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頭王一聲長嘯,頭頂之上,精元之氣滾滾而出。
他狠狠咆哮:“楊飛,我一定要抽幹你的精元之氣,喂我的天之式神!
”
他看着空中盤旋不已的屍蟲,陡然狂笑起來。
“弟子們死了也挺好。
”
“這樣一來,我的屍蟲就可以進一步繼續進化了。
”
他取出一個寶藍色的革囊,張開了口,嘴中念念有詞。
那革囊黑乎乎的,繡了一個猙獰的骷髅頭,微微泛青。
仔細一看,革囊是人皮硝制而成的。
降頭王怪異的聲調,形成了奇異的韻律。
盤旋在空中的屍蟲,漸漸聚攏過來。
屍蟲最後凝聚成一團,飛進了他的人皮革囊中。
降頭王看了一眼舊鋼材堆放場,冷笑一聲,身影消失在白色小樓之間。
賓利車上,陳珂正仔細地幫楊飛塗抹着風油精。
楊飛的脖子,被屍蟲侵入。
幸虧他及時發出暗勁震落。
不然的話,這東西一旦進入皿管,孵化成卵,後果不堪設想。
今天這一幕對陳珂而言,簡直刷新了她對這個世界的看法。
原來,在自己看不見的陰暗面,居然還有這麼可怕的事情,哪怕在最驚險最刺激的電影大片中。
陳珂都沒有見過這麼可怕的場面,這麼可怕的人。
一想到那些無物不噬的可怕蟲子,陳珂就全身發顫發抖。
而被蟲子咬死的那幾架白骨骷髅,黑洞洞的眼睛,似乎一直瞪着自己。
她盡量穩住自己的心情。
然而她卻沒有注意到,此時此刻,自己全身都在發抖。
風油精在陳珂的手中,一直搖搖晃晃。
範易歎了一口氣,接過了風油精:“陳總,讓我來吧。
”
楊飛轉過身,看了陳珂一眼,眼眸之中,有同情之意。
這般可怕的場面。
别說陳珂這樣一個身嬌肉貴的女孩。
就算普通男人見了,也非吓得魂飛魄散不可。
陳珂陡然看見了楊飛憐憫,溫暖的眼眸。
她的身子一顫,頓時撲進楊飛的懷中,哭出了聲。
要是換在平時,陳珂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和楊飛這麼親~密接觸。
但是現在,她感覺隻有靠近楊飛,自己才是安全的。
隻有這個男人,才能驅除自己心中無盡的恐懼。
狂刀的車,在高速公路上狂飙着。
就算到了現在,他依然不敢放松。
這南洋降頭師,實在太邪門了。
他們獨門秘法飼養的異種屍蟲,也給狂刀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狂刀給隐龍九部的特工張世德,發了簡訊。
他讓張世德彙報上級,讓隐龍九部的夥計們去處理現場。
舊鋼材堆放場的一幕,絕對不能讓外界的人知道。
普通人見了,隻怕要當場吓死。
而類似于這種邪惡恐怖的消息,也要控制。
不然的話,傳到外界,便會以訛傳訛,形成各種謠言,造成社會的不穩定。
這也是隐龍九部的一個重要職責。
範易和楊飛并未正式歸隊,邪龍特戰大隊也隻是一個空架子。
這些事情,也隻能有隐龍其他八部的夥計們來處理。
四人回到了燕南,狂刀壞笑着看了陳珂一眼。
“飛哥,現在怎麼辦?
”
楊飛沉吟了一下。
“我們先送陳部長回家,然後去你的院子裡,商量一下這事怎麼辦?
”
“我不回家,我害怕……”
陳珂緊緊摟着楊飛的脖子,好像小獸似的,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她的聲音,帶着嗚咽之意,絲毫不顧及豐挺的部分,緊緊壓在楊飛的兇口。
楊飛和狂刀、範易面面相觑。
狂刀的臉上,又流露出“我就知道會這樣”的可惡笑容。
陳珂可憐巴巴地擡起頭,望着楊飛。
“楊飛,我害怕,你陪陪我好不好?
”
楊飛苦起了臉:“陳總,今天的事情,你也看到了。
”
“對方沖着我們來的,我需要時間,和兄弟們商量對策。
”
“降頭王如果再殺過來的話……”
說到降頭王,陳珂全身顫抖,更緊地摟着楊飛的脖子。
“我不管,我不管,我就要你陪着我。
”
“萬一那個怪人又要對我下手怎麼辦?
”
“嗚嗚嗚,我想媽媽,我要回家。
”
傲嬌、霸道的美女高管,精神防線完全崩潰了。
她好像溺水的人抓住稻草似的,死死抱住楊飛。
她的手指甲都差點掐進楊飛的肉裡面。
範易和狂刀看了一眼。
範易輕輕地說:“飛哥,要不你委屈一下,陪陪陳總?
”
“被綁架過的人,心理都特别脆弱。
”
“嚴重的需要專門的心理疏導,不然會留下精神隐患……”
“次奧,這些我知道,可是如果降頭王再來,咱們怎麼辦,你們能應付嗎?
”
狂刀和範易對視了一眼。
狂刀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哈哈一笑:“當然……”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範易便一口截斷了狂刀的話。
“當然應付不了,我和狂刀想好了,待會兒就去黑市上買幾把槍。
”
“降頭王再厲害,隻要有槍,我和狂刀準兒能收拾他。
”
楊飛估摸了一下,點了點頭。
“實在不行,就跟其他的隐龍合作,把這老小子斃了。
”
楊飛和範易都沒有正式歸入隐龍。
而狂刀卻是違反軍紀之後,被監禁六個月自己溜了出來。
無論是楊飛、範易,還是狂刀都沒有私自執行任務的權利。
想要幹掉降頭王,必須得和其他八部合作。
就算立了功,功勞也落不到三人頭上。
不過,降頭王的危害實在太大。
一不小心,就會造成民衆大規模的死傷。
别說什麼功勞,就算拼命也得殺了他。
這是軍人的神聖職責。
狂刀和範易都一起點頭。
三人就在車上商量了一下。
楊飛笑着對陳珂說:“現在你可以把我放開了吧,我跑不了。
”
陳珂這才發現,自己死死壓着楊飛。
而自己的上半身壓着楊飛,甚至嘴巴都快湊到他的嘴唇上去了。
楊飛這麼一說。
她陡然感覺到楊飛體内,澎湃濃厚的陽剛氣息。
陳珂頓時臉頰發燒,趕緊放開了楊飛的脖子。
楊飛笑眯眯地看着她,一臉壞壞的可惡壞笑。
“陳總,别緊張,我不是什麼好人。
”
陳珂呸了一聲:“我當然緊張,不過你就算是壞人,我也不怕。
”
她說完之後,又順理成章地抱着楊飛的胳膊不放。
陳珂豐軟的圓球,深深把楊飛的手臂陷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