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 :試探
第二百一十二章:試探
蘇文芊拿着熱帕子,替初煙擦拭了,明明向來絕情的她,如今看着初煙身上的傷,一個勁兒的掉眼淚。
“初煙姐姐這是怎麼了?
身上怎麼會這樣?
”冬樂一邊替初煙擦拭着她身子上的傷,一邊哭着問道。
蘇文芊檢查了一下初煙的舌頭,發現被她自己咬過的地方,還在拼命的出皿。
她拿自己的藥,替初煙上在舌尖上,先将那些皿止住。
初煙還是那般,像是死人,不開口,不說話,一個勁兒的掉眼淚。
“初煙!
你别這樣!
給我振作起來!
”
蘇文芊拍了拍初煙的手,可初煙還依舊是那個模樣。
“初煙!
你想想高進!
你不是還要嫁他為妻嗎?
怎麼能這麼放棄了?
”
蘇文芊繼續喊着,特意将高進的名字說出來。
初煙一聽,像是還魂了一般,眼睛裡的淚水依然滔滔不絕,嘴巴卻開始微張。
“高侍衛……”
“小姐……我和高侍衛不能在一起了。
”
“初煙……初煙的清……清白已經沒有了……”初煙幾句話說的十分艱難,和舌頭上的傷脫不了關系。
蘇文芊心疼的拉着她的手,大聲說道:“你這個傻姑娘!
清白沒了又怎樣?
若他在乎,我再給你找個真心喜歡你的就是!
”
“你答應我,下次絕對不許幹這種咬舌自盡的傻事!
我隻有你一個親人了,你要是也離開了,我怎麼辦?
”
她并不是說的假話,在蘇文芊眼裡,初煙是個比蘇煜洛郁還要重要的存在。
如今初煙因為自己的疏忽大意,被别人毀了清白不說,還差點死在那樣讓人惡心的地方!
“小姐……初煙沒……沒事……”
“是初煙自己不好,沒有保護好自己……讓小姐擔心了。
”
“傻瓜!
你身上到處都是傷,好好待着,我先出去一下。
”
蘇文芊安慰了初煙幾句,便擦了擦臉上的淚出了門。
門外,高進在門口跪着,看見蘇文芊出來了,面色激動萬分。
“王妃,初煙怎麼樣了?
”
蘇文芊看了她一眼,快速的跑去他身邊,将他腰上的軟件拔了出來,抵在高進的脖子上:“高進,今天在這裡,當着你主子的面,我問你一句!
”
“你對初煙,到底是何意?
”
洛郁一開始還擔心蘇文芊會被劍傷到自己,可是看着蘇文芊拿劍的熟悉姿勢,便不再擔心,安靜的站在原地,看着二人的互動。
如今是非常時刻,蘇文芊不是個沖動的女子,這樣做一定有她自己的意思,所以洛郁不會出手阻止。
高進聽到蘇文芊突然詢問自己的感覺,心急着進去看初煙的他,眼睛都不曾眨一下,将心底裡藏了許久的心裡話說了出來:“王妃,高進是個粗人,沒有對哪個女子動心過。
”
“此生,高進隻想娶初煙為妻!
”
他的态度誠懇,蘇文芊手中的劍也放松了一些,冷着臉繼續問道:“若是初煙出了事,你會怎麼辦?
”
“王妃,若是初煙有事,等高進完成王爺的事,定然會追随初煙而去!
此生不悔!
”
“好,我信你!
”蘇文芊收了劍,看了一眼屋子,垂下了眼簾。
一個能為了女子而死的人,隻怕也是不會介意這個,可為了初煙下輩子的幸福,蘇文芊不得不開口先問了。
“高進,你是洛郁的人,人品我相信。
”
“可是你應該也知道,初煙發生的事,我再問你,你可介意?
”
“高進……”高進想要說下去,卻突然猶豫了。
他這樣的猶豫,讓蘇文芊皺緊了眉,手中的劍再次抵了上去。
“怎麼?
前一秒還說着肯為了初煙而去。
如今卻突然猶豫?
你們男人都是一個樣麼?
!
”
蘇文芊或許是火氣過大了,連帶着話語都有幾分沖意,将所有的男子一杆子打死,倒是讓後面的洛郁不滿起來。
高進絲毫不介意自己脖子上的軟件,搖了搖頭:“王妃,高進并非介意!
”
“隻是初煙如今除了這件事,隻怕她心裡有了芥蒂,會排斥我……”
“高進跟着王爺多年,等到初煙年紀一到,高進便立刻來迎娶!
隻是還要請王妃多與初煙溝通。
”
“高進隻怕她會因為這件事而不嫁與我。
”
不是介意,相反的,他更關心的,還是初煙的心理。
蘇文芊默默地将軟件收了回來,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高進,眼裡終于有了些笑意,不過她還是陰着臉說道:“你若是對初煙不好!
若是這些話有半字假!
我蘇文芊定然會第一個殺了我!
”
“不管你是誰的人!
”
她自以為的威脅,對他人來說也許是管用的,可是高進卻心急如焚,如今隻想知道初煙的情況,一個字沒聽進去。
不過就算他聽進去了,隻怕第一個對自己下手的,也不會是王妃,而是他家王爺……畢竟那位‘大爺’極為護短,蘇文芊的丫鬟,他也照樣護。
“王妃,高進能進去看看初煙嗎?
”
高進看着房裡,心急的不行,卻又不能貿然的闖進去。
蘇文芊知道他擔心初煙,點點頭,讓他進去了。
屋内,初煙正被舌上的傷折磨的痛不欲生,冬樂在一旁又急又氣,急沒有止痛強烈的藥,氣自己無能為力。
高進猛然的推門而入,二人都以為是蘇文芊回來了。
冬樂轉身,一句‘小姐’脫口而出,等看清楚來人後,才反應過來,起身行禮。
“高侍衛。
”
初煙被冬樂的一聲高侍衛喊的身子猛然一陣,慢慢的轉頭朝門口看去,正好看見了高進焦急的臉。
原本好不容易止住的淚水,如今又大顆大顆的無聲掉落,初煙想要吸吸鼻子,覺得自己心口酸楚無比,又覺得十分羞恥,想要躲,卻動不了。
冬樂知道自己如今不是待下來的時機,便随意找了個借口出了門。
高進看了一眼床上一直在流淚的初煙,自己的心像是被針紮一般。