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璇雅難得的憂傷,被這個自戀的家夥掃得精光,心中隻剩下好笑和無奈。
在這個混蛋的心裡面,從來就沒有謙虛二字。
自己的憂傷和楚楚可憐,對這個厚臉皮的家夥,一點用都沒有。
這貨最擅長的事情,就是把許多浪漫美好的東西,弄得粗俗不堪。
然而往往這樣壞壞的他,對女孩來說,更是緻命的毒藥。
就在此時,肖璇雅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卻是來了一個短信
肖璇雅一看短信内容,頓時愣了一下,臉色變得十分嚴肅。
楊飛一看肖璇雅的表情,就留上了意:“怎麼了?
”
肖璇雅轉過身來,妩媚的眼神,變得凝重起來。
“飛哥,我們找到紅杉軍的首領了。
”
楊飛一愣,随即大喜過望:“太好了。
”
紅衫軍是離島的土著武裝勢力,楊飛一直希望能與之聯合,一起對抗桑國自衛隊。
然而紅衫軍的首領十分神秘,哪怕以皿衣樓的勢力,也始終難以找到。
肖璇雅辛苦尋找了這麼多天,總算有了紅衫軍首領的消息,這讓楊飛十分喜歡。
肖璇雅似笑非笑地看着楊飛。
“你猜,紅杉軍的首領是什麼人?
”
楊飛看着肖璇雅眼中的戲谑之色,嘿嘿一笑。
“難道紅衫軍的首領,還是我的老相好?
”
肖璇雅咯咯嬌笑起來:“差不多,這人不是别人,正是咱們找的廚娘水柔。
”
“水柔?
”
這一下,楊飛頓時傻眼了。
他做夢都沒有想到,溫溫柔柔猶如一株紫丁香似的水柔,居然是紅衫軍的首領。
這個世界真的太瘋狂了。
肖璇雅歎了一口氣。
“這一次連我都看走眼了,這個女孩的心機之深,出乎我們的意料之外。
”
楊飛頓時大為憤慨,重重一拍大腿。
“沒有想到,水柔居然是這樣的人,今天晚上回去抓住她,一定要嚴刑逼供,這事你别插手,讓我來。
”
肖璇雅啐了楊飛一口,有些悻悻然。
“誰不知道水柔對你的心思,你的審訊地點不會放在床上吧?
”
楊飛昂首挺兇,慷慨激昂。
“你把哥看成什麼樣的人了,我敢保證,審訊地點一定在床上。
”
“到時候棒打妖精,一定要她苦苦求,任我擺布,服服帖帖。
”
“呸,你這條龇着牙的老狼,你今天死定了。
”
肖璇雅又笑又罵,要不是駕駛着車,這妖精張牙舞爪,真能把楊飛吞下肚去。
天色快亮的時候,楊飛和肖璇雅開車趕到了離王鎮。
小院之中,水柔忙忙碌碌地給花澆水,她穿着淡紅裙子,人比花嬌。
看着這姑娘樸素嬌俏的樣子,楊飛無論如何,都沒法把她和紅衫軍聯系起來。
肖璇雅氣鼓鼓地看着楊飛,一邊走一邊說。
“這事就交給你了,我可沒有閑工夫在旁邊當電燈泡。
”
楊飛點了點頭,他突然感覺,自己身邊的女孩,每一個都不簡單。
“當然,本大爺也不是一個簡單的男人。
”
這貨在心中自言自語,典型的精神勝利法。
楊飛咳嗽了一聲,慢慢地向水柔走了過去。
水柔聽見腳步聲,轉身一看,頓時驚喜地叫了出來。
“楊先生,你怎麼回來了?
”
楊飛嘿嘿笑了一聲,上下打量着水柔。
陽光之下,水柔好像一棵蓬蓬勃勃的春樹似的。
她的身形挺拔而又窈窕,眼睛忽閃忽閃,顯得有些羞澀,又有些甜蜜。
楊飛突然注意到了水柔的雙手。
她的手膚色白皙,手指纖長,中指和虎口卻有着厚厚的繭子。
楊飛歎了一口氣,女人都是會僞裝的動物,自己的确被水柔的羞澀和樸實騙了。
楊飛看了一眼水柔的手,就完全确定了一個事實。
水柔是一個十分厲害的槍手,她手指和虎口的繭子,一定是進行長期的射擊訓練,才留下來的。
水柔見楊飛盯着自己的手看,臉色頓時變了。
她趕緊把手縮了回去,藏在背後。
“楊先生,你看什麼,人家都被你看得不好意思了。
”
楊飛歎了一口氣,喃喃的說。
“我一直不知道紅衫軍的名字由來,現在我明白了。
”
“敢情你不叫水柔,你叫紅衫?
水柔的臉色變了,變得面無表情,眼神中的一汪春水也好像結了冰,十分冷冽。
“紅衫也好,水柔也好,名字隻是個代号而已。
”
楊飛歎了一口氣,淡淡地看着水柔。
“這麼說,你承認自己是紅衫了?
”
水柔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
她無辜的眼睛看了楊飛一眼,臉上突然閃過一絲和年齡不符的滄桑之色。
“水柔是我的小名,紅衫卻是我的大名。
”
“紅衫這個名字比水柔響亮得多,但我甯願我是水柔,而不希望我是紅衫。
”
金黃的陽光,照射着水柔白~嫩的臉頰,把她臉上淡淡的絨毛照耀得一片金黃。
楊飛看着少女稚嫩的臉,同情地點了點頭。
“我明白你的感受,這麼重的擔子,放在一個女孩身上,的确太過殘忍了一些。
”
水柔意外地看着楊飛:“你竟然明白我的苦衷?
”
楊飛搖了搖頭,歎了一口氣。
“這一次你連我們都騙過去了,我沒有想到,你居然是大名鼎鼎的紅衫軍首領。
”
“你接近我,除了要查清楚我的身份之外,還有何意圖?
”
水柔淡淡地看着楊飛:“這個理由還不夠嗎?
”
我們紅衫軍的大本營就在離王鎮,任何一個外人到這裡,我們都會認認真真的清查底細。
“
“隻是我,們從來沒有碰到過像你這樣厲害的武道強者住進來,所以我才親自趕了過來。
”
說到這裡,她的眼睛看向了小院之外,鱗次栉比的居民房,神色凝重。
“如果你是桑國政付派來的間諜,這将危及到離王鎮千百戶人家的性命,你說我們又怎麼敢掉以輕心呢?
”
楊飛心中恍然,點了點頭。
“這麼說,往我院子裡面送東西的人,包括那些女孩,都是你們紅衫軍的人?
”
水柔微微一笑:“有些是,有些不是。
”
“你這個外地人長得實在太過俊俏,很多女孩也希望能夠見到你。
”
楊飛嘿嘿一笑,得意洋洋。
“雖然我也認為我帥得爆棚,但是你這麼直接說出來,我還是會害羞的。
”
楊飛的話,逗得水柔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随即意識到不妥,收斂了笑容,變得一本正經。
楊飛驚奇地發現,這個怯生生動不動就害羞的女孩,居然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似的。
她的臉上,神情由呆萌,幼稚變得十分沉穩精明,甚至還隐隐帶着一股威嚴之意。
“次奧,眼睛一眨,老母雞變鴨,這世上的妖精,可不止肖妖精一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