們的身材雖然與普通人相同,但力氣卻是普通築基修士的數倍。
它們皮糙肉厚,尤其是那的渾身黑毛,堅硬如鐵。
就算是普通築基初期修士的全力一擊,都不能損傷它分毫,非有效的法寶不能傷其身體,可謂極難對付。
雲頂長毛猿善走能躍,可以輕易的在樹冠之中遨遊,飛躍,稍有險情便會跳上大樹,逃之夭夭。
它們的速度之快,讓學過輕身術的修士們都望塵莫及,一般的築基期修士別想說是傷到它們,就是抓住它們都不可能。
而且,雲頂長毛猿都是群居,平常的時候它們分散在樹林各處,沒有人能找到它們的老巢。
可是這五個少年不知用什麼辦法,蒙蔽了長毛猿的警覺,竟然能一路摸到了長毛猿聚居地的核心。
這裡,生長著長毛猿主糧金元果。
五個少年在大樹腳下放火,逼得這些長毛猿不得不一直上躥下跳,將潮濕的巨大蒲葉,向上躥起的火勢向下壓去。
“他們的支援快到了,五師弟,你趕快用那法寶遮掩氣息,到後邊那棵大樹旁邊去摘金元果,記住,你隻有五十息的時間,不管你能采多少,五十息之後立刻回來,然後我們一起撤。
”
五人之中,眉心有一火焰銘文的是大師兄,作為同一個師父的五人,很輕易就能夠結成一個彼此相信的小隊。
再加上這大師兄處事公允,且對前去采藥的五師弟早有鉗制之法,也不怕他自己偷偷采完藥,偷偷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